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停下,安錦舒帶著顧瑤自后門進了都護府。
看著顧瑤臉上傷口看向門口溫衡:“你有能傷口看上去嚴重的法子嗎?”
溫衡看向顧瑤的眼目冷面無笑意,好似他瞧所有人都是這般,只有看安錦舒時能稍稍有所緩和。
“屬下沒有此等法子。”
安錦舒聽聞他沒有并不意外,看來這等歪門邪道哪怕是溫衡也未曾見過。
就在安錦舒準備想別的法子時,清歌與阿梨回來了。
阿梨提著梨花急匆匆走了進來,看見安錦舒后才松懈下來。
“小姐想要能使傷口看上去嚴重的法子?”清歌站于門前出聲詢問。
安錦舒手中活計一停,看向:“你有法子?”
清歌扯起角走上前來,自袖中掏出一墨綠瓷瓶來。
“有。”神莫測看向顧瑤:“只不過郡主恐是要些痛。”
“煙煙?是誰?”
清歌與溫衡乃是前幾日才進的安家,那時候安錦舒與顧瑤還在鬧別扭,自是不知曉邊添了人。
今日二人遇見本就巧合,又出了顧瑤與姜家二姊妹廝打一事,安錦舒沒來得及與顧瑤介紹,顧瑤也沒來得及詢問。
此刻若不是清歌的神實在可怖顧瑤也沒打算問的,畢竟也不急這一時。
安錦舒示意不要怕:“這是我娘替我尋來保護我的侍衛,沒事的。”
說罷看向清歌道:“此乃端親王府安郡主,見禮。”
清歌抱拳朗聲笑道:“屬下清歌見過安郡主。”
顧瑤眼睛盯著屁往后挪了挪,然后拉過安錦舒與低聲道:“你娘哪里給你找來的人啊,這人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人啊,你看那雙眼睛,又挑又長的長的跟狐貍一樣,狐貍嘛不是,你可得小心些。”
“我小心什麼?”
顧瑤哎呀一聲一副你咋回事的無語模樣:“你得小心些你的懷安哥哥啊,可得藏好了,別人搶走了。”
安錦舒:“........”
清歌:“.......”
怕顧瑤在語出驚人說出什麼話來安錦舒只得順著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把我的懷安哥哥藏好,絕不人搶了去。”
沒給顧瑤在開口的機會安錦舒自清歌手中拿過那個小瓷瓶,晃了晃好似是狀,打開聞了聞,就是草藥的味道:“這里邊是什麼?怎麼使用?可有危害?”
“小姐可聽過復還草?”
“復還草?”安錦舒輕輕呢喃然后凝眉看向手中瓷瓶:“復還草乃是生療養外傷的“奇”藥,你是想以真替假?”
清歌眼尾上挑:“屬下覺得眼下狀況,此極佳,小姐以為呢?”
安錦舒面算不得好,因為知道清歌說的沒錯,此確實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不僅能傷口看上去嚴重,且不會帶來后癥,忍過痛與一段時日的丑陋,傷口便會恢復如初。
且最重要的一點,不會被察覺出來,復還草初敷傷口時會傷口再次流,然后給人一種傷口惡化的假象,這個階段會持續一段時日,長短以傷口大小為準,過了這段日子傷口痂便會變痂,最后痂落時傷便宛若初生一般不會有毫印記。
可以說,沒有哪個大夫能檢查出來傷口是否用過復還草,就連宮中醫也得據其恢復時間以及結痂樣子來推斷,且還不一定準確。
此草雖好,可萬有利便有弊,此的弊端便是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它敷上你的瞬間,你便會到撕裂的痛楚,也是因為此痛楚導致藥雖神奇卻無人選用。
畢竟傷已經很是痛苦,沒有人會想再去一次那撕心痛意,何況它結果雖好,可過程卻傷者倍折磨。
看著傷口一日日惡化,明知那是此藥的特效,熬過去便能痊愈,可依舊難以接此藥帶來的與神的雙重折磨。
所以此藥很早之前便已經不在市面流通了,畢竟能治愈傷口又不留痕跡的奇藥太多了,何必選用如此肋的藥呢。
此藥并非什麼忌之,雖鮮人知可若是知曉些藥理之人還是對此很悉的,所以清歌對安錦舒知曉此藥也并不意外。
可安錦舒知曉不代表顧瑤知曉,什麼復還草聽都沒聽過。
但瞧安錦舒與清歌的表就算是個傻的也能瞧出不對味來,心頭涌上一懼怕,有些退:“煙煙?這藥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不行我不用了就這樣回家,挨打便挨打,反正我也時常被打,習慣了。”
“玉棠。”安錦舒把那小瓷瓶在眼前晃了晃,面凝重與之解釋:“復還草,能你傷口出現惡化的假象,還能治愈你傷口的良藥,唯一的缺點便是上臉時很痛,很痛,你若不能接我便送你回端親王府,若能接......”
安錦舒把藥放在了顧瑤手中:“你考慮考慮。”
顧瑤面蒼白,握著小瓷瓶的手微微抖,今日的事本就是沖,如果沒有煙煙,難敵四手定不只是臉傷這般簡單。
煙煙為護侍衛出手傷了姜家姊妹二人,又當著煙煙的面給了姜家姊妹二人兩耳外加兩腳,算是真正的把煙煙拖下了水。
姜家確實出事了,這也是敢打姜家姊妹二人的底氣,可若是姜家真的要不計代價找算賬,定是在下風的。
話雖說的好,可心里比誰都清楚,端親王府不過一副空殼,而姜家是實打實的權臣,玉石頭只有碎骨一個下場。
煙煙說的沒錯,只有了害者才能別人共,而臉上的傷便是最大的籌碼,把與煙煙從這件事中摘出去的籌碼。
想通了這些顧瑤便不再猶豫,把手中瓷瓶往安錦舒手中一遞,抓住安錦舒的手目堅定道:“我決定了,就用這個,我顧瑤連姜家人都敢打這點疼算什麼,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