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覺得，肖冉這話，也忒怪氣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諷刺，幾年前的威脅已經造了傷害，現在再祝福，怎麼聽怎麼不真誠。
蘇婉婧卻沒有任何被諷刺了的覺，誠懇的說：“我是真的祝福你們。作為補償，我會送你們一棟別墅，作為婚房。”
肖冉瞇了瞇眼睛，說：“多平方的，又在哪片區域？不是好地段不要，我又不缺那點錢。”
蘇婉婧說在好地方，肖冉想了想，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好好細談。”
徐歲寧自然是不會去摻和他們的私事的，所以沒有再湊上去打招呼。而是離開去了公司，去逛也是為了給底下員工買點水果，到公司坐了沒一會兒，才發現那個上次陳律放這的小玩偶不見了。
徐歲寧刪了陳律所有的聯系方式，以及丟了任何跟他相關的東西，唯獨留著這個小玩偶。倒不是為了紀念，只是收集這一款，他那個的尺寸獨一無二，所以想留著。
玩偶不見了，幾乎是立刻問了問坐在旁邊的小葉。
小葉回憶了片刻，道：“之前有一天，陳先生到這里來，把那個玩偶給帶走了。”
徐歲寧便沒有做聲，那原本就是陳律的東西，沒有資格評價什麼。只是有些憾，那一款玩偶的材質跟尺寸，都是獨一無二的，是真喜歡，不然也不會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了。
甚至有沒有想過，要不要去定制一個。但啥材質，又形容不出來。
人就是奇怪，容易在一些小事上憾。
就在徐歲寧把這事給拋到腦后時，又在之鶴那里見到了同款。
徐歲寧看見了就心，談事時頻頻朝玩偶去，惹得之鶴忍不住彎了彎角，說：“要是喜歡，你拿走就是了。”
“不太好吧。”徐歲寧反問道，“要不然我在你這里買？”
“拿去好了。”之鶴本來也是那次流會上，特地給拿了幾個。只不過后來，在辦公室里，看見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同款，他也就沒拿出手。
徐歲寧也就沒有跟他客氣了，跟他道了謝。
之鶴想了想，也就多問了一句：“最近陳律有沒有再聯系你？”
這話要是換行家張喻來聽，能問出這話，那就是不放心跟陳律舊復燃。
徐歲寧搖頭說：“沒有，我這邊，半點他的消息都沒有，好的。”
所有聯系方式一刪，也不是一個圈子里的，自然不可能會有對方的下落。
而除了之外，換之鶴，或者張喻，再或者其他甲乙丙丁，都知道陳律這會兒在哪。
徐歲寧跟陳律唯一的集，也就只有偶爾還能撞見幾次謝希，一開始，兩人只是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后來，能不咸不淡不冷不熱的聊上兩句，當然，謝希也有了分寸，當中半點有關陳律的字眼也不帶。
而這一回，甚至能一起坐下來喝一杯茶，然后各自離開。
謝希從徐歲寧自己煮茶的舉，就知道最近心不錯，否則不會有那個興致，自己煮茶。
晚上回去，難得給陳律打了電話。
那邊很忙，就連說話也是勉強應付著。
謝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今天我在外頭，撞見寧寧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