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說的堅定,但當草藥上臉后,那痛意還是沒忍住出聲來,疼的渾冷汗直冒,臉煞白。
安錦舒看的揪心要給掉,顧瑤卻不讓,疼都疼過了掉豈不是白疼了。
好在這草藥敷上傷口時痛,但后續就與平常藥草無二,也不會一直要忍這等折磨。
安錦舒送顧瑤回端親王府的路上顧瑤還哭唧唧的摟著安錦舒不愿意撒手,直嚷嚷著復還草是毒草,待傷好要雇人把所有復還草全拔掉。
安錦舒差點被這話惹得笑出聲來,索憋住了。
輕拍其肩以示安,又與顧瑤代了些事,馬車晃悠到了端親王府門前。
幾乎是被安錦舒架著下了馬車,葵香按計劃哭著奔進府中去喚人了。
待葛氏與人并肩出來看見顧瑤臉傷口時雍容面龐瞬間裂了開來。
安錦舒瞧見那與葛氏并肩而出之人有些意外,但事分輕重緩急,把顧瑤到葛氏手中,并簡單代了事經過。
葛氏聽聞顧瑤竟與姜家人大打出手,臉上的傷也是姜家姊妹挖的,氣憤的同時卻也心疼無比。
外人面前不好斥責,葛氏匆匆送別安錦舒與舊友便扶著顧瑤進了府,要去替其理傷口。
冷風吹拂,饒是披溫暖狐裘也抵不住那刺骨寒意。
“夫人可是頭又痛了?且快些回馬車上吧。”婆子擔憂之聲傳來。
安錦舒見前矜貴婦人抬手扶了扶額角,似有些不舒坦。
緩緩走上前去朝面前之人福了福子,端的得大方:“晚輩安錦舒見過國公夫人。”
那貴婦人容貌婉約,腮凝新荔,鼻膩鵝脂,那雙著安錦舒的眼眸帶著一慈祥的溫。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輕輕地盤在腦后,發髻上著一只的翡翠簪子,簡約而雅致。
國公府有喪,不宜大紅大紫,穿縞素裳,臉上薄施脂,稍稍遮掩那憔悴面容。
走上前手把安錦舒扶起來聲音婉,雖是第一次見卻倍親切:“外面風大,馬車上說吧。”
國公府馬車之,安錦舒聞著那著草藥香氣的熏香心生好奇。
“此香好奇特啊,有草藥的幽香。”
謝氏溫一笑:“是懷安那孩子特意為我調制的香,清心且淡雅,便一直用著了。”
“懷安哥哥真厲害。”安錦舒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謝氏呵呵一笑,好生瞧了瞧面前,然后眸微出聲道:“我能你煙煙嗎?”
安錦舒有些驚訝,看著面前人詢問的目趕點了點頭:“自是可以的。”
“煙煙怎麼知曉我的份?我記得煙煙自出生便從未見過我。”謝氏笑看著安錦舒,一雙溫眼眸之中著長輩對晚輩的喜之。
安錦舒莞爾而笑目看向謝氏:“實則晚輩也是猜的。”說著聲音一頓:“只因為夫人的音容相貌與懷安哥哥太相似了。”
“呵呵呵呵......”謝氏掩笑了起來,心愉悅:“真的這麼像?”
安錦舒點點頭:“像。”
謝氏眉開眼笑,對安錦舒的喜之溢于言表,拉過安錦舒的手便把腕上鐲子褪到了手上。
安錦舒大驚,這可怎麼使得,想要推辭謝氏卻按住了的手。
“還好當初早早與你娘定了親,否則如此乖巧又甜的人兒說不定就是別人家的了。”
安錦舒這才反應過來與盛懷安還有婚約在,那這麼看來,這豈不是在見未來婆婆?
安錦舒的臉立馬有些泛紅,是愧的紅了。
與盛懷安的婚約就真的是口頭婚約,待彼此雙方找到心儀之人,這婚約怕是就作廢了。
思及此安錦舒的目微微一變,腕上的鐲子都變得滾燙,拿之有愧,這是國公夫人送給兒媳婦的,可是假的啊。
等等.....
安錦舒突然一下抬起眼來,什麼早早與娘定了親?
誰?
“夫人剛才說與我娘?是晚輩阿娘嗎?早早定了親是什麼意思?”
懷安哥哥難道不是因為替解圍才“謊騙”皇上與定了親嗎?
謝氏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煙煙難道不知道你與安兒早在娘腹之中便已指腹為婚了嗎?”
就似一道驚雷直擊安錦舒天靈蓋,使得僵坐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
并不知曉,娘也不曾與說過.....
若是如此的話懷安哥哥的話便算不得是替解圍,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與真的有婚約在,第一面見時盛伯伯說懷安哥哥有婚約了,指的不是別人,也是.......
怨不得那日暈過去后再醒來這“假婚約”一事便順利解決。
“搶”了懷安哥哥,而懷安哥哥原來的婚約對象卻不曾找鬧過。
一直都準備著面對那個,可對方好似不存在般從來不曾出現,似乎并不在乎是否搶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姻緣。
盛伯伯爹娘祖母都三緘其口,們都知曉,獨獨瞞了?
為什麼?
“煙煙?煙煙?”謝氏輕輕推了推走神的,似反應過來什麼:“你真的不知曉?那你與安兒那孩子的婚約......”
安錦舒回過神來,有些抱歉的看向謝氏:“晚輩確實不知曉此事,我與懷安哥哥的婚事乃是一場意外。”
記憶被拉回那日午后,安錦舒與謝氏娓娓道來。
聽到自家兒子竟在方不知道的況下攬下婚約一責謝氏出了無奈卻又寵溺的笑來。
“倒像安兒那孩子的作風,事事為他人考慮,從不考慮自己,只是恐嚇壞了你阿娘,當初指腹為婚也只不過閑談時的玩笑之言,忘記實屬正常。”
安錦舒眼神微變可面上卻淡淡一笑并未接話。
轉頭車外馬夫停一停,然后自外面紅鯉手中接過梨花放置桌案之上然后起告辭。
“本來晚輩想去國公府拜訪一下,可卻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未曾理,這梨花乃江春樓的招牌,從揚州開過來的,夫人嘗嘗鮮,若是喜煙煙改日在給您送,今日不早了,晚輩便先告辭了。”
謝氏看了眼那桌上糕點,在看了看那規矩極全的,輕笑頷首:“既然你有事我便不留你了,常來國公府玩。
安錦舒福應下然后攙著紅鯉的手下了馬車。
著那越走越遠的馬車紅鯉很是費解:“小姐咱們不是要去國公府嗎?這恰好上國公夫人不是正巧順道,為何小姐又借口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