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和他對視,虞清在他漆黑的瞳孔裏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的神應該是無措詫異的,甚至有些輕微慌。
這都是因為,沒想到會被甩開。
——覺得,自己像是被遷怒了。
“親伯伯?”鬱言深低聲咀嚼著這三個字,眼底的寒意蔓延如骨髓。
鬱二爺以為鬱言深終於想起來了這點親,趕忙用餘下的力氣求饒,“侄…侄兒,這次伯伯真的沒有…”
他那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鬱言深摁著脖子狠狠在牆上一砸。
從脊椎蔓延到全的疼痛讓他麵瞬間慘白,脖頸的窒息也讓他呼吸不上來。
本來常年就不鍛煉加上胖,被這樣一施暴,全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鬱言深似是還想要繼續,被忽然衝上來的蘇書死死擋住了。
“鬱總!你瘋了?!他已經快被你打過去了!”
男人眸鷙危險,像是隨時準備連蘇書一起教訓了,“你滾開。”
蘇書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咬著牙道,“鬱總,他是您父親的親弟弟,你的親伯伯,你把他打死了,想沒想過您父親會對您做什麽?”
“他能做什麽?他敢打死我?”鬱家後輩全是一群廢,老不死的還仰仗著他繼承鬱家家業。
“他當然不可能打死你!”蘇書麵發白,餘從他後一掠而過,劃過虞清的臉,“但是你現在有的是肋,你想讓你的肋被人折斷?”
鬱言深冷的眸似是因為蘇書的話有了些許的波。
他後的鬱二爺堪堪抬起了眸子看向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
“言…言深,你別,別打了,我不告訴你父…”
下一秒,鬱言深眸一,轉揚起一側辦公桌上的玻璃製品,朝著鬱二爺的腦袋直接砸了下去。
剎那間迸裂而出,白皙的牆壁上瞬間沾染上了刺目驚心的紅。
蘇書的眼底竄過一抹愕然,他看著眼前瀕臨暴怒…不,是已經暴怒的男人,陷了冗長的沉默中。
……
……
遙城中心醫院。
急救室外。
冰冷的椅子上,虞清就坐在鬱言深的對麵。
這一路,他們幾乎都沒有任何的談。
虞清覺得鬱言深的緒不對,是很不對。
抬眸看了一眼時間,鬱二爺已經進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了。
蘇書去繳費辦手續之類的,也沒回來。
起,去一旁自助買水的貨架上拿了兩瓶礦泉水。
而後走了回來,手遞給了眉眼間鷙還未曾完全散去的男人。
“喝口水吧,你都幹了。”
鬱言深沉默了幾秒,然後從的手上接過了那瓶水。
隨手擰開瓶蓋,他近乎於灌的方式喝完了大半瓶,然後隨手丟到了一側垃圾簍裏。
虞清看了一眼垃圾簍裏麵還在浸出水的礦泉水瓶,又靜靜的看了一眼鬱言深。
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他高中時的那段時間。
鷙,暴戾,是非不分,手段也是殘忍至極的。
就因為鬱二爺為難了一下?…好像不太可能,也沒那麽重要。
在虞清沉思的時候,鬱言深忽然掀起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
他嗓音有些莫名的沙啞,低沉晦暗,“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