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誠不可靠。
江棟帶著妻子離開了醫院,趕往江誠說的嘉康醫院。
可車開到半路,江棟突然問旁副駕駛位置上的妻子:“剛剛江誠說的那個醫院不是在郊區嗎?”
薛沒明白江棟的意思,茫然的點點頭:“嗯,好像是吧。”
江棟更加納悶了。
“老爺子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測,不是也該找最近的醫院送嗎?送到郊區醫院去做什麼?而且市區里最好的三甲醫院就在家附近,既然病急了救護車,救護車也該往最近的醫院去送啊。”
薛說:“是啊,那個什麼嘉康醫院,我連聽都沒聽過,你是不是給搞錯了?”
江棟沉思片刻,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嚇了薛一跳。
接著江棟就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弟弟江常林。
“老四,你在醫院嗎?”
江常林正是江誠的父親。
江常林不解,反問:“我又沒病去醫院干嘛?我在公司。”
這個時候,江棟已經反應了過來,可他還是追問了一句:“爸呢?江誠不是說爸病危送去醫院了嗎?”
“他放屁!爸幾分鐘前還給打過電話給我,讓我午飯回去吃他親手釣上來的魚,你等會兒我打電話去問問江誠那混賬羔子。”
江棟的臉已經很難看了。
那頭的江常林也直接掛了電話。
兩分鐘后,江常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說:“那混小子不接我電話,不過我剛剛給老宅那邊打電話,爸好好的在家里和白叔喝茶呢。”
其實江常林不打這個電話過來,江棟也猜到來龍去脈了。
那頭的江常林還在罵:“別讓我逮住了他,連
他爺爺他都敢咒,看我不打斷他的……”
江棟掛了電話,調頭就往回開。
……
葉嫵的電話一直占線。
許凌霄看到江棟的車去而又返后,趕給葉嫵打電話。
電話里,吳萍還在不斷的求葉嫵幫忙勸勸顧郁北。
葉嫵實在沒了辦法,也只好先答應:“那這樣,我盡量去試試吧。”
等葉嫵結束了和吳萍的通話后,許凌霄的電話很快打了進來。
“葉嫵,江叔回來了。”
葉嫵的頭皮一,暗嘆不好,轉就往回跑。
病房的門口,葉嫵已經遲了。
江棟和夫人薛一前一后的返回,人已經到了門口。
江棟走在前頭,薛的腳步沒他那麼快,一直隨其后,還不忘出手想要拉住他,說:“老江,你別發火,有話要好好說啊。”
話音未落,江棟就一眼看到了葉嫵。
上次葉嫵謊稱江允醒過來,把他騙離了自家又帶走了姜攸寧的事,他還記著呢。
看到葉嫵的那一刻,他的拳頭都已經握了。
可到底也沒對葉嫵說出什麼來,用手指了一下,轉就進了病房。
葉嫵的一顆心也跟著高高懸起。
病房里,姜攸寧正坐在江允的床邊低泣。
兩個人的手的握在一起。
江
棟沖進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經失去理智。
姜攸寧回過頭看到江棟,迅速把手從江允的掌心里出來,一臉驚嚇的站起。
葉嫵也跟著沖了進來。
可看著眼前這陣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棟抬起手抖著指向姜攸寧。
“我們江家待你不薄,把你從小養大,我兒子被你傷這樣,你卻還要纏著他,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居心?”
姜攸寧本就怕他怕的很,一點點往后退,胡的搖頭。
張了張,想要解釋。
可話到邊,卻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嫵趕上前,擋在姜攸寧的面前,對江棟說:“江叔叔,您先別急著罵攸寧,這件事從頭到尾,您不是更應該好好去問江允嗎?”
“你閉!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著,江棟轉頭看向自己那個不的兒子。
此時江允的表格外平靜,甚至平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江棟惱怒不休地問:“不提醒我也想要問你,你現在也醒過來了,人也離了危險,你今天就給我個代,你和……到底想要干什麼?”
一旁的妻子薛一直想要勸,卻本不上。
江允平靜的看著這個獨斷的父親,冷冷說道:“從我鬧翻了江家的那一天起,我就沒再依靠過江家,沒花過江家的一分錢,難道這還不能說明我的態度嗎?”
江棟氣的隨手拎起一旁椅子就要砸江允。
薛勸不住就只能上去拉著他,哭著說道:“阿允的命才抱住,你
這是想讓他再遭一次嗎?”
薛個子本就矮小,人單力薄,本拉不他。
好在許凌霄和顧郁北及時趕到。
這才將江棟給攔了下來。
而全程江允都坐在病床上,淺淺地勾著角。
哪怕下一秒那把木椅子就要向他砸過來,他都沒有一搖,甚至還一臉的解。
顧郁北攔下了江棟,勸道:“江叔叔,您冷靜些,江允還病著呢。”
薛也被許凌霄攔住了肩膀,輕聲安著。
病房里場面一時間混至極。
葉嫵的小臉繃的的,始終將姜攸寧保護在自己的后。
當姜攸寧看到江棟舉起椅子的那一刻,張的不行,想往前沖卻被葉嫵給攔了下來。
葉嫵是在賭江棟不會真的對自己的兒子下死手。
而姜攸寧沖過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激怒他。
好在顧郁北他們來的快,葉嫵也終于松了口氣出來。
江允看著這一屋子的人,竟然呲呲的笑了起來。
他笑的諷刺,瀲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鬧劇發生。
薛見自己的兒子笑這樣,心里也沒了底。
走過去,來到江允的病床前,一臉擔心的問:“兒子,你怎麼了?你笑什麼呢?”
江允看了母親一眼,他眼中已經有了紅,心疼的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江允笑夠了,才開口說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你們做夢!我江允打從江家出來獨立的那一天,就沒有想過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