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打來電話,是因為苗安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才發現姜姒還沒有回來。
一開始得知姜姒請了七天假,就徹底慌,后來聽公司里的人私底下議論,才知道姜姒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回去繼承棠云生的財產了。
覺自己的機會要溜走了,所以急忙找到了苗安,暗示可以干掉姜姒,這樣,分到姜姒名下的財產,就可以重新分配。
前幾次都好的,但是第六次找到苗安時,苗安忽然笑得意味深長。
“趙小姐在幫助我們的事上這麼上心,又不圖回報,僅僅是因為過去和姜姒有仇嗎?”
趙輕歌心里雖然預到了不妙,但是想要殺死姜姒的決心超越了一切。
看著苗安的眼睛回答道:“是的。”
苗安聽到這個答案,勾起了角:“好,既然如此,那購買毒藥的事,就給你吧。”
趙輕歌當即變了臉,但是在苗安的注視和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殺死姜姒機會的念頭催促下,破了自己的規定,答應親自下場,購買毒藥。
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著姜姒來了。
可人卻在鄉下,趙輕歌怎能不急。
“姜姒,你現在還是花影的員工,還沒有辭職,只要你一天不辭職,你就不能隨隨便便曠工。”
“首先我要糾正你,我是請了假的,那不做曠工,其次,你要是不高興,可以直接把我開了。”
說完,姜姒直接把電話掛了,順便把趙輕歌的電話號碼直接拉黑了。
先讓急一急。
把這些人的緒反復碾,讓他們患得患失,才能讓他們出更多的破綻。
掛了電話,對裴硯說道:“阿硯,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裴硯臉微變,拿著碗,片刻,才放下:“嗯。”
姜姒和姜康說了要回去上班,姜康聽完,說道:“怎麼這麼著急,那些鴨鵝我還沒有理完呢。”
“爸,公司里臨時有事,我得趕回去,那些鴨鵝你自己留著吧,城里什麼都能買到。”
“那不一樣,”姜康送姜姒到村口,“到時候我理完了給你寄過去。”
“好吧,”姜姒上車,“爸,你快回去吧。”
“嗯。”
姜康雖然上答應,但是依舊站在原地,直到車子消失在視野,他才不舍得轉,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車上,裴硯忽而開口問道:“這麼急著回去,是因為趙輕歌那邊行了嗎?”
“嗯。”
“什麼行?”
姜姒抿。
“阿姒?”
姜姒這才不不愿開口:“他們打算請我去吃飯,然后下毒毒死我。”
“你知道他們要把毒下到哪道菜里?”
“不知道。”
“你知道是什麼毒?”
“不知道。”
裴硯的語氣一沉:“所以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要去?”
到了裴硯語氣里的怒意,姜姒笑著挽住了裴硯的胳膊:“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我要是不去,怎麼抓到趙輕歌的把柄,裴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在鋼上行走的準備。
再說了,這一次的事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危險。
他們不是趙輕歌,不可能演技出神化,騙過我的眼睛。
我既然知道他們要下毒,到時候我不吃不喝不就行了。”
姜姒說得輕巧,裴硯的眸子卻愈發深沉。
“你真的會不吃不喝?”
姜姒斂下睫,但速度極快地又眨了眨眼:“嗯。”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姜姒臉微變:“他們到時候肯定只請我一個人。”
裴硯握住了姜姒的手:“阿姒,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的。”
說完,他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抓住姜姒的手,卻更加用力。
姜姒看著他的側臉,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一定是知道要做什麼了。
姜姒低頭,看著裴硯寬大的大手,一度想放棄這個計劃,但理智讓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話,剛到家,姜姒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通后,才知道那邊是苗安。
看來,的住是被人盯上了,要不然也不會一到家就接到苗安的電話。
“姜姒,”苗安的語氣惡狠狠的,“判決已經下來了,你作為棠云生的兒,拿走了大半的財產,你現在肯定很得意吧?”
姜姒語氣淡淡:“還好。”
判決下來的事,韓以松給發了短信,不過,那時在鄉下,完全不想理會外界的糟心事。
“哼,既然你已經以棠云生的兒繼承財產,那是不是該請我們這些叔叔阿姨,伯父伯母,還有爺爺吃頓飯?”
姜姒笑:“什麼時候?”
“就今天晚上吧,水不流外人田,就在我們自家的酒店里擺一桌,請多人,多道菜,這些估計你也不清楚,我怎麼說也算是你半個親戚,這樣吧,這件事就給我,你到時候人來就可以了。”
姜姒莞爾一笑:“好呀,謝謝。”
苗安頓覺通舒暢,說話的語氣也和了幾分:“不用謝,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姜姒直接把電話掛了,給韓樂打電話。
“今晚行,你的人搞清楚把毒藥放在哪了嗎?”
“搞清楚了,而且毒藥也查清楚了,這是一家國外的生科技公司生產的藥,專家在研究時,意外發現過量使用會導致人快速衰竭,不過,外表卻看不出一點痕跡,只有在解剖之后才能看出的衰竭。”
“也就是說,他們打算讓我在幾天后不知不覺的死去?”
“是的。”
“呵,”姜姒輕笑,“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說不定我還真的就不聲不響死了。對了,你還沒說,他們打算在哪里下毒呢?”
“冬瓜盅。”
“好,我知道了。”姜姒掛了電話,回頭,便看到裴硯站在的后。
“嚇我一跳,”姜姒嗔道,“現在毒藥和下在什麼地方都搞清楚了,你可以放心我一個人去了吧?”
裴硯攬住姜姒的腰,眼底泛著淺淺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不容置喙:“不行。”
姜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