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郁北坐在酒店總統套房的沙發里,看江允打電話。
江允急的臉發白:“跑出去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才來跟我說?”
看江允的表就知道,是姜攸寧出事了。
江允果然大發脾氣:“門沒關?什麼門沒關?你們不知道現在什麼狀態嗎?門沒關!讓那幾個守在門口的人從這一刻起收拾東西,全都他媽給我滾蛋,如果找不到攸寧,我再一個一個收拾你們!”
江允結束通話,看也不看顧郁北一眼,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江允……”
魏林還要喊,卻被顧郁北給攔了下來。
直到門口一聲關門響,魏林才說道:“他就這麼走了嗎?我們的事才談到一半,明天合作方就要從國外過來了,到時候他不在,可怎麼說?”
顧郁北似笑非笑,他黑的襯衫領口解開了三顆口子,微微敞著,出一側鎖骨上被抓傷的痕跡,和他冷白的皮對比分明,十分惹眼。
那是葉嫵留下的“戰績”。
那晚葉嫵不了了,就到抓,到現在他的背上還有著留下的爪子印記呢。
果真是屬貓的。
顧郁北嘆了口氣,說道:“沒用的,但凡是有關姜攸寧的事,他都這樣沒有理智的,你是攔不住的,由著他去吧。”
魏林一臉愁容,卻也說不出話來。
許凌霄也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剛到門口,正好和江允走了個面。
“要出去嗎?”
許凌霄停下來跟江允打了聲招呼。
結果江允沒回應他,目不斜視,跟沒看見他似的,一陣風就過去了。
許凌霄轉過去,看著匆匆離去的江允,一臉無
奈的笑了笑,隨后才推開面前房間的門。
許凌霄一進來就問:“我剛剛看江允急匆匆的出去了,是有什麼事嗎?”
顧郁北轉過頭看他。
魏林雙手叉腰站在茶幾前,上火的不行。
等許凌霄來到兩人跟前了,顧郁北才說:“據說是姜攸寧不見了。”
許凌霄聞言也愣了一下,隨后說道:“臥槽,怪不得……”
魏林見狀更愁了,果然,江允這一走,看樣子是回不來了。
明天和國外公司的合作會談已經迫在眉睫,關鍵人卻走了,去找他的人了,這事說出去多他媽新鮮?
他要怎麼和合作方解釋?說這哥們千鈞一怒為紅,生意都不想做了?
還沒等魏林的火消下去呢,顧郁北也站起來。
顧郁北說:“我有事,得會Y市一趟。”
魏林:“???”
魏林終于繃不住了:“不是,你們這是拿我當禮拜天過呢?這個時候你也要走?合著明天合作方到了,我一個人和他們談嗎?問題是技領域的問題我也解答不了啊,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都怎麼了,之前可都不這樣的?”
顧郁北卻說:“不是還有凌霄在嗎?”
許凌霄坐進沙發里,沒有說話,只看著他。
許凌霄問:“葉嫵也丟了?”
顧郁北聞言冷笑了一聲,沒說
話。
葉嫵當然沒丟,但據顧郁北得到的消息,在國停留的時間恐怕不久,他要趕在葉嫵出國之前,把給攔下來。
上一次,拍拍屁一句“本小姐玩膩了”,人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嗎?做夢!
魏林一臉絕的看向許凌霄。
許凌霄也只能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魏林一屁坐進沙發里去,撈起面前的一杯咖啡,涼水一樣的灌下去,也澆不熄心里的火。
魏林愁的快要把頭發都薅禿了,卻半點辦法也沒有。
……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郁北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并打電話讓助理幫他買了回Y市的機票。
楊兵站在門口,敲了好一會兒的門,顧郁北這才出來給他開。
楊兵一進來就說:“我剛剛見到許凌霄了,說你要走?”
“嗯,我有點私人的事要去理。”
雖然楊兵也不知道他口中私人的事,到底是什麼。
可他還是帶來了自己的消息,說道:“對了,你還記得之前那個殺妻騙保案的譚嗎?”
顧郁北將行李箱打上,轉頭看向楊兵。
楊兵繼續說道:“據說那小子到現在都還不死心,正在到找好的律師翻案呢,價格給的高到離譜。”
顧郁北冷笑一下:“你上次不是說嗎,已經證據確鑿了嗎?”
“細節我不清楚,不過確鑿不確鑿的,還不是得看什麼律師嗎?如果換是你替他
辯護的話,就算是有個,你也能給他圓上,只不過這樣的案子,你就不可能接的。”
顧郁北忽然想起什麼,問:“提到這個,我才想起來,你最近和那個小律師發展的怎麼樣了?”
楊兵笑著坐進沙發,看著顧郁北收拾東西,說道:“回Y市了,本想在回去之前約出來的,結果走的突然,沒來得及打聲招呼。”
“走的突然?”顧郁北問。
楊兵靠近沙發:“是啊,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人家都到Y市了,我還能怎麼辦?追過去?”
顧郁北笑:“倒也不是不行。”
楊兵卻說:“還是算了吧,人家又沒答應我,我這麼突然跑過去再嚇著。而且的小腦袋瓜子里除了工作,仿佛就裝不下別的,聊不上幾句人不見了,等的回消息比我考大學那會兒,等錄取通知書都難。”
“看來你是真的對了心了。”顧郁北說。
楊兵也不否認,坦然承認:“沒錯,我是真的想好好和發展的,就看人家給不給機會了。對了,這次你回去以后,也幫我照應一下,畢竟你們同一個行業,也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顧郁北并不拒絕,問道:“現在掛職哪個律師?”
楊兵說出了一個律所名字,倒的確是顧郁北認識的。
顧郁北又問:“那你的那個小律師朋友什麼名字,回頭我去問問。”
楊兵一臉興地前傾,看著顧郁北說:“葉嫵,葉子的葉,嫵的嫵……”
顧郁北的行李箱合了一半,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