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現在腦子裏就剩下車禍兩個字了。
這樣的大雪，出車禍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正是這樣的大雪，車禍才更加的嚴重。
“等我回來再。”推開付子昂，轉就走。
付子昂皺眉，手扯住了虞清的胳膊。
“虞姐，這事兒拖不得。”鬱言深的格他自問雖然不算深，但是也算是了解。
他這樣的男人，要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要麽無底線的偏。
萬一他對虞清是前者，那他這樣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姻緣。
虞清有些煩，怒氣上頭反手就甩開了付子昂的手，“我了！等我回來再！”
猝不及防被甩開，付子昂一愣，還沒從虞清之前雖然疏離但是溫和的緒中反應過來，人穿著單薄的服轉就走。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手再次拉住了的手臂。
在虞清還沒有再次發怒的時候，他立刻開了口，“外麵幾乎沒車了，你打不到車，現在滴滴也很慢。如果你的事很著急，我可以載你一程。”
……
……
到了醫院，虞清剛下車，付子昂就丟了個西裝外套在上。
“先蓋上，你這樣會凍死。”
虞清其實一直都沒覺到冷，付子昂這樣一才察覺到了一點寒。
出來的很匆忙，就是穿著一層秋日的睡就出來了，現在還下著大雪。
“謝謝。”
虞清道了謝，轉就進了醫院。
付子昂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跟著走了上去。
按照蘇書發過來的信息，虞清直接去了24層。
但是也不知道是來晚了還是怎麽了，24層沒有一個人。
順手拉住了一側的護士，“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姓鬱的病人，車禍？”
“姓鬱？好像吧…姓什麽我記不清楚了，那個車禍的病人搶救無效去世了。”
“…去世？”
“是，你是他的家屬嗎？現在去應該還能見到最後一麵。”
虞清幾乎是下意識力鬆開了拉著護士的手。
去世。
腦子幾乎是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發空了，一片空白。
四周是安靜的，也是安靜的。
付子昂跟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虞清站在原地，纖瘦的肩上披著他西裝的樣子。整個人脆弱的像是一陣風都能吹倒一樣。
“虞姐，你怎麽了？”
他上前走了兩步，西裝掉在霖上。
他怔了一下，恰好對上了虞清的視線。
“護士，鬱言深死了。”
的眼眶是紅的，或許是風吹的。
付子昂的瞳孔劇烈的了，“你來醫院就是看他的？”
他幾乎是下意識聯想到了鬱言深看到他和虞清一起吃飯，憤怒離開然後車禍，結果不治亡的一係列事件。
看著眼前人蒼白的臉兒，燥意湧上心頭。
“我之前要和你的就是，我和你吃飯的時候好像在樓下看到鬱言深的車了，再然後車就消失了。他應該是看到我和你一起吃飯所以——”
付子昂的話還沒完，虞清轉就朝著電梯跑了過去。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撿起地上的西裝就跟了過去。
如果鬱言深真的死了，他會負責。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虞清。
他之所以第一時沒告訴虞清，主要還是因為…上次鬱言深那一桶水到底還是讓他不悅。沒告訴虞清他看到鬱言深那了，也就是抱著想讓鬱言深誤會，讓他氣一會兒的意思。
他沒想到後續會發生這麽多事。
而且他最後也找到虞清家裏想要去和解釋清楚了。
電梯門打開，虞清前腳剛進去，後腳付子昂就跟了上來。
“虞姐，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事的真相我很抱歉。我知道現在什麽都來不及，我也沒辦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的抱歉，但是我希你現在要堅強。”
“堅強什麽？付總？你怎麽和虞姐一起？”
在這時，付子昂才發現電梯裏麵除了虞清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看著這人覺得眼，想了半才想起來這好像是鬱言深的書。
蘇書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虞姐，鬱總在住院部呢，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如果虞清的腦子之前是一片空白的話，那現在就是瞬間被填充了無數的容。
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人，“住院部？”
而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嗓音沙啞的道，“我知道你想安我…”
“？？？”蘇書一臉問號，“虞姐，鬱總出車禍又不是你出車禍，我安你什麽呀？”
付子昂旁觀者清，這會兒逐漸意識到了事的不對。
“蘇書，鬱言深沒死是嗎？”
蘇書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你他媽詛咒誰呢！我鬱總活的肯定比你長！”
付子昂皺起眉頭，“…我沒詛咒他，是虞姐剛剛到個護士，護士鬱總人沒了，但是現在你又這樣，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先理清事真相。”
虞清一直都沒話，安靜的不像樣。
蘇書也是在這時候才發現虞清就穿著個睡意，臉上毫無。
他沉默了兩秒，默默開了口，“……虞姐，真抱歉呀，我之前好像給你錯樓層了，鬱總在十四層…現在已經轉住院部去了…他也沒什麽事，也就是傷。你知道的，禍害千年嘛…”
……
……
虞清站在鬱言深病房門前的時候，神還有些恍惚。
從好好地變莫名其妙的車禍。
從死了變沒死。
付子昂看不下去，還是把西裝披在了的上。
這次是他的錯。
虞清沒注意後的靜，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裏是明亮的，但是很空曠。
鬱言深正半坐在病床上，白襯衫袖扣挽起，手臂上裹了一層白紗布。脖頸也有些痕跡，不清不淺，但格外清晰。
見房門忽然被推開，及到蒼白的臉，他神頓時一沉。
“誰讓你來的？”
話音落下，他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解釋。
虞清的眼眶紅的，卻始終都沒有眼淚掉下來。
咬著，看著病房裏的男人。
“等你死了我才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