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里不能停車。”
駕駛位旁的車窗被警敲響，葉嫵嚇的連滾帶爬地從他上下來。
顧郁北看著回到副駕駛位置上坐好的葉嫵，眼中一戲謔過。
他落下車窗，對警說道：“好，我馬上開走。”
葉嫵像是在座位里的鵪鶉，就差把頭進外套里去了。
剛剛張牙舞爪的樣子全都不見了，轉眼又變了溫順的小貓兒。
顧郁北笑著將車開了出去。
……
“什麼？？！”
付妍在聽到葉嫵的打算以后，聲音拔高的都已經變了調。
葉嫵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說：“我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他真接下這個案子，不肖微微完了，我也完蛋了。”
“那你就沒跟他提肖微微現在的狀況？”付妍追問。
“提了，可沒什麼用，他本來就是個冷，這件事上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付妍許久都沒開口說話。
片刻后，對葉嫵說道：“其實我覺得顧郁北說的沒錯，你這一次開了這個頭，難不以后但凡有委托人在你們面前哭一哭，鬧一鬧，再尋死覓活一番，你就都要幫忙嗎？那這樣的話，還要律師做什麼？不如去做居委會大媽，你的職責就是幫委托人打贏司，不應該用事的。”
葉嫵沒想到付妍居然和顧郁北站在了一頭。
不過他們說的也沒什麼錯，只是肖微微不同，如果譚沒那麼渣也就算了。
難不，真的要看著肖微微繼續在這段婚姻的泥潭中垂死掙扎嗎？
葉嫵有些不忍。
付妍又說了許多話，橫豎也都勸了。
一回頭，才發現葉嫵已經睡著了。
……
> 葉嫵去顧郁北的房間找他，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有人出來給開。
就在葉嫵要放棄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許凌霄。
許凌霄見到葉嫵，先是一愣，隨后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你是來找郁北的？”
葉嫵對顧郁北的這些朋友基本上都是有些了解的。
江允別看平時壞，但是人很專，這些年守著姜攸寧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許凌霄卻是真的渣，當初和蘇沐晴明明有了婚約，可外面的那些爛桃花就沒斷過，最終好好的一樁婚事也被迫終止，這幾年來都沒有蘇沐晴的消息。
葉嫵挑起眼梢側看向許凌霄。
許凌霄一休閑西裝，沒系領帶，襯衫的領口一連3顆扣子都沒有扣，約約出里面膛。
來到葉嫵面前，將葉嫵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幾年沒見，又漂亮很多啊。”
葉嫵敷衍笑了一下，問道：“顧郁北呢？他房間里沒人嗎？”
許凌霄這才說道：“他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許凌霄笑道：“他一大早就啟程回Y市去了，說是公司那邊有急事需要他回去理。”
葉嫵微微挑起角，沒有說話。
覺得顧郁北就是故意的……
許凌霄也彎起了眼睛，對葉嫵說道：“你如果也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一起喝一杯？”
葉嫵倒也不介意，跟上了許凌霄的腳步。
許凌霄在酒店里餐廳里要了個散桌，和葉嫵一起坐下來。
葉嫵的出現，吸引了不周圍男人的目。
他打了個響指來服務生，隨后將菜譜遞給葉嫵。
葉嫵也不跟客氣，什麼貴點什麼，最后還不忘問許凌霄：“我可以再點了一瓶紅酒嗎？”
許凌霄眉角挑了挑，笑道：“點，反正最后都是郁北報銷。”
葉嫵笑了一下：“那就再加黑松和進口鵝肝。”
許凌霄沒忍住笑出了聲，說：“你呀，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四年前的鬼機靈，也不怪最后郁北會折在了你的手里。”
葉嫵將菜單得還給服務生，與許凌霄對視。
“吃了虧，我總得找回來吧？”
許凌霄第一反應，是指那一晚五次……
“對了，你這幾年去哪了？過的怎麼樣？”許凌霄問。
“去了國外，念了幾年書，過的……也還不錯，你不是也看見了？”
許凌霄無奈道：“你是過的好，郁北這幾年可被你那一遭給折騰的不輕，就連江允也跟著了不小的牽連，你倒是走的瀟灑……”
葉嫵的笑容淡去了一些。
雖說回來也有段日子了，但有關于這幾年里發生在顧郁北上的事，知道的屬實不多。
之前還是蘇咚跟提了那麼一點，但到底不是一個圈子的人，顧郁北的事蘇咚了解的也不詳細。
見葉嫵沒說話，許凌霄兀自說道：“你走以后，郁北也算是消沉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他每天把自己醉死在家里，我們兄弟幾個也都試圖番去勸過，可都沒什麼用，要
不是有人攔著，我都擔心他要吃人。”
葉嫵放在餐桌下的一只手，的攥了起來。
指甲硌在掌心里，微微刺痛。
許凌霄繼續說：“那個時候他誰也不見，人也瘦了一大圈，因為當時的輿論他的聲譽嚴重損，直接導致了工作停滯，連帶著律所里的律師也都跟著走了一大半，律所一度已經到了經營不下去的地步。”
“那后來呢？”葉嫵問得有些急切。
許凌霄似乎也知到了這一點，笑意加深。
“后來？后來郁北不得已退出了律所的經營，把律所掌控權給了江允，那兩年屬實是很艱難……”
不知不覺，葉嫵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想什麼想的出神。
許凌霄前傾，往餐桌前探了探，問：“我很好奇一點，你當初和郁北在一起之初，就已經想好了要利用他了嗎？”
葉嫵看著許凌霄，說不出話。
見葉嫵不回答，許凌霄像是也有了答案。
他靠回到座位里，慵懶地說道：“反正我是沒見過郁北為了哪個人，能墮落到那種程度，你是懂怎麼玩弄的。”
葉嫵知道這不是一句好話，就連許凌霄都對有怨氣。
點好的菜一道一道的擺了上來。
紅酒也倒了醒酒，放在一旁醒著。
看著這一桌子的盛，葉嫵卻突然沒了胃口。
倏地起，嚇了許凌霄一跳。
許凌霄不解地問：“菜都上齊了，你不吃了嗎？”
葉嫵沒說話，丟下餐布轉。
本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