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被晃得腦仁疼：“你還是快點進去看病人吧，病人撐不了多久了。”
這句話總算是讓秦小婉找回了幾分理智。
推開醫生，快步走進手室。
手室里，秦母上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好像隨時會暈過去。
姜姒也跟著進去了，但是很快就發現端倪了。
雖說地上都是跡，但是地上的很干凈，沒有被踩踏的痕跡。
按理來說，在急救援的況下，地面不可能這麼干凈，除非……
姜姒抬眸看向躺在床上虛弱的秦母。
秦母艱難地抬起手。
“媽——”秦小婉破音，“媽……”
“小婉……”秦母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虛弱，“別哭了，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沒有什麼憾。
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沒辦法看到你和小葉的孩子了。
就這麼走了，媽是真的不甘心呀。”
秦母說著說著也哭了起來。
“媽，是我不孝，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騙你們的，其實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子，不是葉遲的錯，葉遲他沒有問題，是我們……我們還沒有夫妻之實呀！”
姜姒在一旁看著，默默地勾起了角。
小婉這個月估計要過上苦日子了。
秦母咬了咬牙，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原來你們之前的恩，都是故意秀給我們看的，唉，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我只希，你以后不要再騙你爸爸了，認認真真，好好跟葉遲過日子。”
“媽，你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秦小婉把妝容都哭花了。
“小葉呀……”
被點名的葉遲連忙到了秦母面前：“媽。”
秦母艱難地把秦小婉的手到了葉遲手里：“小葉呀，你可一定要幫媽好好照顧小婉，好嗎？”
葉遲不會說話，他急得看了一眼秦小婉，唯有鄭重其事的一個點頭，才能表示他的真心。
“嗯。”
秦母出笑意：“那你們一定要盡快帶孩子來看我，好嗎？”
“嗯。”
葉遲又是重重地點頭。
“真的？”秦母的眼睛里漸漸燃起了亮，“那你們給我個時間，別讓我等太急了。”
“三年……”
“一年，媽，一年我們保證帶著孩子去看你，媽，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糊弄你了。”
秦母從床上坐了起來。
“走，走去哪？我還沒看到我的大孫子，我才舍不得走呢？”
秦小婉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著面紅潤的秦母，懵了一瞬，總算是明白自己竟然被騙了，當即站了起來：“媽，你沒事？”
“嘿嘿。”秦母出明一笑，“我不管，剛才你們已經答應我了，一年后就讓我看到我孫子，走走走，你們趕回去造人吧。
還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快走快走。”
秦小婉：“……”
出了手室，秦小婉總算是完全回過神，正要轉找秦母好好說道說道，后的門砰地一聲無關上。
吃了癟的秦小婉：“……”
姜姒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輕笑道：“姜還是老的辣，小婉，和阿姨斗，你還是了點。”
秦小婉一口老差點吐出來：“我媽是真狠，為了抱孫子，連這種謊話也敢說。”
姜姒饒有興致看向葉遲。
“葉好像不介意被騙？”
葉遲恍恍惚惚抬起頭，眼神是冰冷的，但是眼底深卻是沒有散去的失落和迷茫。
“媽……”
“回去再說吧！”秦小婉這會兒想起在老媽面前說的話，臉燒了起來，不耐煩地對葉遲揮揮手，“你快走吧，我還有話要跟阿姒說。”
葉遲：“好。”
等葉遲走了，姜姒笑道：“葉遲倒是真聽你的話。”
“阿姒，你就不要打趣我了！”秦小婉懊惱地在椅子上坐下。
“怎麼了？”
姜姒在秦小婉側坐下，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煩躁。
如果說是因為阿姨的催生，一向對這些是很看得開的。
“我……”秦小婉狠狠地咬住瓣，“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寒冰了。”
“你見到他了？”
秦小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姜姒不解：“小婉，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小婉苦惱道：“我確實是見到他了，而且我們兩個相談甚歡，一見如故，他真的很了解我，覺比我爸媽還了解我。
可是，就在他要揭開面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所以，你最后并沒有見到寒冰的真面目？”
“嗯。”
“既然沒有見到，你怎麼會覺得自己喜歡上寒冰了？”姜姒問道。
秦小婉郁悶地撐著下：“因為……我和他聊天的時候，覺得特別愉悅……而且，我……我已經期盼著再次見到他了，你說……這算不算是喜歡？”
姜姒：“……”
“是吧，我也沒想到他的魅力那麼大，不用臉，就讓我念念不忘了。”
秦小婉有些后悔去見了寒冰。
“那葉遲怎麼辦？”姜姒忽而有些心疼葉遲。
秦小婉更加犯難地撐著下：“唉。”
“怎麼了？”姜姒輕輕地了秦小婉的手臂。
秦小婉郁悶地撅起紅：“要是我只是對寒冰有好也就算了，我發現……我對葉遲也有了那麼一丟丟，一的好，啊——阿姒，你說是不是我和江野這個海王走得太近了。
潛移默化，我也了渣了……”
姜姒哭笑不得：“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同時上了寒冰和葉遲？”
“也不能是吧，”秦小婉很嚴謹，“好，好。”
“好吧，”姜姒了秦小婉的頭，“不過，我覺得小婉，接下來最大的問題不是你更喜歡寒冰還是葉遲，而應該是叔叔阿姨那邊吧？
你可是答應了叔叔阿姨明年讓他們抱孫子的。”
秦小婉絕抱頭：“我好難。”
姜姒被秦小婉夸張的作逗樂了，安道：“既來之，則安之。”
“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分別，姜姒坐出租車回家，剛到家門口，就接到裴硯的電話。
“那人已經承認錄音里的聲音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