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悔悟
聽到薑父的話，周衍的劍眉狠狠皺在了一起。
因為按照時間推算，五個月前，正是老太太的事東窗事發，周母正被警察帶走審問的時候。
他不僅沒有半點擔憂妻子的安危，反而還去找人尋歡作樂？
“所以你是打算讓生下來了？”
及到周衍瞟過來的不善目，柳士頓時護著肚子躲到了周父後，一副到驚嚇的樣子。
太了解周衍了，知道自己懷孕，肯定不會好過。
所以才會選擇今天，讓周父當著他的麵公布這個消息，為的就是防止他背地裏下手。
“你這是什麽話？”
周父老大不願，“你柳阿姨懷了我的孩子，當然要生下來。”
“恭喜。
不過——”周衍意有所指的問，“確定是周家的脈嗎？”
柳士見他懷疑自己對周父不忠，像變戲法似的紅了眼眶。
“阿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母子三人，但你母親和老周已經沒有任何可言，你何苦還要糾纏？
難道你就不想讓你父親過的幸福一些嗎？”
“道德綁架是嗎？”
周衍不怒反笑，“你真看的起自己，仗著自己年輕，有幾分姿，就能讓他幸福了？”
柳士臉一白，反相譏，“在你眼裏，你父親就是這麽淺的人嗎？”
“你應該慶幸他淺，不然就憑你，進周家提鞋都不配。”
周衍犯起混，誰都不放在眼裏，把周父損的一無是。
柳士見不住他，轉頭去找周父幫忙撐腰。
周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小柳和他在一起不是單純因為，但大庭廣眾之下，被周衍挑破這層窗戶紙，還是他麵無存。
“你媽媽是過錯方，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周家的聲譽和公司的發現，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不要求做賠償了，但必須淨出戶。
至於你——”
周父到底還是舍不得，“隻要你不再意氣用事，周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我兒子。”
“還是免了吧，從今以後，咱們各過各的。”
周衍不領，氣氛一度張起來，直到周母被帶了出來。
看到站在周父邊的柳士母，周母從萎靡不振變鬥誌昂揚隻花了兩秒鍾。
“原來你們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
年輕貌的柳士瞬間如今淪為階下囚的周母火冒三丈，“姓周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我夫妻多年，我從未虧待過你，如今你釀下大錯，我們一拍兩散，各自安好吧。”
對於結發妻子，周父沒有半點可言。
當真把相看兩相厭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連眼神都吝嗇給予。
這是周母頭一次看見周父養在外麵的人，原本沒接還好，此刻隻覺得心中像是有團火在燒。
讓自己淪落到這個田地，也都是為了周家。
卻不想自己的含辛茹苦的付出，竟是在冥冥之中給別人做了嫁。
周母瞬間淚目，自己真是錯的太離譜了。
但周父本不給反悔的機會，直接把工作人員帶到了現場。
看著他迫不及待拿出證件的樣子，周母最後垂死掙紮一番，“這個婚，你是非離不可嗎？”
餘見柳士暗的起了孕肚，周衍說，“媽，懷孕了。
周家的脈不能流落在外，這也是爺爺的意思。”
周衍主坦白了，否則這話從周父口中說出來，隻會更傷人。
周母盯著柳士寬鬆的長，隻恨不得盯出一個來。
片刻的死寂過後，嗤笑出聲。
倚在周衍懷中，懺悔道，“兒子，媽對不起你。
要不是因為我，你和薑且，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媽到頭來，是害人又害己。”
隻是現在才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十分鍾後，兩個帶著鋼印的紅本本生了。
恢複單的周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被獄警帶回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了力。
周父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興衝衝的要帶柳士母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周衍就在等這個契機，見狀立馬說，“既然要登記，必要的婚前財產公正不能省略，我已經替您提前準備好了，把字簽了吧。”
後半句話，是對柳士說的。
人角的笑容立馬僵，不滿的看向周父，“你兒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父看了周衍一眼，雖然也有些意外，卻是沒拒絕。
“半路夫妻，還是謹慎點好，不然你和我爸相差三十歲，他過世以後，你再帶著他的產改嫁，我周家豈不是虧大了。”
“我不會改嫁的。”
柳士立馬保證，“我這輩子，隻會守著老周一個人。”
“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
這件事上周衍沒有商量的餘地，開門見山的告訴周父，“這也是爺爺的意思。”
老爺子來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同意柳士進門，但並不代表可以周父的一半財產，孩子周家會給名分，也能每月分到零花錢，但是其他的，一律不準肖想。
見周父也默認了，柳士瞬間由喜轉悲。
哭哭啼啼，“你也太不把我當人了，我跟著你，哪裏是圖這些？”
“既然不圖就簽字，不然就是口是心非。”
周衍趕在周父之前把路堵死，不給一可乘之機。
縱然不忍心難過，但周父也知道事孰輕孰重。
“公司是老爺子的心，他對你不了解，自然會防範，等你嫁進來，多孝順他，日久天長，他自然就會對你改觀了，到時候，這東西就了一張沒用的廢紙，你還怕什麽。”
柳士看出事沒有回轉的餘地了，深思慮一番，還是選擇妥協。
不不願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衍把文件收好，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跟周父說，直接肩，頭也不回的去了老宅向老爺子複命。
老爺子知道他辦事利落，已經等候多時了，給周衍倒了杯親自泡的茶，半開玩笑的問，“去了趟C市，沒給爺爺帶點紀念品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