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病房又進來兩個人,季澤霆和季雪。
見到二人,季澤辰隨即道:“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說不用過來了。”
他和秦司堰來得路上,季澤霆剛巧打電話過來,他便說了墨書大師住院的事,但告訴季澤霆不用過來。
結果他還是來了,還帶了季雪。
季澤霆道:“墨老忽然住院,爺爺很擔心讓我過來看看,雪正巧在一起,就一塊過來了。”
季雪隨即開口:“二哥,墨老怎麼樣?
他不會有事吧?”
季澤辰微涼的視線落在臉上,語氣不是很好:“你是真關心,還是來看熱鬧的?”
“我當然是真關心。”
季雪一副真誠的模樣:“我一直敬仰墨老,二哥你是知道的。”
季澤辰沒再說話,他當然不信季雪的鬼話,只是墨老還在昏迷中,他不想多生事端。
季澤霆開口:“雪也是關心墨老,墨老他……究竟如何?”
“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醒了。”
季澤辰回答。
季澤霆點頭:“那就好。”
季雪站在一旁沉默未語,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失,季澤辰說的沒錯,就是來看熱鬧的,看墨書這老東西是不是要死了!
更想看雲蘇失去墨書這座靠山後奔潰的樣子。
結果人沒什麼大事,真是可惜。
不經意一瞥,忽然看見秦司堰與雲蘇握在一起的手,眸頓時沉了幾分。
雲蘇忽然看向南樾,問:“還沒有什麼辦法,讓師父快點醒來?”
南樾輕聲回道:“這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彆著急。”
“南醫生是醫學院的學生嗎?”
墨綺蘭忽然問了句,連忙又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不是。”
南樾微笑回答:“我的醫是跟師父學的。”
“那你的師父是?”
“我老家的一位老中醫,說出來您大概也不認識。”
“哦,這樣啊。”
墨綺蘭點點頭,心裡卻更加沒底,總覺得這麼年輕的孩子醫不會湛。
不過看著雲蘇和秦司堰的面子,還是說了句:“謝謝。”
剛剛太過著急,忘了道謝。
雖然不太信南樾的醫,還是希剛剛那藥有用。
南樾道:“您不必客氣。”
看出墨綺蘭不太相信南樾,雲蘇能理解,並未多做解釋,等師父醒來自有分曉。
“蘭阿姨,墨老要多久才能醒來,醫生怎麼說?”
季澤霆看向墨綺蘭,問道。
“醫生說一兩天醒不過來,要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決定醫治方案。”
頓了下,墨綺蘭看了一眼對面的南樾和雲蘇,又道:“不過雲蘇這位朋友給父親吃了靈芝丸,說是很快就能醒來。”
“哦?”
季澤霆看向南樾,見他如此年輕,眼底出明顯的質疑 但畢竟是雲蘇的朋友,他並未當眾說什麼,只道了句:“那就好。”
雲蘇每隔一會兒便看一眼時間,總覺得每分每秒都無比漫長。
不久後,中年男醫生拿著檢查結果進來。
看著房間裡的眾人,略顯拘謹,他不認識秦司堰,但認識季家三兄妹,連忙向三人點頭打招呼。
“季總,季二,季小姐。”
季澤辰先開口:“墨老怎麼樣?”
墨綺蘭連忙上前問:“醫生,我父親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墨老先生是腦神經損傷,況比較嚴重,需要儘快安排做手才行。”
頓了頓,醫生又道:“但墨老先生畢竟年紀大了,手風險也會相對大一些。”
果真是腦神經損傷,南樾說得沒錯。
墨綺蘭臉又是一白:“手風險多大,必須要做手嗎?”
“按照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是必須的,若是不做手的話,墨老先生恐怕很難再醒過來,您放心,我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為墨老先生手,一定將風險降到最低。”
“不手就醒不過來?”
季雪刻意道:“不是說墨老馬上就能醒來!”
“馬上就能醒!”
醫生神嚴肅了幾分:“誰在胡說八道?
墨老先生腦神經損傷嚴重,怎麼可能輕易醒來。”
眾人紛紛看向南樾。
南樾神淡定:“我說的。”
醫生看向對方:“你是誰?”
“一名中醫。”
聞言,醫生皺起眉頭:“醫學院的學生?
畢業了嗎?
為一名醫者,誰教你信口開河的!”
“我是不是信口開河,一會兒就知道了。”
南樾出手,再次探向墨書的脈搏,頓了片刻:“再過十五分鐘,墨老先生就能醒了。”
醫生臉一變:“簡直胡說八道!”
他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墨綺蘭:“墨士,一個頭小子的話不能當真,墨老況並不樂觀,還是要儘快手才行。”
墨綺蘭一時糾結,南樾確實太年輕,可他也確實診斷出父親是腦神經損傷。
此時雲蘇開口:“蘭阿姨,南樾說師父能醒就一定能醒,再等等吧。”
聞言,醫生一愣,這年輕孩兒是墨書大師的徒弟?
這麼年輕肯定不是飄零,大概是新收的徒弟,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知不知道腦神經損傷的危害?
一旦醫治不及時,墨老先生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就算想表現自己,也不該在這種時候,拿墨老先生的生命開玩笑。”
雲蘇眼神一冷,轉過頭:“你說什麼?”
醫生被這冷冽的氣場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回應。
南樾道:“墨老先生的況是有些嚴重,但不至於15分鐘都等不了吧?”
墨綺蘭終於開口:“醫生,再等15分鐘有問題嗎?”
還是選擇相信雲蘇。
醫生回過神來,見幾人都願意相信一個頭小子,無奈回應:“既然您想等就等吧,15分鐘是沒什麼問題。”
墨綺蘭:“好,那就再等等。”
醫生嘆息一聲:“那我先我聯絡手室,準備好前工作。”
沒等墨綺蘭回應,南樾再次開口:“不必準備了,墨老先生不需要手,他這年紀手的危險過大。”
聞言,醫生臉一黑:“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居心?
是不是要害墨老先生!”
南樾:“我說了,我是一名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