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周衍,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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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番傷人的話之後,薑且的心卻並沒有好

躺在手床上,著冰冷儀穿過的時候,無助、彷徨、害怕。

可是孩子突然停止了胎心,醫生斷定不能活,還把他生下來做什麽呢?

所以毅然決然的在手單上簽了字。

當時的確有私心在,如果這事和舒寧有關,周家或許就能網開一麵,主放棄開心的養權,這樣也不至於們母分離。

可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周衍不肯簽字。

一拖,就是將近一年。

如今時過境遷,他們兜兜轉轉,終是再次回到了這個岔路口。

隻是這個並不打算告訴他。

他明知外婆離世的真相,卻執意要幫周母瞞。

像個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

要不是警惕,隻怕到死都被蒙在鼓裏。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既然他選擇了和周母同氣連枝,那就別怪心狠。

總不能世界上的便宜事,都他一個人占了。

“你說的是真的?”

漫長的死寂之後,周衍低沉且沙啞的聲音響起。

餐桌下,薑且那雙手的握在一起,口不對心的說,“都已經土了,真真假假還有什麽所謂?”

薑且不卑不,“你和舒寧無論是逢場作戲,還是確有其事,都不該在婚姻存續期間搞曖昧,你考慮過我的嗎?

你以為我未婚先孕,進了你家的大門,就可以任人拿欺辱嗎?”

他怒不可遏,“所以你要這樣報複我?”

其實報複談不上,隻不過如果當時說出真相,周母不得又要奚落,生三胎。

之間那點事,到深不能自已是一碼事,機械似的為了懷孕又是另一種

誰都不是,誰都不能做到

所以說與不說,都沒區別。

大抵是他們真和那個孩子沒緣分吧。

明明前幾次做產檢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被告知孩子出了問題,還是這種無法治的病,薑且當時也是極度崩潰的。

但如果他以為這是報複,那就當報複好了。

“你本就不在意,何必裝出一副父子深的樣子?

我兩次懷孕,你‘忙’的連人影都看不見,周衍,你沒資格跟我秋後算賬。”

“周太太說這話不覺得虧心,你又有幾分想見我的心?

我外出應酬,和人傳緋聞,你在意過嗎?”

“周總要我怎麽算在意?”

薑且諷刺的問,“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氣氛一時間隨著這話變的劍拔弩張。

他看著薑且,薑且同樣不躲不閃迎上他視線。

除夕夜,家家戶戶都闔家歡樂,其樂融融,大概隻有他倆爭執不休。

“爸爸媽媽,你們是吵架了嗎?”

小家夥捧著吃的從電視機前跑過來,怯生生的看著他倆。

薑且深呼吸平複了心出一抹笑說,“爸爸媽媽在開玩笑呢,別害怕……”

但周衍沒有這樣好的耐,直接不容置喙的命令,“回屋去玩。”

薑且就聽不得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你兇做什麽?”

他拽了拽領帶,周都散發著戾氣,“你確定要留下?

等會嚇出什麽病,我可不負責。”

“你!”

他擺明了是要為那個被‘無’打掉的孩子討說法。

薑且倒不是怕他,但是在家裏‘頤指氣使’、‘耀武揚威’,憑什麽不還

隻不過剛要反駁,薑且就到有隻小手牽住了的袖子。

低頭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小開心,薑且隻好暫時忍下這口氣。

在小家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安的話,小家夥就一步三回頭的進了房間。

周衍給自己倒滿酒,一口氣直接灌下去。

薑且看著他那張俊,明明是很帥氣的一張臉,卻讓此刻隻覺得麵目可憎。

“說吧,你想怎樣?”

他握著高腳跟的手倏地收,下一秒,直接把酒杯砸向對麵的承重牆。

四分五裂的聲音響起時,壁布清晰可見的劃出了一道口子。

“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

他站起,高大的影帶著籠罩。

“我怎麽跟你商量?”

薑且從容不迫反問,“你管過我的死活嗎?

當初生開心的時候,我就是從鬼門關撿回的一條命,你明明知道我不好,卻還是縱容你母親,強迫我懷孕,我為自己著想,也有錯了?”

“孩子若危及你命,醫生不會瞞不報。”

周衍一副認為在‘強詞奪理’的模樣,知道他冷,卻沒想到他冷到這個地步。

薑且反相譏,“醫生是否瞞,不在於我如何,全在你母親周夫人的一句話。

說適合,我就是適合。”

周衍瞇眸,仿佛是這話刺耳,下一秒,就一把將拽到前來,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你真的,就沒有一點負罪?”

窗外煙花滿天,到張燈結彩,薑且莫名鼻頭泛酸。

深吸一口氣,終於熬不住,求饒似的說,“周衍,你放過我吧。”

隻想利落的結束掉這樁錯誤的婚姻,怎麽就這樣難?

聞言,他嗤笑,捧住帶著淚痕的臉,眼眸中盛著痛苦問,“你告訴我,怎麽放?

怎樣做才能讓一切回到原點?”

“時間會抹平一切的,”薑且啞著嗓子,“你還不到三十歲,你將來一定會收獲屬於你得幸福。”

他再次笑出聲,如同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我若是要別人,又何苦與你在這兒糾纏不休。”

薑且張了張,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清楚,但串聯在一起,卻忽然就不明白了。

怎麽從這話裏,聽出了其他意思?

闔了闔眸子,周衍眼圈漸漸泛紅,“周太太以為隻有自己痛苦嗎?”

邊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你不願見我,躲我,躺在我邊,輾轉反側、同床異夢的時候,為丈夫,我隻會比你更難。”

任由他帶著薄繭的大掌為拭去淚痕。

“薑且,”他喚著名字,語調雖輕卻饒有深意的說,“你不該讓我遇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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