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是阮秋開的車,虞清在後麵瞇著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了點紅酒,就喝了幾口,沒想到還有種上頭的覺。
眼前是怪陸離,蜷在後座上,濃的頭發鋪在了臉上。
腦海中也是怪斑駁的景象,浮現出無數張人臉,有笑的,哭的,寵溺的…最後都變了一個人的臉。
有些不悅的蹙眉,厭惡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手臂剛放下,車就停了。
阮秋捂著肚子匆匆下車,手拍了拍虞清靠著的車窗,“清清,我尿急,我先走啦。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躺一會兒,等我解決完三急之後再出來扶你!”
虞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手了太,躺了快四五分鍾左右,才慢悠悠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還算暖和,所以出來之後寒意一下彌漫了開,下意識的蜷了一下。
瞇著眼仰麵看向腦袋上的天空,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收回了視線,沒走兩步,忽然停了下來。
目凝聚在了前方那顆百年老樹上,樹幹很寬厚,就算是冬日,也算是鬱鬱蔥蔥的模樣。
看著那樹旁的人影,那樣的眼,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來了。
腦袋的昏沉好像在這瞬間就清醒了,卻又陷了第二迷醉中。
上前走去,走到樹旁。
素白的指尖被風吹的發寒,看著那道影子,抿了抿。
“鬱言深?”
“……”
這地兒正於風頭上,虞清隻是剛站過來就凍的半死。
不知道這男人在這裏呆了多久了,他不怕冷嗎。
蒼樹下的影子因為的聲音而了。
鬱言深半倚在樹前,這裏一片漆黑,他的神自然也不明朗。
聽到虞清的聲音,他這才轉過來。
指尖忽明忽暗的煙火也隨即被掐滅。
“回家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啞,像是冒患者說話時的重腔調。
在這樣的冬天裏…誰也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麽心來的,又是報以什麽樣的目的站在這裏吹了不知道多久的冷風。
虞清沒說話,沉默了幾秒後手打開了手電筒。
手電筒照亮了一方景。
樹旁壇上散落了很多了一半的,或者已經到了末的煙。
以此足矣推斷他在這裏等了多久。
或許…從那家粥店離開之後,他就在這裏等著了?
虞清蜷了蜷手心,被風吹的有些僵。
的聲音也如手一般僵,“…你在這幹什麽?”
手電筒的在此刻格外的刺眼,鬱言深下意識手擋了擋。
他在這黑夜裏呆的太久了,甚至於看到都覺得刺眼。
適應了一會兒後,聲腔沙啞的道,“還能幹什麽,等你回家。”
“……”
虞清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有點不清醒,有些反應遲緩的覺。
為什麽要等回家?
因為…那時候表現出的樣子是生氣的樣子,所以他這是來哄的?
虞清的思緒還在飄忽,原本還隔著一段距離的男人卻忽而走到了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