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這人做什麼?”溫衡見聽江茂死了很是失的模樣不由問道。
安錦舒看他一眼沒有作聲,抬腳走,溫衡卻再次擋住了的去路。
安錦舒抬眼看向他:“且不說你是否有資格過問我的事,就算我告知于你我要做什麼你又當如何?”
似惱了溫衡,小臉之上有些不耐煩。
溫衡眼眸瑟一下,握著長劍的指節因為用力泛了白:“小姐告知于我,我定有法子幫到小姐。”
“是嗎?”安錦舒似聽到了什麼笑話極盡嘲諷:“你主子派你來我跟前想必為的不是這個吧,你且先說說他給你了什麼任務?”
“屬下不知曉小姐再說什麼”
溫衡目堅定的著安錦舒,他知曉自己的份會被對方知曉,可是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知曉了,清歌說的沒錯,他并不了解面前之人,他分明昨日才到邊,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可竟然知曉自己是奉人之命。
溫衡呼吸有些雜,他怕安錦舒誤會他,他是奉人之命到邊不錯可是歸結底他是為了保護而來。
他今日能站在面前,是他.......
溫衡想到什麼,眼眸有些泛紅,額角的青筋都在抖,似在極力掩蓋心頭懼怕的某些東西。
所以從他站在安錦舒面前的那一刻起,他便只有一個主子,為了他哪怕是豁出命去也甘之如飴。
“好啊。”安錦舒輕笑一聲:“你如今是我的人,聽命于我,我現在遇到了困難,命令你幫我找到打探消息厲害的人,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笑的很淺笑意不達眼底,很顯然是不相信溫衡的話,說這些話也不過是為了刺探他罷了。
見溫衡猶豫冷笑一聲就要離開,溫衡卻在此時發了聲。
“屬下能幫小姐找到人。”
安錦舒皺眉轉:“你能幫我?”
溫衡點頭。
安錦舒好以整暇向他:“我如何能信你?”
若顧卿辰送二人來邊就是為了監視,那如何能信溫衡不會把此事告知顧卿辰,又如何能知曉他介紹的人是否靠譜。
溫衡眉目低垂,很是傷,他不敢去看面前人質疑的眼神,不信任他。
他那麼多折磨,折損尊嚴為的只有,為的是能保護,不做一個只會任人擺布的廢。
他抬眼看向安錦舒的眼只一人:“屬下來此只有一個目的。”
安錦舒歪頭疑追問:“什麼?”
“留在小姐邊,馬首是瞻。”
“哪怕是付出命?”
“是。”
.......
馬車中安錦舒擺弄著手中珠串想起剛才溫衡的話只覺荒誕,怎麼看樣子顧卿辰似乎并沒有完全收服溫衡呢?還是說這也是他們詭計的一環?
上輩子溫衡可是顧卿辰最忠心的屬下,這輩子怎麼瞧著對方似與上輩子不一樣呢?
難道真是因為提前出手相救這一切發生了變化嗎?
安錦舒覺得很有可能,上輩子顧卿辰救了溫衡并予以立之本,所以他對溫衡來說是主子,是恩人,溫衡知恩圖報以命奉之實屬正常。
這輩子先一步救下溫衡,所以對溫衡來說意義便是不同的,哪怕后來顧卿辰找到他教會他本事,可恩人與師傅想來溫衡還是分得清的。
何況在安錦舒看來,顧卿辰找到他后并未善待于他,他脖子上,手上的傷口哪怕結痂落可依舊目驚心,顧卿辰那廝怕是把人丟在哪個牢獄之中磨煉去了,否則溫衡怎麼可能短短兩載時間便有如此煞氣與本事。
安錦舒眉宇之間出些唏噓來,當初把溫衡送走的本意就是不想讓他去到顧卿辰邊,可兜兜轉轉他還是沒有擺掉對方的掌控。
可顧卿辰那廝不知怎麼想的,費勁把人訓練好了又送到邊來,實在令人費解。
“小姐,這溫侍衛此次回來與以前簡直判若兩人。”紅鯉在一邊喃喃道:“剛才奴婢瞧見他的眼,他看胡同里那些人跟野狼見了一樣,太可怕了。”
“那你覺得他與顧卿辰相比誰更可怕一些?”安錦舒塞了一顆葡萄口,然后被那酸味道酸的瞇起了眼,接著便把那葡萄推遠了些。
紅鯉毫不猶豫答道:“四爺。”
“為什麼?”安錦舒笑了:“因為他威脅過你?”
紅鯉搖頭,然后想了想,許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小臉瞬間就白了下來:“溫侍衛可怕是表面上的,但是四爺卻是瞧不見的,反正奴婢覺得四爺更可怕。”
“許是因為你知曉他的真實份,所以才會更怕他一些。”安錦舒淡淡道。
紅鯉從其對面挪至安錦舒邊,向的眼滿是敬佩:“小姐你可真厲害,明知道四爺不是一般人還敢與其對著干,小姐難道不怕他一怒之下.....”紅鯉做了個抹脖子的作“嘎”的一聲歪倒頭去,極其生形象。
安錦舒被逗得呵呵呵的笑出聲來,叉著腰一副誰能奈我何的調皮模樣:“你家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怕他小小顧卿辰?”
紅鯉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小姐,要是四爺聽見你這話定是鼻子都要氣歪過去的。”
“是這樣嗎?”安錦舒手指鼻子做豬鼻子狀:“紅鯉姐姐你快瞧,這個模樣像不像顧卿辰?”
“哈哈哈哈。”紅鯉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小姐,你千萬不能四爺知道你竟然說他像“豬”。”
“他才不會知道。”安錦舒篤定道:“他此次前往揚州怕是年中旬才能回來了。”
安錦舒吐出口濁氣:“哎,太好了,我也總算能安生一段時日了。”
紅鯉止住笑意說了句風涼話:“可是小姐,奴婢有種覺,總覺得四爺人雖然走了,可是這京中一舉一都在其眼皮子底下活著。”
一句話安錦舒遍生寒,忙撈開簾子瞧了瞧外面,可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但凡看見有人看向都覺得對方是顧卿辰的眼線。
趕忙放下簾子喝了口茶驚:“不要瞎說,他顧卿辰本事在大也不可能把手這麼遠。”
紅鯉認同的點點頭:“奴婢瞎說的,小姐不要害怕。”
“誰害怕了?”安錦舒頓時炸了:“我,我怕他做什麼?我又沒做什麼怕他作甚。”
紅鯉趕脖子捂:“是奴婢又說錯了,小姐天不怕地不怕,肯定不會怕四爺的。”
安錦舒:“你還說!”
紅鯉委屈哭唧唧 :“奴婢再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