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中的氛圍輕鬆,幾名營業員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這一點,讓瀕臨崩潰的祁硯塵鎮定了些。
應該無人傷。
他慌的緒收斂許多,出骨節分明的手接住紙條,嗓音沙啞的問道:“林老師人沒事吧?”
營業員就知道祁硯塵會問這個。
笑了笑,“沒事,林老師一個人製服了那個私生飯,可厲害了。”
聽到“沒事”兩個字,清冷淡漠的男人才真正的算鬆了口氣,煞白的臉和緩了些。
之之沒事。
接下來他才反應後麵的話。
“林老師一個人製服了那個私生飯,可厲害了。”
之之一個人製服了那個私生飯?
祁硯塵濃而長的眼睫垂下,不敢去想當時是多麽危險的境。
一個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姑娘,是怎麽有勇氣麵對拿著刀的私生飯的?
他心髒要是被什麽給狠狠住,止不住的痛。
祁南遇隨後才進來,氣籲籲的問道:“漾漾姐呢?漾漾姐沒事吧?”
跟在祁南遇後麵進來的還有跟拍。
跟拍一路上繞近道,趕慢趕,還是趕上了他們。
營業員同樣笑著回答,“沒事沒事,大家都沒事,私生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這時候,營業員又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祁南遇,“這是林老師讓我給你的。”
祁硯塵:“???”
祁南遇也鬆了口氣,接過紙條的時候問道:“其他人呢?比如,那個,紅頭發的。”
營業員沒怎麽看直播,不認識楊洋洋,搖頭道:“今天來錄製節目的沒有紅頭發的。”
祁南遇眼睛眨了眨,小胖手了鼻子,“哦哦,我就隨便問問。”
——「你明明就應該很喜歡楊洋洋吧!祁南遇你腦子反應要是和你床上一樣快就好了。」
——「林之漾給兩個人都留了紙條是吧?哈哈哈哈,祁硯塵想刀了祁南遇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說林之漾離開這裏的之前還在超市前臺待了好一會,原來是留紙條。」
——「雖然經曆了十分危險的事,但不死,表白繼續!」
祁硯塵冷淡的眼神瞥了眼祁南遇,隨後看向自己的手上的紙條。
打開是林之漾像是爪在爬的字。
【祁老師,海市大學見。】
祁南遇也打開了林之漾給他留的紙條。
【全程配合。】
祁南遇盯著這四個字,皺了皺眉,隨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配合楊洋洋對他的表白嘛!他懂!
祁硯塵的眸不經意的往祁南遇的那邊看了看,發現隻有四個字之後,收回目,將紙條慢條斯理的對折,握在了手心裏。
——「你們看祁硯塵看祁南遇,發現那張紙條字比他的之後,覺他的小尾都要翹起來的。」
——「他好像在說:嘻嘻,老婆還是最我的!」
——「祁南遇這個顯眼包又在傻笑什麽?」
——「在大學裏表白?楊洋洋這次策劃的蠻好的!」
——「海市大學讓拍嗎?要知道這個大學的領導一向非常不待見娛樂圈,不讓任何劇組進去拍東西。」
——「這次可別再出什麽意外了!我有點怕怕的。」
南誌白在收到祁硯塵的微信之後,嚇了一跳。
他在忙祁硯塵代的其他事,就沒有看直播。
等他確定好所有事,掛了電話,再打開微信的時候嚇了一跳。
他趕打電話給一直盯著直播的人。
那邊說林之漾遇到了拿刀的私生飯的時候,他的心裏陡然一沉。
當一個群的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什麽樣的人就都會出現。
祁硯塵之前有過私生飯,但他理的十分幹脆利落,直接送到警局。
而且團隊會經常引導,慢慢的近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私生飯打擾到祁硯塵正常生活的事了。
主要也是祁硯塵這兩年娛樂圈的行程,私人行程保高,私生飯蹲不到。
可這名私生飯不僅持刀威脅林之漾,甚至想要傷害林之漾。
聽到這裏,南誌白後背冷汗蹭的一下冒出來。
這是非常嚴重的犯罪行為了。
不過當他聽說林之漾安然無恙奪下了私生飯的刀的時候。
他震驚無比。
太太這麽厲害?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以後自己要對更恭敬一些了。
甚至不需要和老板告狀就能把他解決了。
雖然距離祁硯塵給他發微信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南誌白還是給祁硯塵回了電話。
那邊接通之後,他立馬就認錯,“祁總,對不起,我剛剛在忙,沒有看到你的微信。”
祁硯塵已經在去往海市大學的路上。
海市是一個濱海城市,路邊隨可見藍的海平麵。
天氣好的時候,看向海麵會讓人心境開闊。
祁硯塵側著頭,目看著窗外的海景,嗓音平靜,“沒事。”
南誌白心跳平複了些。
看樣子自家老板也知道了事的結果還算好。
他趕忙道:“太太真的太厲害了!中豪傑!”
然而,就在南誌白以為祁硯塵會對這句話很用的時候。
祁硯塵明顯低沉的嗓音傳來,“我不希是什麽豪傑。”
他永遠不希置危險之中。
讓於危險之中,是他的失責。
南誌白這下拍馬屁拍到了馬上,他扶了扶眼鏡,尷尬道““是的是的,豪傑什麽的都太辛苦了,太太不能那麽辛苦,要不要我派幾個保鏢隨保護太太?”
祁硯塵長指勾著佛珠,一下一下的撥弄著,“嗯,多派幾名。不過不要讓發現了。”
南誌白點點頭,“好的,祁總,我知道了。”
確實不能讓太太發現。
因為之前剛進娛樂圈那會,老板就派了幾名保鏢跟著。
被太太給撤掉了,堅決不用。
幸好這兩年也沒有發生什麽危險,危險全部是在錄製這個綜藝才有的。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
之前林之漾是個小藝人,關注的人不多,是非也就沒有那麽多。
那現在的熱度如日中天,又和娛樂圈的頂流影帝錄綜,曝的機會多了,藏的危險也會變多。
這個保鏢無論如何也要配上了。
南誌白剛想掛電話,祁硯塵的清沉的嗓音再次傳來,“隻要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