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求你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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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步笑百步?”段以珩嘲弄道,“對待人方面,你甚至比朕有過之而無不及。”

宴清風被他這話堵住了嚨,只能干的說:“我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段以珩譏諷的扯起角,“明月提起你,就是恨,半點意都沒有。”

功給宴清風刺了一刀。

宴清風眼皮跳了跳,板著臉道:“我們現在說如意和明月的事,換,還是不換。”

殿中陷死寂。

段以珩沉默半晌,“你怎麼想。”

“問我?”宴清風理所當然道,“我兩個都要。你把如意送出來,等明月腹中皇子出生后我就給你送回去。”

段以珩笑了,空口白話誰不會說。

“巧了,朕也兩個都要。”

如意他不肯讓,卓明月肚子里的孩子他也要。

……

他們對峙了一個時辰都沒談好。

最后不歡而散,還放寬了期限,約定三天后再談。

并且互相承諾了都不會給自己手里的人打胎。

宴清風回到府上。

土豆急匆匆的告訴他,“大長公主來了,在卓姑娘那里呢。”

“不知道攔?”

宴清風臉一變,疾步往偏院走去。

土豆解釋道:“自然是攔住的,可卓姑娘說讓見,他們便不敢攔了。”

都見過將軍鞍前馬后伺候卓姑娘的場景,他們便也聽卓姑娘的。

宴清風走到院外,步子驟然一停。

院門敞開著,段知菁和卓明月相對而立,他們說的話清晰傳他耳中。

段知菁語氣稍顯銳利。

“你也知道自己的份,無論如何你都是名義上的淑妃,你跟清風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

“既然有自知之明,你怎麼在這里?”

卓明月眉眼淡淡,“你有沒有想過,并不是每個子都會死皮賴臉的黏著他不放,宴清風也不是個多香的餑餑,他自大狂傲,暴無度,荒驕奢,實在不是我的意中人。”

從來沒有人當著段知菁的面這樣說兒子不是。

段知菁雙眼瞪得渾圓,氣得臉通紅,“那麼多慕清風,你算什麼東西,你……”

“長得也很一般,”卓明月補充道,“也許有些人覺得他模樣可以,但各花各眼,在我看來他尖猴腮,并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他的長相確實跟丑不搭邊。

可卓明月一心想氣死大長公主,就怎麼難聽怎麼說了。

院外,匆匆趕來的宴青菱站在宴清風面前,看看里面,又看看邊的哥哥。

宴清風臉極差,用院人聽不到的聲量問:“我尖猴腮?”

宴青菱很尷尬的清咳了兩聲,“別人不喜歡,你也不好強求吧。”

對哥哥人品頗有微詞,可哥哥的相貌是沒得說的,哥哥無論如何也沒丑到那地步。

但那句各花各眼沒病,一朵花再,總有人不喜的。恰好哥哥被卓明月不喜,不合眼緣,也是沒緣分的一種。

段知菁氣道:“論長相你也不過是個庸脂俗,配不上清風!”

“說的是,”卓明月莞爾一笑,“那便是宴清風瞎了眼,非要喜歡這張庸脂俗的臉。”

橫豎都沒病,又不是苦苦糾纏著不放。

“你以為清風就非你不可了?!”

“是你覺得他離不開我了,所以才視我為眼中釘中刺的。”卓明月挑眉道,“你一個勁的盯著我鬧,不如好好教教兒子,不然宴清風跟誰也過不了,要娶不娶的,娶了又離的,整個長安看笑話,你說是不是,大長公主?”

段知菁被怪氣惹惱,揚起手想要打下去——

“母親!”

院外的兄妹異口同聲的制止了作。

宴清風沖到面前,把卓明月擋在后。

“你要干什麼?”他怒視著母親。

“我干什麼?”段知菁氣得手都有些打,“你剛剛聽見了嗎,都說了些什麼話,就這樣的人,你還惦記嗎?”

宴清風轉對卓明月道:“對不起,是我母親不對,不該來打擾你,我替向你道歉。”

“你道什麼歉!我有什麼不對!”

兒子替自己道歉,便是默認錯了,段知菁被打了臉似的,更加氣急敗壞,“你把話給我收回去!”

宴清風沒有理會,目灼灼又滿懷歉意的看著卓明月,“你別放在心上,我會說的。”

卓明月施施然,“罵幾句打個耳算什麼,曾經我還差點被拋尸灃河里了。”

那時當死了,宴清風過了段渾渾噩噩天崩地裂的日子。

眼下被漫不經心的提起,宴清風間一哽,昔日那些恐慌懊悔的緒又漫上心頭,轉而對段知菁道:“你再來擾卓明月,我們母子分便到此為止。”

段知菁一時半會兒都會沒說出話來。

半晌后,手指了指宴清風的鼻梁,“你從小子倔,脾氣大,卻從不這樣同我說話。為了這個人,你幾次三番讓我面無存,誰家有這麼好的福氣,生出這樣孝順的兒子!”

宴清風不為所,“如果孝順你便要委屈無辜的姑娘,那便是愚孝,你該慶幸,沒把我養是非不分之人。”

段知菁看了眼他后的卓明月。

這樣被自己的兒子數落,卓明月應該很得意吧,卻偏偏要裝作這般淡然的模樣來。

至于這個兒子,不就是為了博人歡心,才這樣對麼?

惹惱了,就偏不給兒子得逞。

“你這樣明是非,那會兒我扇的臉,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但凡你說一句,也不至于被我打的滿吧?”

“段知菁!”

宴清風臉鐵青,直呼的名字,“你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他最怕人提起那些舊事,不管是從卓明月里,還是別人里。

尤其還當著卓明月的面,這在提醒他的同時,還提醒了卓明月,豈能不他怒上心頭?

“我看你也見不得我好過,世上那麼多人,我看不上哪個,你偏要,”段以菁涼涼道,“想要斷了母子分,行啊,你是我生的,你這條命是我給的,把命還我了,隨便你怎麼斷。”

“你讓你生我了?這不是你眼的想生個兒子?怎麼著兒雙全你是沒痛快到,都我欠你的了?難不當年是我求著你把我生下來的?”

宴清風不饒人,哪怕對面是他母親,他也不管。

他必須要讓卓明月會到,他在改了,會護住的,不會再委屈了,無論對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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