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剛才……”
從會議室出來的員工,一眼便看到姿勢曖昧的老板和……
“這是老板娘吧?”員工是社牛,看到姜姒雙眸放,“老板娘你好漂亮呀。”
姜姒勾起一側的秀發:“謝謝。”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老板,我一會兒再跟你說我的方案。”
說完,對方一溜煙消失了。
姜姒看著對方的影,笑彎了眉眼。
下一秒,下再次被裴硯錮住。
“干嘛?”姜姒不悅抿。
“老板娘……”裴硯咬著這三個字,似笑非笑。
姜姒莞爾:“他的稱呼雖然是不對的,但是說的話沒錯,我的確很漂亮。”
裴硯輕笑:“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坐實。”
姜姒:“你想得可真。”
說著,往后退了一大步,上下打量裴硯。
“你真想我給你一個名分?”
裴硯:“嗯。”
“這麼冷淡,沒有覺到你的真心。”
裴硯欺近一步,薄碾著姜姒的紅,如同是暴雨無地摧殘著花,許久,他終于松開姜姒:“現在呢?”
姜姒面紅,呼吸急促地伏在裴硯的膛。
“到了一點點。”
“一點點?”裴硯輕笑,作勢又要親姜姒,姜姒急了,抬手去擋,“等等,你……想轉正也可以……”
手下的,明顯繃了幾分。
姜姒故意拖長了聲音。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裴硯低眸看姜姒,他以前不明白什麼是提到了嗓子眼,現在他到了。
“看你的表現呀,你要是表現好,我就讓你轉正,你要是表現不好……”姜姒微微瞇起眸子,“我就直接判你的死刑。”
裴硯抑制著心底升騰的小緒,住姜姒的蔥白玉指。
“可以多給一次機會嗎?”
“不行,”姜姒斬釘截鐵說完,又放了語氣,“只有一次機會,裴硯,我的心是長的,不是銅墻鐵壁,不住第二次摧殘。”
裴硯抬手,輕輕地挲著姜姒的臉頰:“阿姒……”
姜姒吸了吸鼻子,笑道:“好了,不說了,你還沒有吃飯吧。”
一邊拆外賣盒一邊說道:“聽說,你以寒冰的簽名小婉,讓撮合我們兩個?”
裴硯作一頓,背脊僵直,結發。
“我……”
“那你怎麼不繼續拿可以見到寒冰呢,說不定小婉愿意呢?”
聽到姜姒用如此輕松的語氣說話,裴硯這才緩緩落座。
“不會同意的。”
姜姒在裴硯對面坐下:“那可不一定,那麼喜歡寒冰。”
說完,一臉期待看裴硯。
見裴硯無于衷,姜姒輕輕點了點他的胳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裴硯低著頭,眼底已經溢出笑意:“嗯。”
“真的明白?”
姜姒不放心。
“阿姒。”
裴硯抬起頭看著姜姒的眼睛:“如果我讓秦小婉見到寒冰,算不算是表現好。”
“當然。”
“那你擔心什麼?”他凝視著姜姒的眼睛。
姜姒心尖微微一跳,紅囁嚅。
裴硯欣賞了一會兒,才低頭繼續吃飯。
姜姒看著他的頭發,抿笑了。
等裴硯吃完,姜姒主包攬收拾的工作:“你繼續工作吧,我……在這里等你。”
裴硯嗯了一聲,在姜姒的上吻了一下,才緩步往會議室走去。
姜姒:“……”
把外賣盒子扔到垃圾桶后,姜姒便給秦小婉發消息,告訴,裴硯已經同意安排和寒冰見面。
秦小婉秒回:“寶,我你!!!”
姜姒輕笑,正要往公司走去,卻看到裴硯穿著大匆匆走了出來。
看到姜姒,他的腳步明顯頓住了。
“出事了?”
裴硯遲疑片刻,頷首。
“什麼事?”
“棠云生……出事了。”
姜姒臉微變:“怎麼會出事了?”
棠云生一直是由葉遲的手下看管的。
“現在還不清楚。”
“帶上我!”姜姒猛地抓住裴硯的手。
裴硯猶豫了一秒,拉著姜姒,往樓下而去。
他們很快便抵達了關押棠云生的地方。
是葉遲名下的倉庫。
“應該是梅士的人發現棠云生關在這里,所以派人來殺人,”葉遲帶著裴硯和姜姒往二樓走去,“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估計,這會兒只剩下一口氣。”
姜姒:“沒有醫生?”
“在里面搶救,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只是個倉庫,不是醫院。”
姜姒沉默片刻,說道:“一定要救活他!”
看到葉遲眼底的不解,姜姒極快地解釋道,“他還有用,梅士要殺他,說明他除了知道梅士曾經制造過車禍,還知道其他事,所以他不能死。”
葉遲冷冷道:“我知道了,我會讓那些醫生盡力的。”
看著葉遲進房間,姜姒擰起的眉頭快要為疙瘩了。
棠云生肯定是知道什麼。
所以梅士才一定要殺了他。
可是,他還能知道什麼?
隨著心底浮現出這個問題,姜姒眼底的迷霧逐漸撥開,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忽然發出銳利的嗡鳴聲。
不祥的預浮上心頭,姜姒直接跑進房間,推開醫生,抓住棠云生的手。
“你是不是知道梅白的私生子是誰?!”
雙眼已經渾濁的棠云生陡然瞪大眼睛,梗著脖子:“梅梅梅梅……”
他一直在呢喃著梅字,半天不出第二字,突然,他眼睛一閉,手重重地往下垂去,重重地打在床邊,發出可怕的砰地一聲巨響。
接著,姜姒便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只覺自己好像是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終于恢復溫度,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裴硯的懷里。
推開裴硯,姜姒回頭看了一眼床鋪。
床鋪已經空了。
“老葉讓人把他搬出去了,你要見他最后一面嗎?”
姜姒搖頭,棠云生的生死對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蘇玉禾的死亡,是抹去姜姒和這個世界最后的關聯,那棠云生的離去,對姜姒來說,只不過是投下的一粒石子,只掀起了極細的漣漪,就沒有任何波瀾了。
唯一讓惦念的,是棠云生最后沒有說完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