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很快讓人拿了監控給花如玉指認。
花如玉也沒有猶豫，在辨認了幾分鐘之后，指著屏幕：“就是這就是這。”
葉遲暫停了大屏，屏幕上是一個穿著藍白相間格紋的男人，明明是老干部的穿風格，但是他穿上之后，卻一點兒也不顯老，甚至是看個背影，都有幾分風流倜儻的帥氣。
葉遲調整了角度，終于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的五了。
這個男人長得還真的不錯，在五十左右的年紀，大多數男人都已經橫向發展的今天，他的五廓卻是非常清晰的，就連下頜線條亦是清晰可見的。
不過，他的五偏溫潤如玉，沒有任何攻擊，想必年輕的時候，追求者也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裴母的眼還是不錯的。
姜姒收回目，問葉遲：“能確定是他嗎？”
葉遲默了片刻：“阿硯見過他。”
言下之意，只有裴硯一個人見過那個男人。
姜姒的心臟被割了一下。
“能不去問他嗎？”
年事的經歷，即便是年了，也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如果可以，姜姒甚至希裴硯可以永遠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任何消息。
“……可以。”葉遲思忖片刻開口，看姜姒的目里多了一抹認同，“我讓人去查，不過需要時間。”
“嗯。”
姜姒寧愿等。
葉遲不再說什麼，視線落到了花如玉上。
姜姒也看向花如玉，聲音冷冷：“把關起來吧，要是再逃，也沒必要找，任自生自滅。”
葉遲一聲嗯之后，花如玉就被保鏢拖走了。
姜姒沒有在別墅多待，驅車回家。
路上，姜姒不由自主地想起裴母曾跟說過出軌的事，那年的裴硯，也不過是吧，小小年紀，不僅親眼見證父母反目仇，還見到了母親的小人。
他這一路走來，沒有為反-社會人格，實數奇跡。
車子拐進小區門口時，姜姒看到了門外冷風中買糖葫蘆的大嬸。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下車買了兩串糖葫蘆。
到家，毫無意外看到裴硯在沙發上辦公。
“還沒有忙完？”姜姒換了鞋，在裴硯邊坐下。
裴硯放下電腦，手自然攬著姜姒的腰：“好點了嗎？”
“早就好了，”姜姒把糖葫蘆遞給裴硯，“沒吃過吧，這可是……”
“糖葫蘆。”裴硯無奈接言。
姜姒撇：“沒想到你還吃過糖葫蘆。”
裴硯啞然失笑：“阿姒，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食人間煙火呀，拜托，你可是京都大。”姜姒瞇起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高高在上的裴硯和尋常品糖葫蘆聯系在一起。
裴硯：“……”
片刻——
“怎麼突然想著買糖葫蘆了？”
“甜呀，我們兩個苦倒霉蛋，應該多嘗嘗甜的滋味，否則都忘了這世間還是有好的。”
裴硯挲著姜姒的耳垂，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滋味了口，他的話倒是變得有幾分含糊不清了。
“看到你，我就記得甜的滋味了。”
這話倒也聽，只是含著糖葫蘆，多了幾分稽。
姜姒沒忍住笑了。
笑著笑著，便發覺裴硯的眼神不對，那是野發現食的志在必得，也是比賽場上強者對弱者的勝券在握。
“笑話我是吧？”裴硯扛起姜姒往臥室而去，“看來力恢復不錯。”
“不是……”姜姒在裴硯肩頭揮舞四肢，“裴硯我錯了，我還沒好，我需要休息……”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今夜，姜姒終于深刻的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裴硯像是一團颶風，裹挾著，把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而颶風帶來的強大摧毀力，也讓姜姒死死地抱住了裴硯的腰肢。
累極的姜姒癱倒在床上，依稀間看到裴硯背后的好幾條抓痕，在心里惡狠狠地想，應該多添幾條的。
但是想了想裴硯的手腕，還是把頭進被子里。
“葉遲說你今天去他那了？”
看著宛如鵪鶉躲起來的姜姒，裴硯著愉悅的嗓音，問道。
姜姒把頭探出來，眼里有幾分不可置信：“他倒是快的。”
裴硯笑：“我問他的。”
姜姒爬了起來，想到肯定是林覺說的，也就釋然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姜姒問。
裴硯有一下沒一下地著姜姒的頭發，目卻是看著墻壁。
“整件事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心布置的陷阱，就等著我們鉆進去。”
“你也有這種覺，”姜姒抱住要落的被子，漉漉的眼多了幾分凝重，“我也覺得，怎麼可能花如玉出去一趟就遇到了那個男人呢？
還有，我去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花如玉。
這太古怪了。”
最為古怪的是，梅士那邊一點靜都沒有。
據葉遲那邊的負責人說，這段時間花如玉在別墅里，沒有到過任何攻擊。
這本不符合梅士的行事風格。
除非，那個孩子真的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
所以才本不在乎。
但是姜姒是不相信的，要是那個孩子已經死了，裴母何必那麼費盡心機謀奪裴家的家財呢？
“阿姒。”裴硯忽然喊。
“嗯。”
“如果這是個陷阱，你會怎麼做？”
姜姒認真思索了起來，片刻方開口：“我呀，我會選擇將計就計，引蛇出。”
說罷，看裴硯：“你呢？”
裴硯手指撥弄著姜姒的頭發：“我想，我還是會選擇讓你出國。”
姜姒心臟狠狠一震。
偏了頭，眼睛便起了霧氣。
“那你可能不能如愿了。”
“是呀。”裴硯輕嘆一口氣。
那一聲嘆息了姜姒的心肺，如刀鈍鈍地割裂著。
后，裴硯已經環上的腰。
“阿姒……”
“嗯。”
“如果可以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把你送出國去。”
姜姒莞爾：“如果有下輩子，我也做個乖乖，乖乖聽你的話，你讓我向東，我絕對不往西……”
裴硯抱了姜姒，語氣里帶著得意：“原來你都已經想好下輩子也和我在一起了。”
姜姒：“……”
您是懂提煉重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