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屬實很重,葉嫵本就還沒有好徹底,又挨了這麼一下,瞬間有些站不穩了。
項然聽到靜,從病房里跑出來,看到的是葉錚怒不可遏的面孔。
葉嫵好不容易一把抓住了走廊里的病患扶欄,這才勉前站穩。
眼前一片昏花。
葉錚一開一合的究竟說了些什麼,有些聽不清楚。
葉錚氣的渾抖,指著葉嫵的鼻子罵道:“四年過去,我原本你會有點長勁呢,不曾想還是老樣子,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你一個孩子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你的恥心呢?你是老天爺派過來專門克我的吧?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來!”
葉錚氣的毫無顧忌,把最惡毒的言語都拿出來罵自己的兒。
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不解氣。
項然一出來,就將葉嫵護在了后。
面對葉錚的辱罵,就連項然都聽不下去了。
項然怒道:“你閉!”
項然是真的發火了,在走廊里大聲咆哮。
即使對面的人是葉嫵的父親,那又如何?
但凡傷害葉嫵的人,他一個也忍不了,葉錚又算什麼。
項然的咆哮聲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
葉錚不也愣住了。
從前,項然在他的眼中,還只是那個小時候不就哭鼻子的小男孩。
他什麼時候已經長了大人,葉錚居然毫沒有印象。
可他如今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對峙,沖著他大喊大,一時間人覺得好像時間都錯了。
也直到這一刻,葉錚才幡然醒悟。
原來在他面前的
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
葉嫵也一樣,如今是個大人了,既然如此,為什麼的腦子還如此的不清楚?
葉錚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被這個兒給坑了。
他一步一個腳印在娛樂圈里站穩有多麼的不容易。
而他的這個親兒,卻在一夜之間將他的事業毀于一旦,甚至都沒有與他商量過一句。
就算他這個父親不稱職,好歹也沒有放棄過,不管。
到了現在葉錚都想不明白,葉嫵到底為什麼那麼恨他……
項然像是被激怒的公,瞪著眼睛看著葉錚,問他:“葉嫵做的再不對,你也不該手打,作為父親,你有什麼面這樣對?”
葉錚的火氣也還沒有消下去,沖著項然說道:“還不到你一個小崽子來教育我,你給我躲開。”
項然自然不會躲開,他將葉嫵死死的護在后。
葉嫵用了許久的時間的才慢慢的聽清楚他們都在說什麼。
葉錚指著項然后的葉嫵,卻對項然說道:“你怎麼不去問問自己,都做了什麼?如果沒有再去擾顧郁北,顧家人怎麼會找到我面前,指著我鼻子罵?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果然,項然的表僵的一下。
葉錚的指控,項然沒辦法反駁。
畢竟他之前給葉嫵打電話時,就是顧郁北接的。
雖然項然也討厭顧郁北和葉嫵在一起。
可眼下,他也是要護著葉嫵的。
葉嫵的病還沒有好徹底,葉錚下手又這麼重,項然舍不得。
葉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進去,再緩緩吐出來,總算是慢慢緩了過來。
而項然也拉下臉,對葉錚說道:“葉叔叔,既然你罵葉嫵不要臉,當年做出那樣的事出來,可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做?你有問過嗎?”
葉錚的表一怔,他從未想過這一點。
項然見狀,也繼續說道:“葉嫵三歲那年沒了媽,不到半年您就結婚了,葉嫵的第一任繼母是怎麼對的,您都知道嗎?我媽到現在還時不時的念叨起,當時葉嫵在大雨夜被送來我家的樣子,才三歲啊,的大上碗口大的一塊燙傷,半夜里在我家發起高燒,我媽媽抱著哄了一整夜,開口閉口只要爸爸……而那個時候你在干什麼?”
葉錚的型猛地一頓。
那個時候,他在哄第一任的妻子開心。
畢竟葉嫵失手打碎了那人心的花瓶,他擔心自己和葉嫵會被趕出去,只能好言安。
項然繼續說道:“如果您不記得第一次了也沒關系,那您的第二次婚姻呢?葉嫵還未年,卻被年哥哥猥,而你呢?你又為做了什麼?你有沒有替討回公道?是個孩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事的嚴重?那個變態差一點就毀了葉嫵了……”
葉錚一個字也說不出話來。
項然說的緒無比激,表也越發的鄙夷起來。
r> 他說:“葉嫵的第一件,是我媽帶去買的,第一次來月經,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驚慌失措被同學恥笑,這些你都知道嗎?”
葉錚抬不起頭。
項然并不準備放過他,繼續說道:“還有你的第三次婚姻,葉嫵直接被郭書母推出去,進了管所……從小到大,您有一次相信過嗎?都說人之初、本善,就算葉嫵做錯了事,難道不是你教育的問題?你從來就沒有對關心過,又哪里來的底氣,站在這里指責?”
葉錚的劇烈抖,放在側的手指也微微蜷了起來。
他甚至找不到話語來反駁項然。
面對著這個曾經在自己面前哭鼻子的小男孩,如今卻被他訓的像個孫子。
項然說:“葉嫵從小就想要一個媽媽,像我媽媽那樣的媽媽,每一任繼母留給的影,都足以毀了的年,這一切的源頭,難道不是你當年出軌顧明所致嗎?雖然作為晚輩,我不清楚你和霍阿姨之間有什麼矛盾,可是到底也是因為你們而死,而多年以后,你卻讓葉嫵管那個人后媽……”
“夠了,你別說了!”
葉錚終于聽不下去了。
可項然非不如他的意。
項然又繼續說道:“所以你在責怪葉嫵不懂事,不為你考慮之前,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想過,究竟為什麼會變這樣?你何曾為考慮過一次?”
“我說夠了!不要再說了!”
葉錚站在病房的走廊里咆哮。
周圍圍上來的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