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不說話了。
陸隨墨卻不愿意放過:“沈云初,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的浪。”
“你關了吧,我不聽了。”沈云初臉微微有些紅,只閉上眼,裝作已經睡著了。
但卻依然舍不得拿下耳機。
陸隨墨也沒有真的關掉,但呼吸聲卻逐漸又變得平穩了起來。
沈云初心里得厲害,裝著裝著,卻竟然就真的睡了過去。
被鬧鈴吵醒,拿起手機,就看見手機上提示著,去見葉景。
不記得自己曾經定過這樣的鬧鈴,心里十分清楚明白,知道應該是陸隨墨控的手機訂的。
陸隨墨說到做到,直接將的手機完全掌控在了手中。
從今往后,通過這個手機聯系任何人,接的每一通電話,看的每一則消息,恐怕都瞞不過陸隨墨分毫。
沈云初眼中閃過一抹暗,坐了起來,穿戴整齊出了門。
剛一上車,手機卻就響了起來。
是林伯。
“林伯,怎麼了?”
剛開口,手機消息提示音又響了。
沈云初稍稍拿開手機,看了一眼陸隨墨發來的消息:我讓人去帶沈子軒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去了。
沈云初抿了抿,立馬明白過來。
顧潤澤在烏煦雅所在的醫院,陸隨墨不讓再見顧潤澤,自然不可能讓再去醫院。
果然,正想著,就聽見林伯道:“陸先生安排了人過來,帶小爺去醫院見他媽媽。”
沈云初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是我讓陸隨墨派人過去的,我今天臨時有點事,不能夠親自過去了。”
“好,那我帶小爺跟著一起過去。”
林伯說完,又道:“對了,剛剛你趙姨給我打電話,說夫人的那個學生,顧潤澤的那個,早上一大早就去了家里,說要見你。”
“老趙說,那顧潤澤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整個人有點頹,臉蒼白的,將嚇了一跳。”
“說,你最近都沒有住在家里。他一個勁兒地追問你去了哪兒,老趙說不知道,他還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了。”
“老趙讓我提醒小姐一下,說顧潤澤的況覺不太對勁,讓小姐你小心著點。”
林伯說完,似乎自己也有些不解:“那個顧潤澤,我之前是見過的,看起來溫潤的一個人啊。”
沈云初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只低低應了一聲:“行,我知道了,我到時候聯系他。”
林伯猜到沈云初和顧潤澤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也不再多勸,只應了一聲:“好,那我帶小爺先去醫院了。”
林伯掛了電話,沈云初才抿了抿:“林伯說,顧潤澤找到家里去了。”
“昨天晚上你突然發了那麼一張照片給他,他肯定是會追問的。”
想說,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聯系顧潤澤,跟他說清楚。
但是一想到陸隨墨那幾乎瘋癲的模樣,話到邊,又改了口:“你招惹出來的麻煩,你得幫我解決。”
耳機里突然傳來陸隨墨沉沉的笑聲:“我招惹的?”
沈云初目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你會讓我見他?”
“當然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
車很快在一家咖啡廳停了下來,咖啡廳已經被清了場,里面沒有其他客人。
沈云初下了車,就看見在門口等著的律師。
朝著里面看了一眼:“人來了嗎?”
“還沒有。”
沈云初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按照陸隨墨的安排,和的律師走到了最里面的卡座坐了下來。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店里的監控攝像頭,監控攝像頭在店中間的位置,正好能夠拍到他們這一桌的桌子,正對著監控攝像頭,能夠拍到和的律師的臉,但只能拍到對面的人的背影。
剛剛好。
而且這個距離,說話的聲音稍稍小點,應該就不能夠錄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沈云初正想著,就聽見門口的傳來電子迎賓擺件的聲音:“歡迎臨。”
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男人帶著鴨舌帽,戴了眼鏡和口罩,但量和葉景幾乎一模一樣。
男人抬起眼過眼鏡朝著咖啡廳里面看了一眼,很快鎖定了沈云初所在位置,走了過來。
沈云初想起之前陸隨墨說,讓一切就按照真正的見到葉景時候的況演戲就是。
目落在那男人的上,看著他在對面落坐。
抿了抿:“一個人來的?沒帶律師?”
眼中帶著懷疑,只轉朝著律師使了個眼。
律師連忙從包里取出了兩份文件,將其中一份先推到了葉景面前。
“來吧,簽字。”
“葉景”抬起頭來看了沈云初一眼,接過了律師遞過去的離婚協議書,翻看了一遍。
沈云初冷笑一聲:“你難道還擔心我在離婚協議書上做手腳不?你有什麼能夠讓我做手腳的?畢竟,你是凈出戶。”
“說的也是。”那男人終于開了口。
沈云初心里詫異,這說話的聲音,也的確和葉景像了個八九,如果不是十分悉的人,很難聽得出來。
“我要的東西呢?”
律師又遞上了另一份文件:“這是你要的保證書。”
“葉景”卻沒有,只看向沈云初。
沈云初扯了扯角,冷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是用你的份信息辦的銀行卡,碼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你要求的錢。”
“葉景”瞇了瞇眼,接過銀行卡,直接拿出手機,下載了銀行APP,登錄查看了銀行卡里面的余額。
“確定好了嗎?”
沈云初抱著手靠到了沙發的靠背上,臉微微泛著冷:“如果確定好了,就簽字吧。”
“葉景”這才又接過了那保證書,看了一眼保證書上面的簽字。
一切確定無誤之后,葉景才低下頭,拿了一支筆出來,翻開離婚協議書最后面的簽字頁,在上面簽了字。
簽好字,“葉景”將離婚協議書推給了沈云初,拿起桌子上的銀行卡和保證書,站起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