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走廊外側站著容驍衍,還有接到他電話趕來看戲的程星回。
程星回看了這半天,對羅紅梅的戰斗力嘆為觀止。
“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要請雷太太過來了。”
這樣的戰斗力就不是一般人。
容驍衍看著,沒說羅紅梅這種作可不是第一次了。
羅紅梅最恨小三,每次老公在外面有什麼靜,都會找上門把小三狠狠收拾一頓。
在廣市的時候就曾經把丁依收拾得頭都抬不起來。
那個時候資訊還不發達,羅紅梅直接把丁依拖拽到了雷元澤的公司樓下收拾教訓。
兩次都是同一個人,羅紅梅的怒氣可想而知。
程星回是看過調查資料的,自然也知道羅紅梅曾經的戰績。
“人何苦為難人啊。”
不同丁依,但事實上,如果男人把控得住,又怎麼會有小三的機會?
“你好像不贊同雷夫人的做法?”
“我確實不贊同啊。”程星回挑眉,目落在容驍衍上。
“男人要出軌,是男人的問題。人要想的是解決自己的男人,何必去為難另一個人呢?”
看著容驍衍擰起的眉心,程星回聳了聳肩。
“難道我說錯了?有句話,蒼蠅不盯無的蛋。男人若是能把握自己,不給外面的人機會,那又何需人來出面解決另一個人?”
“你這個話有點道理,但有時候也架不住人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也好,居心叵測也罷。本質不都還是男人給了們機會?”
“所以,如果哪天你在外面有了別的人,你放心,我是保證不會讓你的小人這麼狼狽的。”
“胡說什麼?”
容驍衍的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
程星回笑了:“是胡說嗎?人生很長,意外很多。指不定哪天你也遇到了你的人間真——”
對上容驍衍沉的眼,攤了攤手:“行吧,我不說了。”
容驍衍重重的了下的手,低沉的嗓音極為堅定:“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的眼神太過認真,程星回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目轉向容兆先消失的方向:“他好像到不小的打擊。”
剛才倉惶逃離的樣子,可完全沒有管趴在地上一狼狽的丁依。
容驍衍不語,被打擊?這才哪到哪啊。
他還有另一張底牌沒出呢。
拿出手機,容驍衍按下一個號碼。
“是我。那件事,可以讓他知道了。”
程星回站在邊上,自然是知道,容驍衍指的那件事,是哪件。
心里為容兆先掬了一把同淚。
確實,現在就大打擊還早了點,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面呢。
“要把今天這事告訴們嗎?”
“為什麼不說?”
容兆先失去一切,肯定會回過去痛哭流涕,想要得到容老太太和冉淑媛的同。
但是他走到今天,全部是咎由自取,本不值得同。
容兆先確實是被打擊到了。
他當年怎麼說也是容老太太親自培養的。有妻有子的況下,雖然有點心思,但真不至于說拋妻棄子。
要不是他占了丁依的便宜,覺得一直苦苦的等著自己,容兆先不會在那之后,想要對負責。
現在卻被他知道,丁依本不是什麼第一次。
不不是第一次,還給人當小三。
他想起丁依自己宣哥的時候,也管那個男人澤哥。
容兆先突然就不住了,旁邊有個垃圾桶,他直接吐了個天昏地暗。
等他吐完了,腳下一陣虛浮。
他為了丁依,放棄了一切,甚至連容氏繼承人的位置也不要了。
結果現在告訴他,丁依是那樣的不堪。
容兆先想說服自己,丁依和他十幾年的相守不是假的。
他們在苗寨過得那麼平和,那麼的幸福。那樣的生活,丁依不也熬過來了?
一定是誤會。
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容兆先抬腳,想回去質問丁依。
他想要一個答案。只要丁依說,他就信。
容兆先走得踉蹌,中間撞到好幾個人,他都顧不上。他只是不停的朝著里面的方向走,他想要一個答案。
好不容易走到醫院,要就要到病房時被一個醫生擋在了他面前。
“丁依家屬是吧?你跟我來一下。”
“怎麼了?”
他認出了眼前的醫生,是丁依的主治醫生。從來了昆市后,就一直是這個醫生在幫丁依治病。
“你跟我來一下。”
“是的病,有什麼反復嗎?”
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了十幾年的人,容兆先哪怕現在一時沒想好要怎麼做,也不希丁依有事。
醫生不說話,帶著容兆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墻壁上的投影儀上,是兩張X片。
“是這樣的,這是丁依的肺部像。”
容兆先看不懂,他直接問結果。
“不需要肺移植,從這次的檢查結果來看,只是普通肺炎。”
“你說什麼?”
“我說,你太太只是普通的肺炎,我們已經給做過兩次檢查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的醫生會說慢阻肺。但這個確實是肺炎。”
容兆先呆呆的站在那,醫生又說了許多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想了好半天,他拿出手機想給原來給丁依看病的醫院打電話。
手機先一步響了。電話那一邊傳來的聲音讓容兆先無法反應。
發,手機直接落在地上。容兆先也顧不上,他扶著墻壁,整個人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丁依只是肺炎,卻騙說是慢阻肺?要進行肺移植?
縣城那邊說是診錯了,而且很早就告訴了丁依,的病不用做移植。
可是丁依怎麼做的?告訴自己醫生說要來昆市看病,這邊醫療條件更好。
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是假的,癡守候是假的,第一次是假的。
甚至連病都是假的。
還有什麼是真的?
容兆先踉踉蹌蹌的往醫院外面走。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他一直在走,好像不會累一樣。
走得天都暗了,他終于走不了。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容家別墅外面。
別墅門口有保鏢,他們攔著,容兆先進不去。
他看著那個墻壁,想進去卻不敢。想走又不知道還能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