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短暫地怔愣之後,低低地應了一句。
那頭的靳澤並未打算就這樣放過宋晚星。
說道:“你這個嗯,是想,還是不想的意思?”
他這人,問得這麽直接的嗎?
宋晚星抬頭看了眼老太太,正在研究購件,似乎沒有功夫觀察這邊。
於是宋晚星很快地說了一個字——想。
聽到肯定的回答,靳澤滿意地笑了出來。
才說:“以後想我了可以直接說,不要我問你,你才說。”
“好。”
宋晚星應了下來。
其實在跟靳澤談之前,並不知道想念是個什麽東西。
家裏的那些人,並不需要掛念。
談的那個趙寧宇,也不會經常給發消息。
所以宋晚星對他也沒有那種過於想念的想法。
現在想想,就是不喜歡吧。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會思念,不會想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麽。
也不會為他的未來擔心。
靳澤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
“好。”
說了這半天,這通電話才算是被掛斷掉。
電話剛剛掛掉,老太太就笑盈盈地抬頭看著,臉上寫滿了八卦的表。
這倒是給宋晚星看得有些。
“,您別看我了。”
宋晚星拿起咖啡杯,用喝水來掩飾尷尬。
老太太還是笑,說:“你是不知道,以前跟阿澤打電話,他可沒這麽跟誰膩歪過。”
也不算是膩歪…… “三兩句話就說完了,多一秒鍾都不願意多說。”
老太太覺得跟靳澤打電話最沒勁了。
宋晚星臉頰越發紅潤。
老太太笑說:“別害,這是高興呀,能看到你們這麽好,我老太太也算是放心咯。”
老太太的心願,就是希兒孫幸福。
至於錢財什麽的,那都是外。
隻有過得幸福了,這一輩子才不算白來。
宋晚星在將地址發給靳澤之後,才問老太太,“他以前,是怎麽樣的呢?”
想要了解一個人,可以從他邊的人下手。
看看他周圍的人,都是怎麽評價他的。
老太太這會兒在想,以前的靳澤是個怎麽樣的人。
但是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半晌,老太太說:“一個沒有的學習機。”
靳澤很小就會認字,照顧他的是個高學曆的育兒師,雙語。
所以靳澤很小就會英語,中英文流毫無障礙。
在其他小朋友都在玩耍的年紀,他就已經坐在書房裏麵安靜地看書。
也沒上稚園,別的小朋友七歲開始上一年級,他六歲就去了。
後麵還跳級,滿心滿眼都隻知道學習。
老太太說起來的時候,眉心都是擰著的,“我倒是希他去玩兒,去瘋,去做同齡小孩子做的事兒,但他不。
後來他又一心學醫,更忙了。
沒有娛樂,沒有,什麽都沒有。
我覺得他呀,過得太累了。”
老太太覺得最放心的,是靳澤。
最不讓人放心的,也是靳澤。
可如今看到他跟宋晚星一起,恢複了點正常人該有的。
老太太是發自心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