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從殯儀館回來之后,除了需要找個律師幫拿下棠家的產,最重要的便是面對接下來和裴母的見面。
見面的前一天,姜姒坐在臺邊,看遠的月亮,伴著月亮和的芒,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了約定的時間,姜姒故意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半個小時。
而且,還給裴母帶了一份禮。
“裴老夫人。”這一次,無需服務員的帶領,姜姒便暢通無阻地到了包間。
看到姜姒,裴母高高在上掃:“來了。”
語氣里,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姜姒微笑著走到了裴母的對面坐下,順勢將手邊的木質盒子也放在了桌上。
站在裴母后的保鏢立刻上前,要檢查姜姒的盒子。
姜姒眼眸一冷:“你敢。”
輕輕兩個字,卻讓一貫目中無人的裴家保鏢怔了怔,不由得看向裴母。
裴母了一下角:“不用看了,姜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會做蠢事的。”
姜姒笑了一下,松開了手,對保鏢說道:“聽到了吧,還不出去?”
保鏢:“……”
裴母也因姜姒得寸進尺的行為,臉黑了幾分。
但想到梅旭,忍了。
“你出去吧。”
“可是……”保鏢不放心。
“出去!”裴母加重了語氣。
保鏢無奈,只好退了出去。
姜姒勾,看著緩緩關上的門,許久,才轉過頭看向裴母。
“老夫人許下的那百分之一的份呢?”
裴母直接把合同扔給姜姒:“你好好看吧,這是我請的最專業的律師團隊擬的合同,絕對沒有問題。”
姜姒認認真真看完,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在合同上簽字。
一邊簽字,還一邊說道:“真沒想到,小旭就是你兒子,老夫人藏人的辦法可真是妙。”
“姜姒,你能發現這個,更厲害。”
裴母的語氣里分不清是在諷刺還是夸贊。
姜姒笑而不語,不多時,把簽好的合同遞給裴母:“以后,我也是裴氏東了。”
裴母下心頭的厭惡:“行了,記住你的話,以后要是敢糾纏小旭,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之地。”
姜姒卻攔住了起的裴母:“你對小旭,還真是一片苦心,為了不讓這個暴,一向會選擇殺人埋藏的你,反而選了這麼溫的辦法。”
裴母臉變了變。
“姜姒,你這是在做什麼?替裴硯打抱不平?可是你別忘了,你和裴硯已經分手了,而且,僅僅是因為你和小旭吃了一頓飯。”
姜姒打開木質盒子,出里面的一把彎刀。
裴母的臉又是一變。
“很眼吧,”姜姒笑著拿了起來,“這是裴硯給我的,說是他爸爸留給他的,他很跟我提起他爸爸,我也不知道,他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那天我看到魏修遠時,我猜,喜歡刀的人,應該是和魏修遠那種文質彬彬的人完全相反的人吧。”
裴母的已經在發抖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是知道我的,”姜姒拿出刀,一步步走到裴母面前,冰冷的刀面著裴母的臉頰,“我這個人一向記仇,上次,去裴氏大樓的時候,因為你,我了傷……”
姜姒一刀過裴母的臉頰,只是淺淺一下,鮮立刻順著口子流了出來。
裴母握了拳頭,穩住心神,目卻變得銳利起來:“姜姒,你到底要做什麼?”
“報仇,把你加到我上的痛苦,淺淺報一下仇而已。”
說著,的刀向下,劃開了裴母的手臂,漬四濺,沾染了刀:“這是為我這段時間的苦。”
第三刀還沒等姜姒話落,又落到了裴母的另外一只手臂。
“這是為了裴硯。”
說著,刀尖抵住了裴母的心臟,“至于這里,我現在還沒有本事。”
姜姒笑著看向窗口:“你說得沒錯,我是個聰明人,不會干蠢事,要是我在這里把你殺了,外面烏的保鏢肯定會把我啃得骨頭都不剩,所以——”
姜姒收回彎刀:“你可以走了。”
裴母忍痛看了眼兩邊手臂,兩邊的服早已經被鮮浸染,看著姜姒,滿腔的怒火只能化作一句:“好樣的,姜姒!”
說完,扭頭便走,一刻也不愿意耽擱。
姜姒直到看到樓下一輛輛車子開走,才吐出一口氣,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刀,又看了眼已經不知蹤影的車子,這才放下刀,離去。
姜姒走后不久,包間外出現一道影,飛速潛又飛速離去。
而此時,還在車上的裴母,已經理好了上的傷口,的臉上恢復平靜。
裴林卻有些氣不過:“這姜姒實在是太大膽了,老夫人,是不是應該人把做掉?”
裴母閉上眼睛:“這一切,可以等到事之后再做,再說了……”
忽而睜開眼睛,眼底漾起笑意:“要是什麼都不做,只是拿著我的份就離開,我還真的就要懷疑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演戲。”
裴林不解看裴母:“老夫人,我怎麼覺得,姜姒對你手,你反而……高興的?”
裴母扯了一下角:“你好好想想,要是拿錢就走,那還是嗎?”
被裴母這麼一提醒,裴林道:“是呀,依姜姒的子,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只是苦了老夫人,了三刀。”
“等事結束之后,我會在姜姒上加倍奉還的,對了,韓以松的合同準備得怎麼樣了?”
裴林笑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準備好了,絕對不會有。”
“那就好,裴林,去通知我大哥,明天就把這合同簽了。”
裴林:“老夫人,會不會太急了?”
“不急了,我布局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你快點去通知他,這件事早一天辦完,我就可以早一天安心。”
裴林:“是。”
他低下了頭,角咧起狡詐的弧度,可惜,裴母并沒有注意到,的心思全都在份轉讓之后,如何找姜姒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