“自是記得。”
他回。
“那日小舟上阿弟的話對我有很大的啟發,讓我發現阿弟與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自那日起我就想與阿弟好生聊聊,奈何人嘛總是看不清自個的,好在現在為時也不算晚。”
“我多了解阿弟一分,以后便能對阿弟多好一分,雖說我是你阿姐,可細細想來我并不知曉你的過去,也不知曉你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吃的或有什麼忌口的,你我之間因為不夠了解總會隔著一道鴻,了解了這道鴻才能邁過去。”
安錦舒緩緩解釋著顧卿辰的問題,那個為什麼。
出手緩緩向側邊去,然后拉住了邊人的裳用一種溫到顧卿辰難以拒絕的語氣祈求道:“今日你先與我說說你在邊塞時的事,關于你的喜好,以后慢慢說給我好嗎?關于以前我對你的猜疑還有近兩日所發生的事就從這一刻翻篇可以嗎?”
“包括仇恨嗎?”
啪嗒!
外面的風許是吹落了什麼件,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顧卿辰問出了的這句話如重錘敲擊在安錦舒的心頭,住對方擺的手抖著泛起了輕。
“阿弟這話是什麼意思?”安錦舒到不安,住顧卿辰擺的手漸漸松開。
“啪!”的一聲,顧卿辰拉住想逃走的手,眉眼冷冽,笑意邪肆:“阿姐既然想與我冰釋前嫌與我翻篇,那今日我們便把話說開,不要藏著掖著相互算計,阿姐且告訴我你這樣討好我是為什麼?你是不是早知我的目的,甚至......”
顧卿辰湊近,笑的越發冷然:“阿姐早知我份,討好我是為了我放松警惕,想從我上得到什麼好?”
轟隆一聲驚雷聲起,安錦舒嚇得渾一個哆嗦,想手,可顧卿辰的手就像鐵鉗鉗的不了分毫。
“我,我不知道阿弟在說什麼,我與阿弟說這些只是因為阿弟對我好,我也想對阿弟好罷了。”
顧卿辰竟然要與攤牌嗎?
所以說他真的知曉,他真的也是重生回來的!
那他都已知曉未來走向為何還要留在家,他分明可以直接進宮拿出能象征他份的東西然后回歸皇子的份,然后順理章登上皇位懲治安家,完全沒有必要還在家用義子的份活著。
想不通,眼前一片黑暗,安錦舒又急又怕,手腕上的手弄疼了,喊痛,可對方反倒握的更了。
“阿姐不是要與我冰釋前嫌,我只不過說了我的看法阿姐便又要逃?阿姐這般我如何信你?”
“我沒有,我只是不知道阿弟在說些什麼,我與阿弟何來的仇恨,阿弟怕不是想多了。”
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誡安錦舒不行不能在如今攤牌,如今有什麼東西能與顧卿辰抗衡,一旦承認對方就能知曉以前對他的好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那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說出來,反正對方已經懷疑,藏著掖著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這是一場豪賭,賭如今的顧卿辰對安家親高過了仇恨,可是安錦舒哪里敢賭,賭不好前功盡棄,一切白費。
“呵。”顧卿辰冷笑一聲松開手來:“所以說阿姐這一次又是騙我的是嗎?你我之間的鴻到底是什麼阿姐比我更清楚,那個阿姐一直藏著的讓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麼能阿姐一次又一次向我低頭!”
“夠了!”安錦舒大吼一聲,捂著耳朵不想在聽:“夠了,真的夠了。”
顧卿辰后退一步,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穿了面前人一切虛偽和謊言,那深鎖的眉和被利刃似的寒風轍過的臉沒有一表,安錦舒的反應好似長滿針刺的寒風,扎進,直徹骨中:“阿姐若不愿意說,我替阿姐說。”
“不知阿姐可知溫衡。”
安錦舒如墜冰窟,隨著顧卿辰的這句話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看來顧卿辰已經不想在與扮演表面和睦的姐弟了,撕開二人之中遮擋的紙,剩下的便是淋淋的真相。
“阿姐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離開揚州城時阿姐都未曾舍得回尋找他的人,阿姐既救了他為何又放了他?”
一陣短暫的寂靜后,安錦舒睜開了眼,心中已做出了決定。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說吧,他話已至此在瞞下去也毫無意義不是嗎。
如今待他不薄,安家待他亦然,有本事他顧卿辰就在這山中殺了,回去京都做一回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縱然他大仇得報,也決計要他讓天下人不恥!
“所以是你劫走了他。”安錦舒不知曉是如何說出這句話,亦或者抱著怎樣的心回答,只知曉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平靜的連自己的驚訝:“他如何了?”
“好的很……阿姐想明白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下顎被住,年強烈的氣息瞬間裹住安錦舒的:“阿姐不怕了?”
安錦舒扯起角:“怕,可我更怕今日不言,日后在難有機會了。”
抬手抓住著下顎的手,無神的眼睛在這一刻仿佛過黑暗看向了面前年:“若今日我不說,阿弟還會給我第二次機會嗎?”
屋外傳來雨打瓦片之聲,一場大雨毫無預兆的灑下。
寒氣過隙飄進屋中,安錦舒聽見年聲起。
“會。”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可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安錦舒莫名一笑舒展了眉頭:“阿弟真的不一樣了,我印象中的顧卿辰對安錦舒從來沒有這般好的脾氣,他的眼里只有憎惡與嫌棄。”
安錦舒拍開了顧卿辰的手,長長舒了口氣:“在見阿弟前我做了個一個夢,夢里我喜歡阿弟,但阿弟并不喜歡我。”
顧卿辰眉頭一跳,也是夢嗎?
“我為了一些事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過錯,我也為那件過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所以我自見阿弟第一眼開始,便畏懼你,可我不得不親近你,討好你,只因為若不這樣做我便只能殺了你,因為只有殺了你才能免去悲慘的結局。”
安錦舒苦一笑:“可世間事分對錯,殺人并非是上上選,殘暴之人亦會變得溫,犯錯者亦會回頭,生因,恨生果,果噬因是報應,所以怨不得別人。”
“我對阿弟好是因為我不想在重蹈覆轍,夢里欠阿弟的我還完了,如今我只想守著家人平安順遂的過完這一生,在別無他求。”
顧卿辰:“包括我?”
“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