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拍了拍被傅樂樂拉過的擺,自顧自說:“我覺得周意也該給我道個歉,你說是不是?”
陳律沒答。
“不管你帶不帶我去,我肯定都要見周意。”徐歲寧認真的說,“之前的事也就算了,這一回還要這樣,我真忍不了。這不是覺得我好欺負麼。”
頓了頓,又抬眼看著他,說:“你要是還護著,可以阻止我,但是你阻止得了我一時,也不可能時時都能防著我。”
陳律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個問題棘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走吧。”
徐歲寧有點意外陳律的果斷了,什麼也沒有說,跟著陳律上了車。
路上兩個人都沉默的,徐歲寧最后突然問:“蘇老板對他做了什麼?”
“不太方便說。”陳律安靜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他能這樣回答,那顯然說明事相當惡劣。徐歲寧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也是活該。”
這句話,又讓陳律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
徐歲寧看見了,輕飄飄的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麼,你舍不得?”
陳律道:“我沒有。不是我舍不舍得的問題,是我很見你這麼銳利的時候,我不太習慣。”
徐歲寧說:“我針對就銳利麼?”
在看來,一個人會覺得另外一個人銳利,那是在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在周意的事上他評價自己銳利,不就是他見不得這麼評價周意麼?
徐歲寧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沒問題,對一個三番兩次陷害自己的人,不認為要對方道歉還需要好脾氣,并且就是相信是周意教唆傅樂樂的。
陳律在咄咄人的態度中,冷靜的說:“歲歲,傅樂樂那天潑你咖啡,明顯就是在氣頭上,并不像是被挑撥而事先計劃好的。”
“你就護著吧。”
陳律有些頭疼的說:“我這是在跟你講道理。”
可是人在這種時候,是不可能去聽道理的。并且徐歲寧認為他這就是有偏袒周意的分。連帶著看他也像在看死對頭,固執的說:“我就是覺得周意也有錯。
再吵下去,兩人估計得針鋒相對起來。
但陳律看了一眼,這會兒沒有再說話。
到了醫院,徐歲寧就火急火燎往周意病房走去,盡管已經聽說周意這兩個月在逐漸恢復,但當看到活生生的周意時,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長了點,臉紅潤,整個人氣看上去很不錯。約能看出當初那個被人夸的“”的影子了。
某一刻,徐歲寧覺得周意礙眼,又有點理解陳律偏袒周意了。
還說什麼喜歡?到底是對舊人更好些。畢竟周意都是被他給花錢養好的。徐歲寧想,還好沒有跟陳律和好,不然得多膈應啊?
徐歲寧就冷冷淡淡的站在周意病房門口,一直到周意跟護士聊完天,回過頭來,正好看見。
周意顯然也不喜歡,在看到的第一刻,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消失了。
沒什麼緒的說:“徐小姐,我這里不歡迎你。”
徐歲寧的反應是什麼呢?
其實連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干脆利落的,沖上去給了周意一耳。
徐歲寧對于,從來都很客氣,也很謙讓。傅樂樂做錯了,只是不原諒,對卻沒有恨意。可是周意,是切切實實的恨的。
周意是這輩子,打過的第一個。用張喻的話來說,徐歲寧大大咧咧的就像一只小狗,人畜無害,要是真傷到人了,那說明是被急了。
周意跟徐歲寧鋒了很多次,顯然也沒有想到徐歲寧會手,一時之間倒是愣住了。
“不用看我,這一掌,是你應得的。”徐歲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