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一聽這話心頭直跳,先是謹慎看了眼周圍見除了們并無外人后這才趕忙道:“母親這話且在媳婦面前說說便罷,可莫旁人聽了去,夫君一直對辰兒心頭有愧,帶他回來也是為了彌補愧疚,辰兒有恩于我安家,我們豈能做那忘恩負義之輩。”
“再說煙煙被劫持一事夫君已查明是蠻夷暗中搗鬼,就連煙丫頭自己都言綁之人為當初刺傷辰兒的蠻夷人,若不是辰兒不顧危險冒險相救,煙丫頭如今還不知曉在何著折磨呢。
母親仔細想想可是這麼個道理,外面江湖騙子眾多,母親可得當心被人讒言。”
曲氏所述有理有據,可安老太太聽完后卻依舊堅信自己心頭想法,并不認同曲氏的話可最終也沒反駁,只皺著眉道:“我便也只是隨口一言,煙丫頭近些日子便沒消停過,我也是擔心。”
曲氏知曉心疼護煙煙,細想起來煙丫頭確實有些多災多難了,當祖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說到底都是因為之深之切,曲氏很能理解的憂慮。
為了安心,曲氏寬笑道:“母親且放心,我會為煙煙找幾個善武之人隨保護著,絕不會再半點傷害,這樣可行?”
安老太太想了想,此法雖不算太妥但也可取,隨即補充道:“這人需不需多,家相貌舉止都得一一查驗,可不能那三教九流沾染不好習之人了煙煙院子,定要安分守己吐屬大方,莫要找那笨口拙舌上不了堂面之人,這樣的人放在煙煙邊我可不放心。”
曲氏微微一笑應承下來:“兒媳定按母親吩咐好生為煙煙尋兩位“妙”人兒。”
“行了,天寒地凍的,去我那坐會?我那新得了一叢龍井,味道不錯,你且去嘗嘗去。”
曲氏上前攙住胳膊笑道:“那兒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兒媳想念母親那的糖糕可有一陣子了,今日母親可得割多拿些出來,每次都小氣的拿一點點出來,都不夠塞牙的,不知曉的還以為兒媳吃的是母親的命呢。”
“你啊。”安老太太剮一眼:“煙丫頭的脾氣我瞧就隨了你,都兩個孩子的人了貪吃不說還沒點正形。”
曲氏呵呵一笑也不還,二人攙扶著走了,只余滿地寒涼。
顧卿辰自假山走出,攜著滿涼薄之氣,顯然在假山后待了不時候。
黑晝沉聲道:“主,可要屬下去找找這算命的大師是誰?”
“不用。”顧卿辰冷冷出聲,這大師對他并不重要,他的生辰八字連他“爹娘”都不知曉,他人又怎可能得知。
那所謂的大師不知是哪個坑蒙拐騙的騙子,無非是拿住人的心理說些人本知曉卻不想承認之事罷了,一個江湖騙子何須他費心尋找。
“你且去只會清歌一聲,好生準備準備。”
黑晝抬眼滿是錯愕:“主是想清歌去安小姐邊?”
“嗯?”顧卿辰側首冷眼斜睨向他。
黑晝頃刻間冷汗自額頭冒出,驀的低頭抱拳朗聲道:“屬下這就去辦。”
“等一下。”顧卿辰住他,自懷中取出一塊令牌扔至他懷中:“去暗閣,養他如此之久也該他做點事了。”
黑晝看著手中暗紅令牌領會顧卿辰的意思,揣起令牌飛而去。
他正愁沒有理由往安錦舒邊送人,沒曾想機會便送上門來了。
顧卿辰扭頭,一朵紅梅正迎著冷霜灼灼開放,偌大之只它一株紅梅,倒顯得獨秀一枝格外惹眼。
他手“咔嚓”一聲折斷那枝頭最艷一株湊至鼻尖閉眼輕嗅,然后他勾睜開眼眸掏出懷中錦帕把那株紅梅放雪白錦帕之中包裹起來轉準備往繁錦閣去。
可走了沒兩步他頓住步子,蹙眉把那錦帕打開,看著那靜靜躺在手心中的紅梅他略微思索,揣袖中,調頭往反方向而去。
紅梅一枝自是要獨藏的,阿姐最喜紅梅,待眼睛好時此株紅梅怕是已經枯萎,不妨他獨自欣賞。
他會為做一支獨一無二的紅梅來,等眼睛好后第一眼便能瞧見,定開心。
.......
用完午膳安錦舒躺在貴妃榻上昏昏睡,紅鯉蹲在火爐旁與阿梨一同給早間撿來的小家伙洗澡。
安錦舒邊念叨二人多事邊提醒二人洗完后要給小家伙干免得它跑出去著了涼。
百無聊賴的嗑著瓜子躺在榻上晃悠著,擱在往日這麼舒坦的午后,這麼溫暖的屋子定要紅鯉泡上一壺花茶然后拿起心的畫本子看個夠的。
可如今眼睛不便,左是黑的,右也是黑的,反正什麼都是黑的,莫說是看畫本子了,連黑天白夜都分不清,閑暇時除了嗑瓜子便也只有紅鯉二人陪嘮嗑解悶了。
正阿梨給講個故事外頭就傳來顧瑤的大嗓門:“煙煙!我來找你了。”
“玉棠!”安錦舒一個咕嚕從榻上坐起來,激回:“我在這里,你直接推門進來好了。”
顧瑤也不客氣,得了回應后直接就推門進了屋,一進屋便被貴妃榻上一襲白的安錦舒驚了一下。
“煙煙,你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貌差點晃花我的眼啊,你可得賠償我!”說著顧瑤便如狼撲食一般一把撲上前抱住了安錦舒。
安錦舒被逗得笑出聲來:“你怎如此賴皮?我還未與你要錢,你便先訛上我了。”
顧瑤不依,抱著一個勁的搖晃:“本來就是嘛,我的眼睛都被你的貌晃花了,你得補償我。”
“好啊。”安錦舒大方應了下來接著指著紅鯉二人的方向道:“今早兒撿了個寶貝送你了你可要。”
“真有補償啊?”顧瑤天真探頭看向紅鯉。
結果紅鯉笑瞇瞇的舉起了那洗的淋淋的小家伙:“郡主你且等等,待奴婢給你洗好親自送到你府上。”
顧瑤撇:“原是一只小貓,我不要。”哀怨看向安錦舒:“煙煙學壞了。”
安錦舒捂笑:“什麼我學壞了。”語氣輕淺,故意拉長了語調:“我是一直都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