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番外十_嬌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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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清百日的時候,府里大宴了一場。

國公府的嫡長孫,又是侯府的外孫,一個百日宴的場面比許多公侯之家婚嫁都要盛大許多。

溫寧抱著孩子出現的時候,自然也招惹了許多關注。

的白狐裘披風,懷里抱著個絨絨的小白狐裘披風,一大一小兩張致漂亮的臉蛋被茸茸的狐半遮半掩著,格外招人。

屋子里烏烏泱泱的坐了許多著華的婦人,小孩子沒見過那麼多人,一聽見歡笑的聲音,便著短短的胳膊著急地從狐裘里探出頭來,一雙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又

懵懂地看著眾人。

“清寶,乖一點。”

溫寧地哄著懷中的孩子。

他吃的好,長得也快,三個多月的孩子腳和胳膊已經十分有力了,在懷里一掙扎,溫寧險些抱不住。

出去的胳膊又被塞了回去,清寶掙扎的滿頭是汗,溫寧干脆銀環幫上的狐裘解了,一抱著孩子走了過去。

沒了寬大的狐裘遮掩,窈窕的好形盡顯無疑。

盈卻不妖,勻稱又修長,映著清麗的面容,比之從前剛來府里時多了一

“這哪像剛生過孩子的婦人啊……”明容了自己腰上的,忍不住有些嘆息。

“你若是當初懷孕的時候吃一些,也不至于現在還這麼滿。”

文容好脾氣地勸道。

明容看了一眼也十分纖瘦的材,略有些悔恨之意。

“不過滿有滿的好,養孩子勞心勞力的,滿些才不至于被累倒。”

明容一想起家里的那個呆霸王就忍不住頭疼。

“這也要看孩子,你瞧,大哥哥家的這個看起來就是乖巧聰慧,讓人省心的。”

文容看著溫寧懷里那個漂亮可的小寶寶說道。

“嫁的夫君好,孩子生的也好,怎麼就這麼幸運呢!”

明容唏噓不已,不想起了溫寧初來府里時一清麗,卻又單薄瘦弱的樣子。

誰能想到那時一個沒緣的表姑娘,日后竟會為這國公府的主人呢?

“大概是老天有眼吧,當初流落在外十幾年,現在也該彌補彌補了。”

文容倒是十分淡定。

“你說的也是……”明容換位思考了一下,也不糾結了,笑意盈盈地跟走過來的溫寧搭著話。

清寶長得琢玉砌,白可子又十分乖巧。

面對這些姑姑、們的逗弄,不哭也不鬧,只是好奇地靠在娘親懷里,時不時被逗得咯咯直笑。

他一笑,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特別是老太君,當枯皺的指尖被小孩子那白的小手握住的 時候,臉上皺紋笑的都快掬了一朵花。

連一向嚴肅端莊的福安公主抱著孫子的時候,臉上也不浮起了溫的笑意,輕聲地逗弄著。

小孩子玩心大,累的也快。

溫寧抱著他出來見了見人,又在花廳里待了小半個下午后,眼看著他打著哈欠想睡覺了,便把孩子帶了回去。

只是在這離開的幾個時辰里,正房里卻悄悄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踏進房間,溫寧便敏銳地發現清寶的那張小床不見了,連帶著他平時的那些玩也找不到了,外間空的,只剩下娘在收拾著自己的沒搬完的寢

“這是怎麼回事?”

溫寧暫且把睡的孩子放到了他們的拔步床上,輕聲問著娘。

幾個娘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的,半晌才小聲地說:“是世子我們搬的。”

他讓搬的?

溫寧怔了一會,隨即臉頰微紅,明白了他的意圖。

自有孕之后,謝景辭便很與,孩子出生后,坐月子加調養又是幾個月。

如今孩子已經滿百日了,的也恢復如初,溫寧這些日子睡覺的時候總能覺到他噴薄在頸側的沉氣息。

但太久沒有親,當他的手上腰時,溫寧腰眼一麻,忍不住有些害怕,因此事到臨頭,總是找著各樣的借口推拒。

每每一拒絕,謝景辭盡管氣息重,卻也從未強求。

溫寧心知他總有忍不住的一天,但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因此對上他越來越幽深的眼瞳,盡管心中慌如麻,也只是當做沒明白。

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也沒想到他的舉措這樣絕斷,孩子剛過百日,他便趁著不在,要把孩子移出去。

便是他想要,可孩子還那麼小,也不必把孩子移出去啊。

“搬哪兒去?”

溫寧眉頭微皺,有些氣惱。

“就在隔壁的偏房里,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地龍燒的也熱騰騰的……”娘見不高興,絮絮地解釋著。

“好,我知道了,既然搬了,那便把我的東西也收拾收拾一起搬過去。”

溫寧淡淡的開口。

聲音很淡定,但聽在娘耳里不啻于一聲驚雷:“夫人,這……要不等世子回來再商量商量?”

“不必,我  的東西我說了算。”

溫寧說完,便氣悶地抱著孩子去了隔壁的暖閣。

這里收拾的井井有條,一應俱全,甚至還專門為孩子打了一架致的小床,一看便知不是一日能準備好的。

估算著時間,大約從出了月子的時候,他便生了這種心思了。

溫寧看在眼里,五味雜陳,既 于他對孩子的用心,又氣惱他的狠心,要把一個還沒斷的孩子移出去。

悶悶地坐了半晌,親了親孩子睡的小臉,抱著孩子一起在小床上合睡了過去。

百日宴雖說是為孩子設的,但孩子太小,招待的還是大人。

謝景辭在前院應酬了一天,一回來,瞧見正房里孩子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眉目微舒,可再走進室,看到溫寧的東西也不見了,頓時臉驟變。

“怎麼回事?”

他不虞地問道。

被這沉沉的氣勢一,正在收拾東西的婢子連說話都不太利索:“夫人……夫人抱著小爺一起去隔壁了。”

一起走了?

謝景辭皺著眉,朝著隔壁走去。

一進門,室燒的暖烘烘的,不大卻致的床上,溫寧抱著孩子睡得正香。

小燈昏黃的照著,這一大一小,母子倆連呼吸都格外一致均勻。

三個多月的孩子白白的,一睡著,小微微張著,分外可

忽然像是做夢夢見開心的了,兩只乎乎的胳膊一一抓著,似乎是想要抱住。

謝景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俯將孩子的小手慢慢放下,然后替他掖好了薄毯。

做好了一切,他又攬著溫寧的腰,將輕輕抱起,回了正房。

溫寧白日里帶孩子疲累,晚間睡得黑沉,比以前不容易醒。

然而睡得再深,當沉沉的一過來的時候,口一悶,連呼吸都艱難了許多,還是漸漸醒了過來。

一睜眼,還是悉的簾幔和布置,但頸側滿是重的熱氣,薄一點點碾著細長的脖頸,溫寧還未完全清醒,不由得隨著他仰起了脖頸。

睡意剛褪,想起了白日里挪房的事,便生氣地推著上的人。

“你下去,別著我。”

溫寧氣鼓鼓地指責他,“不是要把孩子移出去嗎,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干嘛抱我回來?”

“要孩子不要我了?”

謝景辭鉗著別扭的下頜,低低地問道。

“孩子還那麼小,當然要多照顧點,你都這麼大了,又不需要照顧。”

溫寧沒好氣地嗔他。

“我怎麼不需要照顧了?”

謝景辭聲音低沉,拉著的手放過去,“我這些天過的多艱苦你不知道?”

一提起這茬,溫寧又不有些心虛。

他正是氣方剛的年紀,除了剛婚那會兒放縱了些,后面一懷孕,著實清苦了些。

當初肚子高高隆起的時候,也曾有人找過來要給他塞人,但不待開口,謝景辭便當著面不留面地回絕,斥的那人面掃地,從此以后,便 再也沒人拿此事來煩

“再等等……等孩子再大一點……”溫寧推著他的肩,小聲地說道。

“孩子兩個月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

謝景辭淡淡地揭穿,徑直拿著的手環到了他頸上。

“我……”溫寧囁嚅著聲音,有些臉紅,“可孩子才三個月,還沒斷呢……”  “有那麼多娘看著,不著他,也冷不著他。”

謝景辭低低地哄,大手慢慢地上了的腰。

“可是清寶睡醒了找不到我會哭的……”一想起孩子嚎啕大哭的樣子,溫寧依舊有些不放心。

“他是男孩子,用不著慣著。”

謝景辭一副嚴父的樣子,指尖格外輕巧地挑開了的帶。

前一涼,溫寧又連忙阻止他即將落下的頭:“不行,孩子今晚一直睡著,到現在還沒喂呢。”

娘會喂他的,以后晚上你好好睡覺,不許再喂他了。”

謝景辭聲音果決。

“可是不給孩子,我怎麼辦吶……”溫寧著急地開口,仍想說服他。

然而話音剛落,看見了他的眼神,頓時又紅了臉。

“我今天一直在應酬,正好也沒用呢。”

謝景辭安,格外坦然地低下了頭。

胡鬧了一會兒,最后全進了他的口,溫寧靠在枕上細細地氣,目里有些無奈,現在便是有心也無力了。

何況他今晚刻意要喚醒往日的記憶,薄一落下,溫寧被迫環著他的頸,慢慢失了神。

然而意識即將陷落之際,隔壁忽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啼哭,朦朧的眼眸瞬間清明,溫寧推著他即將沉下的腰著急地開口道:“孩子哭了,一定是找不到我了,

我得去看看。”

“多哭幾次他就習慣了。”

謝景辭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濃重的妄念,沉著聲音,“你現在不能去,你一去他會養病,總是用哭來吸引人。”

他是孩子的父親,溫寧自然相信他的教導方式,可  清寶畢竟才三個月大,況且自生下來就從沒離開過一晚上……  猶豫了一會兒,溫寧的手抱著他的腰,

地求他:“我就去一會兒,把他哄睡我就回來好不好?”

可謝景辭今晚態度格外強

“乖,別管他,你試著放手一回。”

上雖仍在溫地哄著,作卻不容分說地沉了下去。

小孩子哭的嘶聲力竭,即便是隔著一道墻,也能聽見,溫寧一開始不放心,抿著不接納他,兩個人額上皆冒出了細細的汗,堪比摘星樓的那一晚。

然而許是哭的累了,又或是認了命,知曉再怎麼哭母親也不會出現,那嚎啕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慢慢變了細弱的泣,最后漸漸安靜了下去。

“現在可以放心了?”

謝景辭低頭吻著抿的線。

對峙了半晌,證明了他是對的,溫寧臉龐微紅,又不想直接承認,便無聲地松開了

抿的一松懈,便被他徹底攻陷,平時為了照看孩子總是掛起的簾幔一點點垂落,形了一個閉的二人世界。

不多時,孩子的哭聲雖然停了,可溫寧卻被他出了細細的泣音。

浮浮沉沉中,溫寧又不后悔起來,當初若是早點答應他,今日便也不必一下承這麼多。

然而晚了到底是晚了,謝景辭就像一頭久了的狼,上仍是溫地哄著,但這長長的一夜仿佛看不到盡頭……  小孩子昨日睡的多,今天起得格外的早。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揮舞著的小手要起來,想找娘親。

可昨晚上靜那麼大,娘半夜三更了還聽見了水的聲音,這會兒天剛亮,自然不好抱著孩子去攪擾他們。

只是小孩子年紀雖小,卻不好糊弄,昨夜一整晚沒見到娘親了,便是再好脾氣,娘也只能拖延半個時辰。

眼看著他扁著要哭鬧,又不肯吃,迫不得已,娘只好抱著孩子去敲正房的門。

一連敲了好幾聲,里面才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什麼事?”

“小爺醒了,鬧著要找夫人……”娘著急地答道。

溫寧昨夜著實被累到了,這會兒仍是沉沉地睡著,一點兒都沒聽見門外的聲音。

謝景辭按了按眉心,本不想讓他進來,可一低頭看見邊人洇開的一點,還是應了聲:“進來吧。”

一進門,室窗戶微微支起了一點通風,暖香馥郁,帳子被完全放下,四下垂墜著,遮的嚴嚴實實。

里面很安靜,娘抱著孩子,很有眼地放輕了腳步,只是一走進室,地上那裹一團的床單赫然映眼簾。

即便是過來人,但看見了那約約的漬跡后,娘還是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多看。

閉的簾子掀開了一點,并未多言,一雙有力的手臂了出來,將孩子接了進去。

驟然被一雙不同于娘親的的手臂接住,小孩子有些驚訝。

但一被放下看到了娘親,便立即咧著揮舞著手便要抱。

然而溫寧正在睡中,自然察覺不到小孩子那黑亮又殷切的眼神。

一看娘親一也不,清寶哼哧哼哧地使勁舞著手想去懷里。

但他實在太小,還不會爬呢,手臂舞了半天也不見回應,立即扁著就要哭。

“真蠢 。”

謝景辭看著他白費勁了半天,笑著低低罵了一句。

罵歸罵,看見兒子急的出了一頭的汗,他還是幫了一把,提著兒子的腰送進了溫寧懷里,順便拉開了的襟。

抱到了香香的娘親,清寶的眼淚瞬間便憋了回去,了許久,一上去,他便地吮著。

長長的睫微微潤,心滿意足地眨著,像極了他的母親。

謝景辭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抬手了,忽然覺得兒子也沒有那麼蠢了。

吃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清寶微微松了開,這才有閑心轉過頭來,明亮的眼神好奇地打量著邊這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

“看什麼,快吃。”

謝景辭沉著臉嚇了他一下。

清寶一害怕,立即又鉆到了娘親懷里,閉上了眼地吮著。

三個月多的孩子已經很有勁了,他一使勁,溫寧微微吃痛,皺著眉睜開了眼。

一個沉著臉,一個害怕地往懷里鉆,溫寧了孩子,沒好氣地埋怨謝景辭:“孩子還那麼小,你老是嚇他干什麼!”

“多嚇嚇,以后膽子大。”

謝景辭毫不慚愧。

哪兒來那麼多歪理,溫寧無言以對,拍著孩子的背哄著:“慢點,別著急。”

可清寶不知是太久沒見娘親,還是真的被嚇到了,吮著的作一直很使勁,溫寧又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怎麼了?”

謝景辭關切地問道。

“有點疼……”溫寧咬著,輕聲跟他抱怨。

“小混蛋,還敢咬人?”

謝景辭輕輕拍了下他的小屁.

被  這麼一拍,清寶立即松了開,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拍他干什麼?”

溫寧低頭看了眼,隨即又幽怨地控訴他,“那麼大的牙印,能是孩子咬的?

還說孩子是小混蛋,那你豈不是大混蛋?”

順著的目看了眼,謝景辭低低笑了一聲,抱著哄著:“是我不好,下次輕點。”

下次,又是下次,昨天晚上弄得到都是,一看到地上那一團的床單,溫寧紅著臉,別扭地想掙開。

清寶眨著眼,好奇地看著他們。

被兒子這麼純潔清澈的眼神一看,溫寧又忍不住紅了臉,蔥白的手指輕輕捂著孩子的眼:“睡吧,吃飽了再睡一會兒。”

眼前一黑,清寶打了個嗝,便靠在溫寧懷里慢慢睡了過去。

“孩子睡了,你也再睡一會兒。”

謝景辭又的背低低地勸道。

尚早,溫寧氣地跟他抱怨了一會兒,便疲累地靠在他懷里,抱著孩子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狗子贏了,使了個大招。

謝狗:呵,蠢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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