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命格相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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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辰離開后安老太太便在一旁落座守著安錦舒,也不作聲,只慢悠悠品著茶,似乎就是為了喝茶而來一般。

莫老大夫作利索,只用了一刻鐘便為安錦舒施好了針,他裝好銀針拭都未拭,提起藥箱黑著臉便走。

“莫大.....”紅鯉趕上前相送,結果只瞧到對方匆匆而去的背影:“慢走.....”

紅鯉有些訕訕的關了門,不明白莫大夫氣從何來。

安老太太瞧著莫大夫如此態度面不悅:“這莫大夫怎如此沒規矩,如何說他也不過一個郎中,竟敢在我安家擺臉!”

“若不是瞧著他一手醫難得,你的眼疾還需要他醫治豈能容他如此放肆!”

安錦舒發現自家祖母今日火氣大的有些過了頭,平日并非如此,極如此咄咄人。

“祖母今日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惹了祖母不快?”

自家祖母突然這般安錦舒很難不多想。

安老太太看著安錦舒他的臉變得嚴肅而沉:“你娘已經與我說了,說你昨夜子被阿辰送回院子的。”

琉璃茶盞被重重擱置到桌上發出清脆撞聲。

“你乃我安家嫡,豈能自降貴紆尊去送那什麼羹湯?你可知那并非你親生阿弟,若是被人知曉你二人如此相你還如何能在盛家抬起頭來。”

“我為何抬不起頭來?”安錦舒臉上坦坦毫無心虛之:“世人千張,他們若想說任你如何做他們都會說,懷安哥哥與他們不一樣。”

“你這孩子。”安老太太嘆息一聲,皺紋滿布的臉上盡是無奈:“還有兩年你便及笄了,阿辰縱是你阿弟且也為男子,你若與他走的太近懷安那孩子看在眼中,上不說,可你又怎知他心中沒有想法?”

“祖母且放心,我與阿弟乃正常相并未逾矩,孫心頭有數。”

顧卿辰與雖走的近,可那也是因為彼此有共同的原因,雖說這一世他確實有些不對勁,可安錦舒可不認為對方對是男

上一世費盡心機想得他片刻溫存,可對方是如何對的呢?

對顧卿辰來說就像閑暇時可以逗弄的玩,對方興趣起時逗逗,興趣沒時隨時就能把丟至腦后。

不否認這一世的他相比上一世要有人味的多,可顧卿辰就是顧卿辰,從不奢咬人的毒蛇會收起獠牙。

們如今不過是各自藏,各取所需罷了,等一切走上正軌,他做他的皇帝,嫁人生子亦或是環山游水,從此天涯陌路人,祖母的擔心實在多余。

“我看你啊就是被辰兒那孩子迷住了,我已經與你娘商量過了,打算那孩子與你爹去揚州城祭祖去。”

祭祖?

安錦舒驚覺,不知不覺時間竟已過了這麼久了嗎?

“祭祖乃是大事,為何就回爹爹與阿弟?祖母阿娘不回嗎?”安錦舒不明白。

安老太太道:“揚州路遠,我與你阿娘商量著你眼睛不便便不去了,特意留在京都陪你。”

安錦舒沉默下來,知曉事定沒有祖母說的這般輕巧。

祭祖是大,眼睛有疾瞧不見不假,可行車坐馬且有婢伺候著,哪能有多不便,無非是祖母有意留在京都罷了。

二人正說著房門被推開,曲氏進屋便見安錦舒與安老太太面對面坐著儼然正在說著話。

笑道:“看來我來的正巧,母親何時來的。”

安老太太見出笑來:“來了一陣子了,你來的正好,我正與煙丫頭說祭祖之事呢。”

“阿娘。”安錦舒喚曲氏:“祖母說此次回揚州祭祖只由爹爹與阿弟前去,這是為何?”

曲氏看了一眼安老太太,上前聲解釋道:“你才自外面回家,上本就有傷未愈,何況眼睛也還需每日施針治療,揚州路遠天寒地凍的哪有在家中好,娘與你祖母也是擔憂你子。”

“阿娘,祖母。”安錦舒突然喚道。

曲氏拉住的手:“怎麼了?”

安錦舒想了想,本想告訴二人不要為難顧卿辰,可轉念一想這樣一說反倒像坐實了什麼,以娘與祖母如今的想法怕是更要多想,于是乖巧道:“煙煙眼睛確實不便,一切聽阿娘與祖母做主便是。”

“嗯。”安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待你兄長自宮中回來,咱們一家人便一塊吃個團圓飯把此事定下來,離清明也就兩月了,如果只他二人前去腳程快正好趕上。”

曲氏認同點頭慈看著安錦舒:“又是一年,煙煙也長大了。”

語氣似惋惜又似欣,安錦舒又怎能聽不出語氣中的弦外之音,這是變相提醒呢。

安錦舒撒跟前靠了靠:“兒再大也是娘的煙煙。”

“你啊。”曲氏點了點的鼻尖:“小越來越甜了,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訓你了,你祖母想來已經與你說過了,以后你可得多注意些與辰兒那孩子注意些距離。”

“知道了。”安錦舒抱住曲氏胳膊撅著小嘟囔:“祖母已經訓過煙煙了,煙煙以后會注意的。”

安錦舒如此乖巧曲氏與安老太太對一眼稍稍放心下來,二人又陪安錦舒坐了一會然后起離開。

安錦舒送二人離開,聽著二人越行越遠的腳步聲角的笑容漸漸沒在臉頰之上。

紅鯉站在其后凝眉擔憂道:“老夫人與夫人似乎對小姐與四爺昨夜的事很是不滿呢。”

“怕不止昨夜的事。”安錦舒約有種不好的預:“只但愿今日我的表現能二人放下心來。”

回去的路上曲氏與安老太太并肩走著,二人顯得心事重重都各有思量。

走了沒多久安老太太突然語氣沉重開口。

“我實在不放心煙丫頭與辰兒那孩子,自辰兒來了咱們家煙丫頭便一直出事,我也不瞞你,我早前找大師算了這兩孩子的生辰八字,大師說辰兒這孩子與煙丫頭命格相沖,但凡他在煙丫頭跟前一日,煙丫頭便沒有安生日子。”

曲氏停下步子來目探詢之:“母親說的可是真的?辰兒那孩子是夫君自邊塞帶回來的,連認親宴上都是擇他府之日充當生辰,母親又怎知他的生辰八字,那大師莫不是瞎說。”

“錯不了。”安老太太很是篤定:“你自己想想,辰兒去長平山診治那陣子,煙丫頭是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可你瞧人這一回來煙丫頭便被劫了馬車,掉下懸崖人丟了幾月不說,眼睛也瞎了,這不是相克是什麼,要我說把辰兒這孩子領回來就是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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