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只有幾步之遙的裴硯緩緩轉過頭看時,目里一片冰冷,宛如是地獄惡魔,甚至連角也勾起嘲諷的弧度,仿若是在看一個笑話。
秦小婉的心涼了一截。
知道裴硯素來是涼薄的,但以為,姜姒和裴硯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后,就算有誤會、有也不應該如此冷漠吧。
包間的宋子敬也聽到了這一聲,慌慌張張走出包間,果然看到了裴硯,臉當即是一片慘白。
ktv里五六的芒落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張臉更加稽。
“裴、裴……”
宋子敬雙發。
裴硯卻看也不看他,筆直往拐彎走去。
秦司承和葉遲見了,猶豫片刻,也跟上裴硯的腳步。
走遠了一些,秦司承才猶豫著開口說道:“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宋子敬帶了不人,估計是有備而來,姜姒妹妹雖然手不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是不是……”
“秦司承,如果你心向著,可以跟著,不必跟著我了。”裴硯語氣冷冷,在這開足了暖氣的ktv里,竟讓人深深驗到了零下二十度的刺骨冷意。
他說完,轉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秦司承和葉遲無奈看裴硯的背影。
忽地,葉遲開口道:“秦小婉是我老婆,欺負就是欺負我葉家,阿硯,老秦,你們先回去。”
秦司承一聽,喜道:“小婉是你老婆,也是我弟妹,人欺負,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阿硯,小婉同樣是你的弟妹,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對不對?”
“我會,”已經走到門口的裴硯轉過子,輕啟薄,吐出的每個字都是冰冷的,“而且你還提醒我了,我就該去袖手旁觀,看著背叛我的人辱!”
“阿硯……”
秦司承發現自己是在火上澆油,想要勸阻之際,裴硯已經返往姜姒所在的包間而去了。
而此時在包間里,宋子敬不知從哪里出一鞭子。
他看著被保鏢押著的姜姒,得意地拿著鞭子上的鬃撥著姜姒的下。
“嘖嘖嘖,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要是破相了,恐怕該傷心死吧。”
姜姒淺笑:“宋子敬,你是真的不長記。”
看到姜姒這般氣定神閑,宋子敬頓時沒了底:“你什麼意思?”
“還記得酒吧那一次嗎?”
又提起那件事,宋子敬甩開了手里的長鞭,“姜姒,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行,我今天非要死……”
你字還沒有出口,姜姒陡然出手,一把奪過宋子敬手里的長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等押著姜姒的兩個保鏢反應過來,姜姒的鞭子已經狠狠地在了宋子敬的上。
用得力道極大,一鞭子下去,宋子敬皮開綻。
痛苦的聲音瞬間在包間里回。
待姜姒的第二鞭又要打下去,那些保鏢終于反應過來,尤其是那兩個押著姜姒的保鏢。
姜姒能逃,完全是因為他們輕敵,現在看到姜姒作如此輕巧,知道的手不簡單,一個個再也不敢怠慢,都打起十二分神,往著姜姒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姜姒瞇眸,一邊往后退,一邊找時機。
宋子敬見姜姒已經被包圍起來了,氣焰又囂張了起來,他捂著疼痛的口,囂道:“打,給我狠狠的打!哎呦,我的心……”
宋子敬帶來的保鏢卻沒有莽撞,始終保持著步步的姿態。
這般沉著,這般訓練有素,完全不像是宋家能用得起的保鏢,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十幾個。
姜姒瞇了瞇眸,電火花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竄了上來。
這些人不是宋家的保鏢,而是別人家。
而裴硯還那麼巧就在這家ktv出現,恐怕……事沒那麼簡單。
姜姒已經著冰冷的墻壁了。
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種可能。
卻被第一個按耐不住采取行的人打斷。
那人出拳極為迅猛,而且是往著姜姒的心臟而去的。
這是打算一上來就要的命呀。
姜姒握手中的長鞭,等待著時機。
而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那些進攻的保鏢竟然停下作,齊齊看向門口。
進來正是裴硯三人,和剛才被趕出去的秦小婉和江野。
秦小婉和江野是在走廊里和去而復返的葉遲他們遇到的。
葉遲一出面,那些保鏢自然是不敢說什麼,連忙放了秦小婉和江野。
得知他們是要回包間,秦小婉心中一喜。
就知道裴硯心里是著姜姒的,就算兩人真的鬧了矛盾,也不會真的不管姜姒的事了。
然而下一秒,讓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
裴硯閑庭信步走進包間,在暗紅的椅子上落座,目幽幽暗暗落在姜姒上,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繼續。”
秦小婉氣得破口大罵:“裴硯,你至于這麼狠嗎?不愿意救阿姒,也不至于到這里落井下石。”
“從背叛我那一刻開始,就應該知道,我沒殺了,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裴硯說話時,一直看著姜姒。
清清冷冷眸底是淡淡的嘲弄。
姜姒渾一震,眼睛一紅,不敢置信看向裴硯:“裴硯,我只是和梅旭吃個飯而已,在你心里我就已經是出軌了!呵呵……好一個出軌呀,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是在餐廳,而不是從酒店里走出來。”
裴硯的拳頭猛地攥了起來,手背上的青筋跳起。
角的冷笑,更是讓在場每一個人,包括葉遲和秦司承都覺得脊背冷意叢生。
片刻,沉的聲音在包間響起。
“過來。”
現場的保鏢竟然沒有一個敢攔。
姜姒深吸了一口氣,一步步走向裴硯,眼眸里是驚懼,眼底深卻是堅定。
還未靠近,一只大手勾住了的領。
不得不彎下腰,湊近裴硯。
男人上悉的雪松清香鉆進鼻息的那一刻,姜姒突然就想哭,但死死地咬住了瓣,紅著眼,恨恨地盯著裴硯。
這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絕對不能出錯。
因為,人生沒有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