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書拿好了,從今往后,你就只是一個見不得的泄工。”
上說得嗨,作也瀟灑,只不過眼里卻蘊著濃烈到化不開的沉痛。
用言語辱的同時,他自己何嘗不是心如刀絞?
溫艱難地抬手,緩緩拿起臉上的證書翻看。
當那張從結婚證上分離出來的單人照映眼簾時,輕輕地笑了起來。
八年暗,拼盡全力將兩人的合照印在了結婚證上。
四載婚姻,最后還是被迫分割,什麼也沒得到,只留滿傷痕!
不過好在擺了他,也掙了困擾一世的噩夢。
周顧被臉上解般的笑給刺痛了,他也說不清哪里疼,渾都像是有螞蟻在啃食一般。
理智徹底被怒火燃燒殆盡,他繃著臉對外面的阿坤喝道:“給徐揚打電話,讓他對外宣布我離婚的消息。”
阿坤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這渣男分明已經上了夫人,現在,什麼話都一腦的往外蹦,等以后后悔了,還不得弄死他?
“周,周總,要不您再考慮一下?”
被傷了心的男人哪還有智商可言?
“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
溫聽著主仆兩的對話,角不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這個時候對外宣布離婚的消息,無非就是想等到晚上辱。
他以為這樣能報復到?
呵,真正痛的,指不定是誰呢!
…
晚上。
一輛黑的賓利在環城大道上飛速行駛著。
后車廂,秦衍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目微合,似乎在養神。
原本三天前就該回來的他,因為國外出了點狀況,是拖到了現在才回。
專機剛抵達海城的機場,他就得到了周顧與溫離婚的消息。
那對夫婦真的離了?
于曦在電話里可說周顧已經上了他的妻子,以他對那家伙的了解,他真的會輕易放手?
“秦總,剛才偵探發來消息,說基本肯定秦芬當年將孩子留在了溫家,
可溫氏有兩,而且年齡相仿,他還沒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助理的聲音從副駕駛位上傳來。
> 秦衍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微微偏頭向窗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街邊的一盞盞路燈,忽明忽暗的,神莫測。
“誰的可能大一點?”
助理想了想,頷首道:“不好說,還得進一步做親子鑒定才行。”
秦衍手著腕上的名表,冷幽幽地開口,“那就取兩份樣,讓于曦去做鑒定。”
助理回頭看著他,輕聲提醒,“您忘了,于曦小姐去黎給夫人做藥灸,得一個禮拜后才能回來。”
秦衍的母親舊疾纏,這些年全靠藥吊著,每隔一段時間于曦就要去黎為藥灸幾天,幫續命。
“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有點疲憊,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他一邊說一邊手眉心,繼續開口,“那就讓醫療團隊去做吧。”
助理應了一聲后,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繼續道:“周氏今晚在盛世華庭舉辦商業酒會,給您送了請帖,您要不要去?”
秦衍本想推掉,可心思一轉,挑眉道:“去,我倒要看看周顧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樣瀟灑的放手了。”
“……”
…
晚上。
盛世華庭。
溫臉的那一刻,引起了不小的。
現在外面全是跟周顧離婚的新聞,方親自宣布的,不會有錯。
那今晚是以什麼份來參加宴會的呢?
下堂婦?
前妻?
還是婦?
周圍全是人們或譏諷或嘲笑的目。
當然,男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旗袍人重現凡間,他們又能一飽眼福。
更別說如今已經跟周顧離婚,日后指不定會張迎合他們呢。
想想就刺激。
人們見自己的男伴被某只剛出現的狐貍勾走了魂,個個氣得跺腳。
“不要臉,剛離婚就出來賣弄風姿。”
“長得好看又如何?還不是被男人白白玩了四年,最后凈出戶了。”
“大家看好自己的男人,別讓給勾走了。”
溫毫不在意,尋了個角落坐下。
片刻后,耳邊再次響起一道刻薄的聲音:“你就是溫?真不愧是蘇蕓那賤蹄子的朋友,渾也帶著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