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點,康濯才出公司就看到等在樓下的聶辭。
拋過來一個頭盔,“上車。”
朝后那輛小托掃了一眼,康濯的表有點古怪,“你說來接我,就是坐這個?”
“你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帝都有多堵嗎?”聶辭率先戴上貓耳朵頭盔,然后坐上去,“你可別小看它,這還是跟我閨借的呢,速度快著點。”
康濯看一眼自己這頂戴著狗耳朵的頭盔,無奈笑下,倒也沒矯,大方地坐到了后,一雙大長吃力地蜷起來。
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抱了。”
“啊?”
康濯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小托就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嘶~”
康濯子猛地朝后仰,嚇得他雙手一下子摟住的腰,“慢……可以慢點。”
他好不容易才調整好聲音,故作淡定道“我不是怕,就是擔心你的技。”
坐在前面的人發出笑聲,后的男人不自然地鼻子,“我真的不是怕。”
“知道。”
笑著,又加快了速度。
紀衡的車子剛剛開進停車場,就看到一輛小托,馱著兩個人,從邊飛速掠過。
他一怔,直到看清車上的人,好看的眸目慢慢沉下來。
賈肅瞪大了眼睛,“那是……辭姐?咦,坐在后的人是……康濯?這兩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康濯這會姿態親地摟著聶辭的腰,又都是俊男,很難會被誤解兩人的關系。
賈肅很識趣地乖乖閉上。
聶辭摘下頭盔,“到了。”
后一聲長長的呼吸。
康濯慢慢下了車,把頭盔遞給,微微一笑“不用謝。”
康濯干笑兩聲“呵呵。”
> 他原本有型的短發已經一團,倒不顯狼狽,反而多了些不羈野。聶辭看看他,只覺得這樣的康濯看上去要順眼許多。
兩人一前一后走上臺階,剛要推開門走進去,就聽到后有人聶辭一聲。
“辭姐!”
聶辭回頭就看到賈肅,他正滿臉堆笑跟打招呼,探尋的視線則不時掃過康濯,接著又一個勁給聶辭使眼。
聶辭順勢朝他后看一眼,紀衡雙手著口袋,目不斜視地走上臺階。
“呵呵,紀總監好啊!”
康濯率先跟他打招呼。
“康部長。”
紀衡朝他略頷首,徑直越過聶辭,跟康濯同行,“走吧,進去說。”
盯著走在前面的那兩人,聶辭突然有種被排外的錯覺。
這算……過河拆橋?
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餐廳是聶辭訂的,今晚整個約會都是安排的,不可否認,挑的這個地方很不錯,私強還不會太抑,很適合開誠布公地聊上一聊。
包廂外,聶辭和賈肅手里一人一杯茶。
聶辭看他一眼“你跟你那位……寶寶,怎麼樣了?”
“唉……分了。”
賈肅吸了一口茶,用力嚼著珍珠,無比惆悵道“年紀小,太黏人,可我的工作又注定沒辦法出太多時間陪。一來二去,裂痕越來越大,無法黏合,只能分了。”
聶辭點頭“憾嗎?”
“也不是沒有,但還
好。”
“明白了,你們男人的適應能力都很出眾。”
“……呃,我是不是被涵了?”
聶辭一笑,輕拍下他的肩膀,“自信點,把‘是不是’換‘是’。”
“辭姐~”
賈肅一記猛男撒,把聶辭給逗樂了。
邊笑邊回頭朝那扇閉的門瞅一眼,“他們會談攏吧?”
賈肅喝著茶,“七八吧。”
“為什麼這麼肯定?”
“能讓康濯主開口,應該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他也一定是在權衡過后才決定找老板的。”
正說著呢,門開了。
康濯先從里面出來,聶辭立即看過去,有注意到他的神十分疲憊,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嚴刑供。
紀衡在他后出來,神態如常,眼眸懶洋洋地垂著,只有在余瞥到時,才狀似不經意地抬起。
聶辭刻意避開與他目相,朝康濯那邊迎過去,剛要開口康濯就直擺手,“沒事,有什麼事去公司談。”
聶辭張了張,狐疑地瞪大眼睛。
這還真是過河拆橋啊!
康濯這時則回過頭,對著紀衡時姿態倒放松不,“那就……一言為定。”
紀衡痛快點頭,他這才轉準備離開。
“我送……”
聶辭剛要上前,康濯就立即抬手阻止,“不必!不必不必!”
電小托之類的,他是再也不想坐了。
“賈肅。”紀衡略側過目,“送康部長回去。”
“好。”
康濯居然也沒拒絕,甚至連客氣都沒有,反而有點迫不及待
,跟著賈肅大步流星地離開。
聶辭呵呵笑兩聲,“行。”
轉就走。
手腕被人住。
低頭瞥了眼,“不是都談好了嘛,那就用不著我了,要不要我明天就遞辭呈啊?”
紀衡挑眉,俊朗的面容十分平靜,眉宇間盡是斂的緒,唯獨角微微上揚,出一抹似笑非笑。
“別鬧,找你說正事。”
瞥他,皺著眉低聲道“我才沒鬧。”
他低頭看時間,“我還沒吃飯呢,邊吃邊聊吧。”
他著的手走下臺階,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聶辭低頭看了看,還是主出。
既然說了要給半年時間,這期間就還要保持冷靜的好。
走在前面的男人朝后瞥了眼,什麼也沒說。
“啊,我的車。”
走到自己的小托前,只戴上了自己的貓耳朵頭盔,并沒有邀請他坐上來,畢竟他的形象跟這臺小托是真的不符。
“我跟米米借的,總不能停在這里,總得騎回去。所以……”這邊扣好頭盔就要坐上去,胳膊被拽住,徑直扯到一邊。
紀衡主拿起另一個頭盔,很自然地戴上,然后手“鑰匙。”
“……”
直到坐上托后座,聶辭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紀衡居然會騎這種小托?
“抱了。”
他突然說。
下一秒,托車速度飆升,嚇了一跳,雙手纏他的腰,“紀衡,太快了,騎慢一點……”
的聲音被風沖擊得破碎。
男人抿著,角始終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