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確實做得很蔽，他也很小心。不管是給錢還是給作弊，都沒有讓自己留下把柄。
但凡事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他和李英杰確實是挑了小樹木見面，沒有監控，但是他進去時和出來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作弊是網上買的，有網購記錄。
鐵證如山。事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程悅陷害程星逸已經是事實。
程子榮早已經知道，看到監控，幾天之。他先是發現自己一手養大疼骨的兒子，是一個野種。
接著又讓他知道了程悅這個野種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怎麼能忍？
他沖到了程悅面前，抬腳又是一記踹了過去。
已經站起來的程悅再次倒下，這次痛得他整個人綣了起來。
“爸，爸我沒有。他們污蔑我。我真的沒有。我——”
“你還狡辯。我打死你。”
程子榮要發瘋，程星回可沒興趣看下去了。
“夠了。”
走到了程子榮面前，擋住他可能的癲狂舉。
“程子榮，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想教育孩子，回家去教育，不要在我面前演戲。”
“星回。你讓開，讓我打死這個野種。”
“好啊，我讓你打死他。你去坐牢。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歡榮拿回來。你還要手嗎？”
程子榮怔了一瞬，一時間抬起的腳放下也不是，繼續踢也不是。
“星回，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我是不喜歡他，可是我更恨你。”
程星回看著程子榮，眼神冰冷而犀利：“你現在這麼生氣，到底是氣程悅不是你的孩子，是聶家敏背叛你的證據？還是因為你可憐程星逸因他而委屈？想為星逸出氣？”
“我當然——”
“你這麼生氣是因為你清楚，他不是你的孩子。之前他害了程星逸那麼多次，你知道嗎？”
程星回突然就笑了，那個笑滿是諷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程悅找小混混想廢了星逸的雙手，你也不知道他甚至曾經想讓星逸吸D，你更不知道他還試圖讓星逸染上賭癮。星逸被人關在賭場一個晚上，差點被人剁掉雙手。你看，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現在在這里一臉義憤填膺，不過是基于你被騙的立場。你何時有過哪怕一分鐘為星逸考慮？何時哪怕有過一次，站在星逸的角度，理解他，對他好？把他當你的兒子？”
“你沒有，你甚至還因為遷怒，停了星逸的零用錢。你如果真的疼他，又怎麼舍得？”
程子榮臉上的怒氣慢慢消失，變了尷尬。他幾次試圖為自己解釋，都被程星回的話給堵得無言以對。
“所以不要在這里演戲了。”
“程星回，我——”
“別說你是我爸，你不配。”
程星回今天在這也耽誤得夠久了，一件簡單的事拖到現在還沒解決。
不理會程子榮惱怒的臉，走到了呂校長面前。
“呂校長，于程星逸作弊這件事，現在已經算是調查清楚，事實明確了。對吧？”
“當然。”
“那好。對程悅這種，不擇手段也要陷害別人的同學，我不希他繼續和我弟弟一所學校。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嗎？”
“不過分，不過分。”呂校長擺了擺手：“你放心，學校會對程悅記大過一次后開除理。”
呂校長說這個話的時候又看了眼程子榮：“程悅爸爸，你沒意見吧？”
“沒有。”
程子榮現在恨不得弄死程悅，又怎麼會有意見？
“校長，我不要被開除。”
一直在角落，沉默到現在的李英杰，直接就跪到了呂校長面前：“校長，不要開除我。我求求你。”
呂校長看著李英杰，眼神有同，卻又忍不住去看容驍衍夫婦。
現在這事不歸他作主啊。
察覺到了呂校長的眼神，李英杰改為膝行到了程星回面前。
“星逸姐姐，我錯了。我求你高抬貴手原諒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程星回看著眼前人哭得涕淚齊飛，面上毫無波：“你現在知道你錯了，是因為你被抓到了。如果你們的陷害功了。而程星逸又沒有人來為他申冤的話，他今天的結局就和你們一樣，也是記大過，開除。你想過嗎？”
“你知道，可是你還是決定那樣做。李英杰，你不是小孩子了。今天姐姐就給你上一課。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應該慶幸，你做這事只是在學校的期末考。如果在高考你做這件事，你現在要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了。”
這樣說，呂校長就不可能不開除李英杰了。
“呂校長。”容驍衍看了眼時間：“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們了。我相信學校會給出一個公平公正的解決方案。”
“一定。一定。”
容驍衍拉過程星回的手：“走吧。”
程星回點頭，兩人轉要走。程子榮三步并兩步上前。
“星回。馬上要過年了。你和星逸記得回來——”
“程子榮。星逸這兩天在期末考試，雖然不像高考那麼嚴肅，我還是希你不要去打擾他。至于放假了他要不要回家，要不要跟你一起過年。讓他自己決定。”
程星回和容驍衍離開了，后面程子榮會怎麼對程悅，已經不在關心范圍了。
程悅小小年紀心思惡毒，只是讓學校開除他算是便宜他了。
至于開除之后，程子榮會怎麼對付程悅，那就不關的事了。
以程子榮的修改，想來是不會輕易放過程悅的。
上了車，程星回了眉心。希程子榮能給力點，千萬不要放過程悅。
“累了？”
容驍衍看著的作，抬手攬過的肩膀，讓靠在自己的肩膀。
“累了就休息一下。”
程星回搖了搖頭，累倒是不累。不過——
“那個李英杰，你讓人查一下。如果他家里確實是很困難的話，讓他換個學校吧。”
三中是昆市重點高中。李英杰被開除后肯定不能在市區重點高中再上學。不會讓呂校長收回分，但如果去其它學校，應該還是可以。再努力一下，考個好大學也未必不可。
容驍衍看著的側臉好半晌，突然湊過去，在臉頰上親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