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徐歲寧，怕吵醒，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李涂有些恨鐵不鋼的說：“你把人帶走，我還跟張喻說，你最近在追求人家，不可能干出那種事。結果你……哎，男人啊男人，我自己就是個男人，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
“張喻那邊我會解釋。”陳律道。
李涂道：“你今天連說話都慵懶了幾分，昨晚你得多饜足啊。”
而李涂幾乎沒有過這種待遇！
陳律今天心確實不錯，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給徐歲寧了外賣，他也不打擾，睡也沒有去換，就在樓下刷新聞。
只不過，徐歲寧要比他想象中醒得早。
下樓時，已經把服給換好了，跟他對視上時，有幾分尷尬，覺站著都是社死現場。
陳律似乎在等著開口說話。
可沉默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說，從他邊經過時，也沒有停頓，只是往外頭走去。
倒是陳律拉了一下，說：“別急，給你了飯，等吃過飯我再送你走。”
“不麻煩你了。”徐歲寧說。
陳律沒什麼緒的看著，最后道：“你等我換一服，我送你回去。這邊住的偏，不好打車。另外東西全部都拿了？”
徐歲寧點點頭，說：“拿了。”
話音剛落，飯就到了。
徐歲寧昨天心特別不好，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聞著飯香，倒是真的有點了。
陳律說：“我去換服，你在樓下先吧啦幾口。”
徐歲寧不為所，最后有點難為的說：“還沒有刷牙呢。”
“你回房間刷就是了。”
“又沒牙刷。”
陳律頓一頓，抬起眼皮問：“用我的？”
徐歲寧怎麼可能同意，那也太不衛生了。
陳律想了一會兒，道：“洗手間里有一瓶沒有拆開的漱口水。”
點點頭，最后還是稍微洗漱了一番。陳律買的飯太香了，他自己又不吃這種重口味的東西，既然買回來了，也沒有必要浪費。
陳律下來的時候，還等吃了一會兒，看默默的也不說話，噎到了也不說，主去給倒了杯水。
“謝謝。”徐歲寧垂眸客氣的問了一句，“你今天不上班嗎？”
陳律頓一頓，面不改道：“今天休息。”
“這樣。”徐歲寧想吃快一點，不過吃飯速度就是沒法快起來，喝冷水覺得不太舒服，最后想自己去倒一杯熱水。
只不過太土了，陳律家的飲水機，沒搞懂，于是訕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還是他走過來教怎麼用。
但他在握住的手教的時候，徐歲寧飛快的把手給了回去，飯也不吃了，說：“我覺得我該回去了。”
陳律看了看，“你要走就走吧。”
……
車上，兩個人也是沒有什麼話的。
徐歲寧只覺得這種形，太棘手了，昨晚的況糟糕了，現在腦子里一團糟。早上剛醒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今天還要去公司？”陳律倒是在開車時能找話出來跟閑聊。
“嗯。”徐歲寧有些拘束的握了握手心。
“你最好休息，看你走路不穩，是不是疼了？”陳律琢磨了一會兒，說，“要不要跟我去醫院，我給你上點藥？”
徐歲寧幾乎是立刻就否決道：“不用了，我沒事。”
“歲歲，你不需要這麼張，這種是很自然的事。”陳律看了看得死死的手心，開口說。
徐歲寧在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陳律，我很抱歉，我昨天晚上認錯人了。這件事，其實不合理的，我們應該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律淡淡的反問：“認錯人？”
徐歲寧深吸一口氣，說：“我很抱歉，我認錯人了，所以我說，既然是錯誤，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不會責怪你，大概也是我昨晚要求你帶我回去的，否則你應該不會帶我走，你也……不算有錯。”
陳律目沉沉看了半天。
徐歲寧被看得嚨發干，正要開口說話時，他冷淡的偏開了視線，聲線沒有半點起伏，清冷而又平靜：“你并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