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紀衡只是笑，脾氣好到仿佛能包容的一切。
這樣的紀衡，還真讓人意外的。
但聶辭是沒空分析他的心理，現在真的后悔得不行！
怎麼就這麼不住呢？
現下好了，在郭蓓鈺還和他不清不楚的況下，就跟他……
所以，算什麼？
如今該不該發生也都發生了，再去問他，就好像有多在意似的！
就窩在被子里，不肯看他也不想再理，其實倒沒有多怨他，更多的還是怨自己。
可紀衡今晚的心就很好，上揚的角就沒下來過。
怕累了，也沒再打擾，就這樣著睡在側。
聶辭想讓他回去，才一轉頭，就聽到男人平穩有節奏地呼吸，他的手纏在腰間，試著掙扎下，誰知他卻纏得更了。
明明還睡得那麼……
聶辭瞪了他好一會，也只能無奈地收回視線，破罐子破摔地轉過，眼不見為凈。
聶辭也是累得狠了，幾乎也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旁邊的男人早已離開了。
坐起來，還有些茫然，環顧一圈，是真的看不到人，才磨磨蹭蹭地來到客廳。
桌上擺著的早餐，還有一張他留的字條吃了早飯再去公司。
早餐很盛，都是吃的。
聶辭慢慢坐下來，對食沒意見，而且也的確是了。
吃過早餐，洗了個澡換好服后才出門。
外面停著輛車，見出來，有人推門下車，“辭姐，我來送你去公司。”
看到賈肅的那一刻，聶辭愣了，“你不用忙的嗎？”
他笑道“老板說，地鐵人太多，怕你會辛苦
。”
“不用不用，我沒那麼氣的。”
不過就是地鐵而已，想當初都了多久的公車，有時從他那離開還要坐夜班車回家。
他那時可沒說，會怕辛苦。
“這是老板的命令，我可不能違抗。辭姐就當幫我個忙，讓我送你去公司吧。”
賈肅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便讓聶辭不好意思再拒絕。
“那……謝謝了。”
好像掐著點一樣，聶辭才剛到公司，紀衡的電話就來了。
聶辭朝賈肅道了聲謝，拿著手機低頭看一眼上面的來電，走了好一會才接通。
“到了？”
“……嗯。”
聶辭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昨晚他用這種略沉又沙啞的嗓音……
臉騰地又紅了。
不能再想了！
迅速趕走腦袋里那些有的東西，穩了穩心神，用著一副公事化的口吻說“我已經到公司了，今天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如果紀總監沒別的事，那我就先掛了。”
邊走邊聽，這時已經來到電梯間，剛好嚴凱越在，立即熱地朝打招呼“偶像！”
看到人，聶辭的表有幾分不自然，連帶聲音也繃。
“好了，不說了，我先掛了。”
立即掛斷電話。
此刻，電話另一端，紀衡就坐在辦公桌后的皮椅上，慢慢將手機從耳側移開，黑漆漆的眸狐疑瞇起。
怎麼覺，變冷淡了。
紀衡的神沉下來，緩緩轉皮椅將子坐正，同時看向對面正捂著笑的人。
“很好笑？”
紀宸是忍了又忍，這才沒有笑得太夸張，還認真地點頭“有那麼一點。”
紀衡下頜微收，慢條斯理地拿起幾份文件在看，紀宸可不認為他這會能看進去，但也沒拆穿，反而還一手撐著臉頰，笑瞇瞇地看。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別怕，有弟弟在，你有什麼事只管說！別的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是在方面，我可是專家！”
看他堂哥吃癟的機會可不多。
可得好好珍惜呢！
“不用。”
紀衡好像看得更認真了。
紀宸也不催他，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幾秒鐘后，紀衡突然將文件放下，抬眸瞅瞅他，緩緩道“問你一個問題。”
“沒問題！請問！”
紀宸熱心到不行。
紀衡攏著眉，好像真的遇到了煩心事。
“我其實是替我一個朋友問的……”
“不是等等！哥，你有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是不是連路上遇到一只貓，也得跟你匯報？”
紀宸直擺手“那倒不用。呵呵，哥你繼續。”
紀衡做了個深呼吸，又說“人是不是得到就不想珍惜了？”
紀宸張著，塞顆鴕鳥蛋是沒問題。
天啊，讓他聽到了什麼？
他哥居然會問這麼……隨心所的問題？
不！
不對！
重點是這個嗎？！
紀宸開始仔細打量紀衡，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哥你……哦不是，你朋友不會已經……”
紀衡拿眼斜睨他，對于他這個問題，既不想回答，也沒覺得有多尷尬。
“然后你……朋友現在是擔心，會被始終棄？”
紀衡用沒什麼溫度的眸深深凝過他，這話聽著別扭，可他又無從反駁。
“哈……”
紀宸立即捂住，不能笑得太明顯，得罪他哥可不是好玩的。最重要的是，他哥以后有什麼好玩的事都不會告訴他了！
于是，他馬上斂卻笑容，認真道“有的人的確會這樣，反正在那之前，會各種甜言語哄著你，在那之后，想見就只能尋人啟事了。”
紀衡的眸目瞬間冷卻，微微低垂著，看不清視線，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紀宸又立即安他道“哥，你也別想太多，就憑你這個條件，人睡一次怎麼會夠？就算要棄，那也一定會多試幾次的！”
看他一本正經說著自取滅亡的話，紀衡勾起角溢出冷笑，“多試幾次？”
“呃……有時候，其實人比男人更……更注重這方面……如果男人在過程中表現得不盡人如意，那就真沒有下一次的可能了……所以哥你……”
紀宸說話間，就要湊過來了，眼睛瞪得溜圓，“是不是你沒讓人家滿意？”
紀衡抿抿，鼻腔哼出個音兒，“不知道有多滿意呢。”
“……”
紀宸憋笑都快憋出病了。
因為取悅到人，就得意這樣，這還是他那個冷漠又傲的堂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