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虞清是站著的,所以可以直視他的眼睛。
本來同意蘇書來見鬱言深,無非是想為自己這張傷的手討點公道。
比如說讓他和他的二伯吵吵架什麽的,多也點怨氣。
但是現在,他真正那樣無的把他伯伯給打進了醫院還在急救,卻忽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種…很爽的覺。
隻覺得沉悶悶沉甸甸的。
凝視著他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
沒被嚇到,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對親伯伯下那麽重的手,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鬱言深閉了閉眼,後腦勺靠在醫院冰冷的牆壁上。
再次睜開眼時,他眼底的緒紛沉又複雜的思緒似是了點,清明了點。
他聲腔有些漠然的疏離,“我那時候控製不了自己,清清,我以為他真的對你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幾年前他對他母親做的事。
他無法容忍第二次,他心底有種念頭,那就是想殺了他。
虞清搖了搖頭,“在超市裏,人很多,蘇書來的也很及時,他沒對我做什麽。”
鬱言深手了皺的的眉頭,半響後,他拉了下虞清的手。
“你手很冷,”他下意識地皺眉,看向,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沉默了一會兒,把手收了回去,“嚇到了不用忍著,你表出來我不會生氣。”
虞清下意識地把手鬆開放到了子的兩側,這樣的一個細微的但是卻不可忽視的小作讓男人的麵明顯暗沉了幾分。
鬱言深地抿著薄,沉思了片刻,出了煙盒。
“我出去煙。”
他忽然站起來,連帶著他上的那迫力好像也一下子翻倍增強了。
虞清揚起麵看向他,沒有多說話,“好。”
覺他自從見了那鬱二爺之後緒就很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就像是原本飾太平的麵開始碎裂,這背後應該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不知道也正常…
四年不見,多未知。
就算好奇,也隻能慢慢知曉。
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一個自控能力堪稱變態的人會忍不住那樣對鬱二爺。
鬱言深一煙的功夫並不長,他回來的時候,上帶了點外麵的寒氣和幾分淡淡的煙草味。
虞清其實好一陣子沒煙了,事兒多起來就想不起煙了。
也可能是因為最近不怎麽覺得空虛孤獨,煙嘛,其實隻是為了填補一下心。
“還沒出來?”他低頭睨了一眼虞清,淡淡的出聲。
虞清搖了搖頭,“燈還紅著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急救室的燈變綠。
門打開,走出來了一個帶著口罩的護士。
護士掃了一眼眼前的兩個人,訝異一閃而過,而後很快恢複到了自己的崗位上,“誰是鬱建國的家屬?”
話音落下,沒人回應。
虞清看了一眼鬱言深,他眉眼深深,似是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想了想,剛站起來,被鬱言深拉住了胳膊。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