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銳很久沒見到程星回了，看著發給自己的照片，莫名覺得眼：“這誰啊？”
“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教授，在苗寨看到的苗族一家人。”
“上面這個男的，很像容驍衍的爸爸。”
“他爸爸不是死了嗎？”
整個昆市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容驍衍的父親在十幾年前就葬大海的事。
關于容家那位大佬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在臺風天出門導致回不來，一直到現在都還是。
上流社會的人三緘其口，容家自己也是諱莫如深。
“你這是干嘛？想幫容驍衍找個爹？”
“瞎說什麼呢？”
程星回把自己知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事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海里不見了，雖然都認定是死亡。但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現在尸都不見，那人還活著也是有可能的。”
“你真的是——”
權銳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那你把照片給容驍衍，讓他自己去查啊。”
“那萬一不是，他不是又要失一次？”
程星回這話一出，權銳看的眼神就變了。
他盯著程星回的臉，像是要將看穿一般。
“嘖。你完了。你上容驍衍了。”
要不是心里有對方，怎麼會這樣對方的心？
程星回沒否認他的話：“讓你查就查，哪那麼多廢話？”
“行。”
權銳覺得自己跟這個昔日的好兄弟聊不下去了：“我不胡說八道。反正你們都一樣，有異沒人。不喂我吃狗糧，還要奴役我。合著單狗就沒人、權唄。”
程星回敏的捕捉到他話里那個們字。
“什麼我們？悠然怎麼了？”
能讓權銳這麼酸的，應該只有悠然了。
“能有什麼？人家現在正沉浸河，不知道多開心呢。”
權銳這樣一說，程星回倒想起來，不是羅悠然，葉雨琪這段時間也沒怎麼聯系自己了。
以前們可是隔一兩天就要跟視頻見三個孩子的。
程星回想著回頭給羅悠然打個電話，看看到底是什麼況。
不過眼下看著權銳眼中的失落，聞著這空氣中彌漫的酸味，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就跟你說過，喜歡人家就坦坦的說。你非要搞什麼喜歡你就欺負你的這種套路。現在好了吧？”
“我說了，我才不喜歡那個男人婆。你看全上下有一點人味沒有？”
權銳否認得很大聲，但是很快他低下頭，用力捶了下桌子。
“我喜歡也沒用。我可比不上宋昱銘。又甜，又會說好話哄開心。”
他這話說得好像宋昱銘只剩下一張，都沒別的優點了。
雖然不了解宋昱銘，但他既然能和容驍衍為朋友，想來不會太差。
權銳一向放不羈。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程星回和他一起長大，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其實和宋昱銘就算真的有什麼，也不過是剛開始，你要是去表白的話——”
“恩。我表白，然后下次見了我就躲。”權銳甩了甩劉海：“算了。不知道也好，至下次見到我，還能像以前一樣。”
程星回不知道要怎麼勸：“要我幫你——”
“別。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
權銳不想再說這事，起往外面走：“行了，你等我消息吧。不過你要不想讓容驍衍知道，你最好是把你手機里的照片刪除了。不然他肯定會懷疑的。”
程星回在權銳走后，拿起手機又看了眼上面的苗族一家。猶豫了好一會，到底沒把照片刪除。
眼下更重要的事是讓聶家敏認罪。兩次想殺了自己這事，可不會輕易放過。
楊千峰不愿意松口，很大程度上是相信聶家敏生的的孩子是他的。
如果他覺得孩子不是他的，楊千峰一定會不會再為聶家敏掩飾。
楊千峰現在被警方控制了，程星回跑了一趟警局，把自己的猜測和容驍衍查出來的事告訴了警方。
接下來，就看警方的了。
＊＊＊
聶家敏被程子榮趕出來后，帶著程愉回到了原來程子榮養著的那房子。
時隔多年，再回到這里，程愉第一個不了。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不是爸的兒？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聶家敏全都疼，尤其是口的那里，剛才被程子榮踢到了好幾下。
背上手臂上也全部是傷，現在過分狼狽，甚至不敢去醫院看傷。
又痛又悔，兒的話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看不理會自己，程愉忍不住上前拽的手臂。
“媽，你說啊。”
聶家敏手上都是傷，被程愉一扯，痛得想也不想的將推開。
程愉沒想到，聶家敏不但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推。
“媽，你搞什麼？爸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在外面勾搭別的男人？現在好了吧？我們被爸爸趕出來了。”
“閉。”
沒想到自己會被兒指責的聶家敏，臉上是惱怒的難堪。
“你爸對我好？好什麼？真對我好，就應該娶我。不是讓我當個小三，背負第三者的名聲。他對我好，就是有興致了來一下，沒時間就把我扔在這里幾個月不聞不問。我也是個人。我也是有需求的。”
一開始還在等母親解釋的程愉，聽到承認自己真的背叛了父親，一時冷汗涔涔。
聶家敏背叛了程子榮，爸爸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再讓自己回去了。
以后再不是程家的千金小姐了？這怎麼可以？
“媽，我是爸爸親生的對不對？我怎麼可能不是他親生的？我記得小時候他說過的，我和他很像。我是他親生的對不對？”
問到后來，程愉的嗓門已經近于嘶吼，
聶家敏看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當年恨程子榮為了前途不肯娶自己。又被楊千峰占了便宜。索破罐子破摔，跟兩個男人都有關系。
后來懷孕了，其實也有過驚慌和害怕，恐懼。
也想過去把孩子打掉。是程子榮的還好說，萬一是楊千峰的，程子榮一定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