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_嬌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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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時節,文容和明容相繼出了嫁。

接連兩場喜事,國公府里又熱鬧了許久。

溫寧在這兩場大婚的持中,也著實長了不

日子一晃就到了初冬,二房和三房的嫡一出嫁,府里也冷清了一些。

不過年關臨近,兩個人卻雙雙帶來了好消息,國公府里頓時又喜氣連連。

壽禧堂里,老太君得知兩個孫都有喜了,高興的晚飯都多用了兩碗。

崔夫人和胡夫人各自拉著兒囑托了好久。

被這樣的氣氛一染,溫寧也不有些心

親快半年了,連文容和明容剛剛親三個月的都有了孕,為什麼還沒有呢?

溫寧忍不住沉思起來。

這半年里忙忙碌碌,溫寧對此事一直順其自然,并且福安公主也從未提過,因此之前并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只是現下有了明容和文容的例子,又不有些疑

直到有一日請安時與兩人見了,聽見們歡喜又怯地討論著各自的孕狀時,溫寧想起了當初那個沒型的孩子來,又不住有些悵惘。

回去的路上,遠遠地看見二房的崔夫人和江嬈一個面不虞,一個微低著頭地站在園子里,溫寧停駐了腳步,折繞了過去。

盡管繞了路,但崔夫人大聲的訓斥還是傳了過來,那帶著怒火的聲音正是在質問江嬈為什麼遲遲沒有靜。

聽見婆母的訓斥,江嬈只是抿著,并未多說什麼。

路過一旁的溫寧忍不住有些嘆氣,又有些同,謝景越長年在外帶兵,江嬈一個人便是想懷孕也懷不上啊。

但即便是這種況,崔夫人都仍然生氣。

那福安公主呢,溫寧忍不住有些嘆氣,和謝景辭婚時間也不短了,何況也沒有長時間的分開,卻遲遲沒有消息,也不知會不會責怪。

還有老太君,雖然從未催促過自己,但謝景辭是長房獨子,又是這國公府的世子,年事已高,定然也是盼著子嗣的吧。

一有了心事,溫寧便坐臥不安,輾轉反側了好幾日,才下定決心和謝景辭商量商量。

誰知剛一開口,卻聽到了他要出遠門的消息,這消息來的突然,無奈之下關于懷孕的疑問只好了下去,替他收拾行裝,待他回來再提。

在他離開的這些日子,溫寧仍是不放心,有一次出門巡查鋪子的時候,恰巧路過了醫館,便進去診了個脈。

一聽是問孕事,大夫診了脈后安道:“小娘子氣充足,康健,并沒有什麼問題,可能只是子嗣緣分沒到吧。”

知曉自己沒事,溫寧長長地舒了口氣。

不過大夫環顧了一周,只看見一個人,微皺著眉又開口問道:“你夫君呢?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他事務忙碌,外出未歸,我只是巧路過,便進來看看。”

溫寧溫聲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

大夫捋了捋胡須,隨即又勸道,“你既然無事,若是不放心,最好讓你的夫君也來看一看。

前些日子,那張員外不就是嗎,婚后一直無子,遂休了妻。

誰知他那妻子被休后再嫁沒多久便懷了孕。

反倒是他,一連納了好幾房妾都沒什麼靜。

可見這子嗣之事男都相干,萬不可礙于面子誤了時機。”

聽見大夫的話,溫寧有些臉紅,只是路過才巧過來看看罷了,倒也沒有那麼著急。

何況謝景辭在榻上那般氣勢洶洶,溫寧并不覺得他會有什麼問題。

大約只是緣分未到吧。

溫寧付了診金,便也沒繼續糾結,回了府去。

年關將至,已經臘月二十七了,謝景辭在來信里說,大約這兩日便會回來。

他此行去了半個月,這還是婚后第一次分開那麼久,溫寧上雖然不說,但這麼久不見了,到底還是有些想念的。

因此這兩日一直吩咐著小廚房熱著飯菜,晚上靠在暖榻上遲遲不去休息,生怕錯過了他回來的時機。

外面飄著大雪,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一派冷冽肅殺之象。

與之相反,暖閣里鋪了地龍,熱騰騰地燒著,溫暖如春,僅著一件單都有些熱。

夜漸漸深了,溫寧等著等著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覺被人抱了起來,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漸漸清醒了過來。

“你回來啦?”

溫寧眼,想從他懷里起來。

可是剛一下,便被謝景辭給按了回去:“別起來了,睡吧。”

溫寧正在懶困之時,點了點頭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后半夜床榻微陷,側傳來悉的清冽氣息,溫寧鉆進了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只是第二日一起來,側已經空了。

溫寧怔愣了許久,待看見那架上掛著的大氅時,才確信謝景辭昨晚的確是回來了。

分開這麼久,謝景辭只是抱著睡了一晚,沒有腳的,溫寧慶幸之余又到驚詫,這麼正人君子,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作風……  然而接下來的幾日,

謝景辭正經的愈發令驚訝。

每天早出晚歸的,有幾次晚上甚至宿在了書房,只是睡前的時候過來抱了抱。

若不是知曉他的格,溫寧差點  都要以為他是在外面有人了。

但即便是為了公事,也沒有這般勞的道理。

何況溫寧還想跟他談一談婚這麼久了都不懷孕之事。

思來想去,溫寧吩咐小廚房準備了滋補的湯,親自端去了書房。

然而一推門,剛好看見謝景辭手中拿著一個藥瓶在沉思著,人一來,他又立即將那 藥瓶放進了袖子里。

“怎麼親自來了?”

謝景辭起了,將那湯碗拿下來,那被凍得微紅的指尖。

“我看你這幾日有些勞累,特地給你燉了盅湯,休息一會兒吧。”

溫寧輕聲說道。

雖然好奇那藥瓶是什麼,但他既然收了起來,大約也是不想說的,溫寧便也沒問。

“這幾日有些忙,等過了年就好了。”

謝景辭解釋道。

溫寧靠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半晌,又小聲地開口:“夫君,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謝景辭雖是問句,但心里已經猜到了。

“前些日子明容和樂容都遇喜了,我們婚比們還早,但是怎麼一點靜也沒有呀……”溫寧咬著,仍是有些害

“母親你了?”

謝景辭問道。

“沒有沒有。”

溫寧連忙搖頭,“公主待我和以前一樣。”

“那是祖母問你了?”

謝景辭又問。

溫寧仍是搖頭:“祖母也沒有過問。

我只是,只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你年紀還小,我們不著急。”

謝景辭低低地安著。

“可是我們并沒有刻意避孕,萬一以后也沒有怎麼辦?”

溫寧有些遲疑。

“我們婚剛半年,這種事隨緣就好,時候到了自然就有了。”

謝景辭的背解釋著。

半年也不短了吧……  溫寧雖然仍是放心不下,但看到他似乎并不在意,只好點了點頭:“那你把湯喝了,早點休息吧。”

“嗯,你先睡,我理完這些再睡。”

謝景辭將的披風的系帶一點點系,溫寧便一個人先回去了。

只是一回到房間,溫寧仍覺得有些不對勁。

謝景辭自半個多月前的那次遠派開始似乎就在躲著,回來之后更是,最近這幾日甚至都睡在書房了。

他突然轉了,對著懷孕之事又這麼淡然。

溫寧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想起來,難不,他是有什麼

一想到這里,溫寧忽又想起他那收起來的藥瓶和那日大夫的警示,頓時便有些不安。

一宿沒睡好,次日,溫寧趁著他上朝的時候悄悄去了趟書房。

潔,服一日一換,溫寧環視了一圈,果然在架子上找到了他昨晚穿的那件服。

剛一拿起來,昨晚的那個藥瓶便骨碌碌的從袖子里滾到了地上。

溫寧將那白瓷瓶撿起,擰開塞子輕輕聞了一下,撲面一鹿茸和枸杞的味道。

鹿茸補,枸杞益,這藥里為什麼會有這兩種東西?

溫寧一愣,再聯想到他這些日子的異常,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難道這是補那方面的東西?

怪不得謝景辭這些日子總避著,原來他竟是出問題了麼?

這麼一猜測,溫寧便忍不住憂心忡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婚半年多沒遇喜也就解釋的通了。

畢竟這種事一定早早就有端倪,發展到今日,定然是實在瞞不住了,他才不與親近吧……  可昨晚還偏偏找了他問了懷孕的事,會不會挫傷他的自尊心?

溫寧懊惱了片刻,心里滿是悔恨,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正房。

謝景辭那麼驕傲矜貴的一個人,這種事直接問怕傷到他,問別人更是不可行。

苦惱了一整日,溫寧連膳食都沒怎麼用。

不過,謝景辭這幾日雖然宿在書房,但睡前還是會過來親親抱抱,只是不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溫寧往日不知道他這疾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定然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無所顧忌,穿著十分輕薄。

否則,那樣豈不是生生勾起了他的火,又沒法滅嗎?

火郁積,時間一長,人可不是就憋壞了嗎!

沉思了許久,溫寧決心以后都把自己穿的嚴嚴實實的,絕不能再刺激撥他了。

漸沉,榻上的人已經睡了。

謝景辭向前幾日一樣乘月過來,只是今日一掀開簾子,里面的人裹的嚴嚴實實的。

一件高領的寢,將從頭包到腳,上還實實地蓋了一件被子。

雖是冬日,但這暖閣里燒的格外旺,只著一件夏日的薄衫便夠了。

裹的這樣多,臉頰熱的緋紅,額上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似乎是察覺到熱,夢中的人睡的不太安穩,無意識地揪了揪過高的領。

謝景辭微皺著眉,低頭親了親微的額發,隨即彎將人抱了起來,將的領扯到了腰上。

嚴嚴實實的舒服一解,溫寧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全的緋紅也慢慢褪去。

第二天溫寧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被剝的不著寸縷地躺在了寢被里。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鎖骨和口的又留下了大片的吻痕,便知曉謝景辭定然又是來過了。

忍不住嘆了口氣,不明白他何苦這麼折磨他  自己。

明明心有余而力不足,偏偏又極度貪的,再這樣下去,萬一病的更重可怎麼辦?

刻意不去提,但蒙在鼓里的福安公主,卻在他們晚上請安的時候驟然提了起來。

“景辭,你們婚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考慮要個孩子了吧?”

福安公主倒沒向溫寧發難,而是直接看向了謝景辭。

“讓母親掛心了,不過此事不急。”

謝景辭放下了筷子,淡淡地回道。

“怎麼能不急呢?

你過了年就二十四了,不算小了。

再說了我和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你祖母年紀大了,定然也盼著孩子。”

福安公主聲音難得的有一著急。

“兒子知道了,我們會考慮的。”

謝景辭平靜地開口。

福安公主一看他這樣冷冷淡淡的樣子,就知道他本沒放在心上,又轉向了溫寧道:“明容和文容都嫁出去了,這園子里空了不,有個孩子也能熱鬧些,阿寧,你說是不是?”

只是沒等溫寧開口,謝景辭便擋在了前面:“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強求。”

他說完,不顧福安公主的不虞,便帶著溫寧行了禮離開了。

回到了正房,溫寧看著他微沉的神著實有些心疼,公主婆婆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因此當他沉著聲音開口想不想要孩子的時候,溫寧盡管心里是想要的,上仍是搖了搖頭:“我聽你的,隨緣就好,你不要有太大力。”

力?”

謝景辭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何會用這個詞。

“我是說,孩子有沒有都行,便是一輩子沒有也沒關系,我的人是你,其他的都是過眼浮云。”

溫寧聲地說,依偎在了他懷里。

雖然今晚語氣怪怪的,但這話里的意思和他還是一致的,謝景辭親了親的額發:“好,孩子不著急,我們過段時間再要。”

過段時間?

看來他也是承認自己這段時間有病了。

溫寧思索了一下,聲勸道:“你能想得開當然最好,我還怕你諱疾忌醫,既然如此,我們明天請個大夫來好不好?”

請個大夫?

謝景辭神微凝:“你看到我的藥了?”

溫寧紅著臉點了點頭:“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你現在還好嗎?”

“沒事,只是一點小病,怕你擔心我才沒說。”

謝景辭聽著的話,便明白尚且不知曉那是什麼藥,于是也順勢遮掩了過去。

“嗯,我相信你。”

溫寧輕輕靠在了他肩上。

只是一接,溫寧忽又想起不能這樣撥他,立即又起了,小聲地勸他:“你早點休息吧。”

剛想走,腰上一橫,忽又被攬了回去。

謝景辭慢慢吻上了雪白的頸側,啞聲說道:“今晚我不去書房了。”

麻麻的覺一襲來,溫寧忍不住仰起了脖子,但還記掛著謝景辭現在的狀況,強忍著意推開了他。

“你不用勉強的,這種事急不得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溫寧整理著領,細聲安著他。

勉強?

謝景辭眸一變,忽然便明白了這幾日的怪異是從何而來了。

“你以為那是什麼藥?”

他神晦,連聲線都仿佛泛著寒

明明在暖閣,溫寧被他這麼一問,仿佛被拋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

不過當面破確實是考慮不周,溫寧扯了扯他袖子,輕聲安道:“你放心,我沒跟任何人說,我不在意這些的,你也不要太有力。”

勉強?

力?

他會和這種詞聯系 在一起?

謝景辭神倏地冷了下來,郁地鉗住了的下頜:“你以為我不行了?”

難道不是嗎?

溫寧困地看著他,試圖出聲勸

的話還沒出口,便驟然凌空,跌到了寬大的床上。

“你不要心急……”溫寧爬了起來,看著他沉的神有些害怕。

從前聽過太監因為心理變態折磨宮的事,卻沒想到謝景辭也會變得這麼可怕。

“我不急,今晚很長,我慢慢向你證明。”

謝景辭微微勾,扯了扯腰封。

鎏金帶鉤被他修長的手指一勾一挑,便解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

帶鉤一解開,他扣的領也隨著一步步額近慢慢松散了開。

實的若現,帶著強烈的,溫寧被他的近嚇得到了床角。

“你……你冷靜點。”

眼見他越來越近,溫寧蜷著膝,聲音有些慌

相距不過一尺,謝景辭忽然俯而下,溫寧被嚇的立即別過了頭,后背著床柱。

“你不要這樣……”溫寧急急地出聲。

“我不行?”

謝景辭眼神鷙,后頸的手一使勁,溫寧便被迫轉回了頭。

腦袋一轉,溫寧便迫不得已地看到了他襟下的氣勢磅礴。

怎麼……會沒事?

腦袋哄哄的,又驚又怕,目在謝景辭沉的臉和那猙獰的面貌上來回游移,最后無語凝噎,愣了好一會兒,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

謝景辭低低地警告,“還是我從前對你太溫了,給你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刻?”

“不是……”  溫寧立馬了聲音,“我錯了,我不該胡思想的……  “胡思想?

我看,你還是太缺乏想象力。”

謝景辭眼眉微挑,近了那小巧的耳尖,聲音帶著些蠱:“還是說,你以為用別的你就能招架的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寧聲音微,怕極了他現在的樣子。

“乖,你很快就明白了。”

謝景辭低低地一笑,薄所到之,如狂風過境,風卷殘云,溫寧來不及深思,便被他吻得慢慢卸下了力氣。

不多會兒,溫寧像是被走筋骨的魚,滿是有氣無力。

他若是真想折磨人,簡單的一個吻也能教人招架不住。

溫寧哭無淚,已經抬不起眼皮,可謝景辭此時卻優雅地放下了簾鉤。

簾幔緩緩垂下,擋住了明亮的燭火,他背對著火燭,神晦暗不明。

“不行?”

像是惡鬼的低語。

溫寧渾一個激靈:“我真的錯了……”  然而為時已晚,謝景辭一靠近,連著帳子也跟著晃了一晃。

悔之莫及,到最后溫寧所有的懷疑都變了后悔的眼淚,恨不得把當初胡思想的自己溺死在書房里……  作者有話要說:謝狗:嗯?

我不行?

謝在2021-08-0823:48:43~2021-08-0922:40: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舒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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