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去打擾。
就在這裏等著。
要離開總要出門的,總不能從窗戶飛出去。
鬱言深是這樣想的。
他沉沉的凝視著眼前人溫細膩的。
沉默了會兒,才忽而低聲道,“也不是不行。”
“…你是不是在外麵吹冷風吹多了腦子裏麵進風了,還是你被吹出病來了?”
“可能是生病了,讓我進去坐會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咳了一下,好似真的是一幅生病了的樣子。
虞清隻是冷眼看著他。
直到鬱言深被這種似嘲又非諷的眼神看的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麽的時候,虞清忽然放下了杵著牆的手。
男人似是細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心中心思千回百轉間還沒忘記捂住口咳了一聲。
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比如誇誇小姑娘真善良之類的,就聽人來了句——
“不準進來。”
男人的眸驀的沉了下來,似是比這深夜的天還要深幾分。
但是他竟真的沒有進來,隻是在外麵站著。
煙是最後一也沒了,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他心頭湧上一燥。
虞清轉進了客廳,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去幹什麽了。
可能去報警或者喊保安了也說不定。
這燥鬱的覺隨著虞清的消失愈發濃重。
他看著眼前的門隙。
他往前一步就進去了。
要不要進?
進去了會不會被趕出來?
進去了該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要進來?
會不會生氣?
生氣了會不會又跑丟了?
幹什麽去了?
……
當鬱言深覺得自己真的要摁不住的時候,虞清終於出來了。
的手中拿著一個黑的件,鬱言深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丟給他了。
他在外麵呆了太久的時間,以至於手凍的有些麻木。
到底也是正常人類,沒變異沒改裝。
所以那暖水袋真正掉他懷裏的時候,他還有片刻的僵。
因為他的手,覺不到溫度。
過了一會兒,那熱熱的源頭便連綿不斷的傳來。
指腹挲著的布料,那熱氣好像不僅僅傳遞到他的手裏,更是過脈絡湧心尖。
虞清冷眼看著他,“別凍死在我家門口,明早我醒來之前不想再看到你。”
鬱言深那好不容易起了點的心因為這句話又落了下去。
行,還是不讓他進去。
“清清,你讓我進去,我有話要告訴你,嗯?”他低沉的聲音莫名有種蠱的意味,更像是循循善。
隻可惜,虞清今晚好像清醒理智的很。
冷眼看著他,像是個旁觀者。
“我不想聽了。”
男人的神霎時一僵。
直到門再次抨的一聲關上,他好似才從虞清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不想聽了——
眸中溢出難以言喻的晦暗深沉,他垂眸看向手中的暖水袋。
是不想聽了麽。
虞清關上門之後拉了窗簾,端起已經溫熱的水杯就上了樓。
沒回頭看,進了房間關上門。
地上擺放著那相冊簿和小箱子,虞清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把這些東西收斂了起來放進了書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