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安錦然出聲糾正他:“小妹此次發生了這種事,想來母親近幾年不會放人了,過了這幾年.....”
安錦然意味深長的一笑,瞥了眼一旁盛懷安,無聲之下卻似有聲。
顧卿辰見此冷然一笑:“阿姐也是如此想?”
額.......
被突然點名的安錦舒一時無語,怎麼又扯到上了。
安錦然與盛懷安也齊刷刷看向,想看看如何說。
安錦舒垂首想了想,顧卿辰這廝這麼問絕對沒安好心,若是順他心意心中不爽利,若不順,這廝定又會發神經。
最后決定還是委屈一下自己把這事揭過罷了,何況顧卿辰也只是隨口一說,可不覺得對方能有這個閑工夫帶回來看瀑布。
“以后的事以后才知,世事難料,我的眼睛還不一定會好呢......”
說到眼睛安錦舒的聲音都在抖,但這一招難得的好用,一提這個,眾人都沉默了,就連最難纏的顧卿辰都沒在說話。
這正是想要的,雖然看不見,但能猜出來他們此刻的表,特別是顧卿辰,想必不會太好。
安錦舒心想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回到京都吧,生活回到正軌,萬事大吉。
他們一行人離開的第二天縣衙的人上了譚家村,先是為陳氏與譚三頭帶去了河鎮的地契。
安錦然為他們二人在河鎮上置辦了房子,并為二人各盤下一間鋪子,同時還給他二人在河鎮郊邊各買了十畝良田。
房子與鋪子是償還們照顧安錦舒這麼長時間的報酬。
而良田則是考慮到他們種了一輩子的地,怕他們在鎮上居住不習慣,特意買下他們種些時蔬。
縣衙的人還表示如果們不打算搬去河鎮他們縣衙的人會免費替二人打理鋪子與農田,屆時收益都歸二人,縣衙不會一個銅子。
陳氏與譚三頭面面相覷,這天降好事砸的二人措手不及,只把縣衙的人送了出去告知他們會考慮考慮便關了屋門。
村長與楊氏等人也在當天被縣衙的人帶走,大過年的被關在牢中好生磋磨了兩天。
但被抓進縣衙關了兩天這事完全怪不得安錦舒等人,安錦然并非不知曉們做了什麼事,但考慮到們也是為村子考慮便未找他們麻煩。
但是安錦然不找他們麻煩不代表縣令不找他們麻煩,縣令的烏紗帽差點不保正是拜二人所賜,豈能輕易就此揭過,何況還賄賂自己手下,若不是有人告知他還不知曉有這一茬。
說來也是楊氏二人倒霉,楊氏早就有心教訓教訓安錦舒,嫌一個瞎子還不識好歹,不肯嫁給自己兒子。
只是一直想著給點教訓一直沒有付諸行,這好不容易付諸行托了關系,找了人花了點小錢把縣衙的人請過來,偏偏在綁人的時候對方家中人找了過來,且還份貴重,這便是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被好生磋磨的楊氏二人在回到譚家村時早無當初那囂張氣焰,莫說去找陳氏與譚三頭的麻煩了,就是看見二人院子都繞著走,乖乖的夾起了尾做人。
再說安錦舒一行人,離開譚家村后安錦然便在河鎮子上為安錦舒置辦了一輛馬車,用頂好的枕鋪了,還在里邊放上果脯瓜子等零食供解饞。
安錦舒如今子還未大好,眼睛也有疾,與他們一些個大老爺們騎馬肯定不行,何況騎馬風吹日曬的,安錦然可舍不得自己疼的小妹遭如此罪。
安錦舒覺得自家兄長有些小題大做,們是趕路的又不是游山玩水的,自是怎麼便捷怎麼來。
可當告訴其要便捷上路不坐馬車時,不僅安錦然盛懷安不同意,就連一向討厭麻煩的顧卿辰都拒絕了的提議。
最后安錦舒實在拗不過他們三人,只得老老實實接安排。
可當以為安排一輛“豪華”馬車便完事時,事實告訴,并非如此。
鎮中最大的裳鋪子中——
“小妹,這些裳雖然布料不怎麼樣,可樣式非常不錯,這一你穿上,剩下的兄長我都給你包起來,路上換著穿,待走到州中兄長在給你挑最好的。”
安錦舒:“兄長,我不需要.....”
安錦然:“什麼?你都要?掌柜的全給我包起來!”
安錦舒:......
顧卿辰走出來提醒道:“大哥,阿姐馬車放不下。”
安錦然大手一揮:“那有何妨,再買上一輛用來給小妹堆放雜!”
盛懷安勸道:“每天穿一件,安兄你買的這些裳夠煙煙妹妹穿幾月,太多了,浪費。”
安錦然毫不在乎:“穿不了的給小妹丟著玩!”
安錦舒三人同時無語。
奢靡浪費不可取,安錦舒把安錦然教訓了一頓,最后自作主張買了三件,一件穿著走兩件換洗,本不管在后面嗷嗷直喚的安錦然。
安錦舒甚至連錢都沒其付,安錦然很是郁悶,而盛懷安本來想付錢,可最后付錢的人卻是顧卿辰。
至于為何是顧卿辰付,其中原因自是不必多說,顧卿辰不想一個人痛快的時候,那人自是不可能舒坦。
盛懷安幾乎是黑著臉出的鋪子。
出了裳鋪子安錦然又作妖的帶著安錦舒繞到了首飾鋪子里,打算把剛才的場子找回來。
雖說顧卿辰照顧安錦舒時并未虧待,但是安錦然嫌安錦舒上太素,非要給買點裝飾品。
安錦舒嫌麻煩,如今況特殊梳妝打扮也實在沒必要,瞧不見也沒人能為梳妝,自是不施黛最好。
可安錦然卻與不依不饒,說這個模樣回家母親父親看了定心痛死了,一定要打扮打扮才行。
他說的沒錯,可是此距離京都還遠,買太多東西都是負擔。
最后還是顧卿辰提了建議,勸他進了京都在置辦,安錦然想了想覺得有理這才歇了心思。
最后一行人停在了鎮上的一藥堂前,臨出發前安錦然還是不放心安錦舒的眼睛與傷勢,為了以防萬一特來此檢查一番備一些藥
此舉也深合其余兩人的心意,安錦舒本人更是無話可說,雖說很為眼睛失明難過,可是心頭總歸是害怕與失的。
藥堂中的老大夫給安錦舒檢查過后,說的話與譚三頭大差不差,安錦舒眼睛失明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撞擊導致淤堵住了某神經,待通了便好了,若能配合針灸治療會更好。
當聽見“針灸”二字時安錦舒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只是那人因為顧卿辰替擋刀之事耿耿于懷,也不知曉愿不愿意替治療,若是他為針灸定能恢復。
顧卿辰聞言沒有多大反應,只有信任之人替安錦舒醫治他才放心,其他人他皆不相信。
腦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針灸施針也需要施針者對位的準把握。
而他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一人能有此針灸之,莫老一手針灸之出神化,可以說對位的把握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縱是這藥堂大夫不說,他也早就打算好了,雖說這小沒良心的瞎著也好,難得乖巧,可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一行尸走.....
就算是痛苦的綁在邊他也要睜著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著自己一點點沉淪。
那一定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