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側過頭,正好看見另一輛車上的蘇洲白也在看著這邊。
“沒有。”
江音澈如實道:“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不要說。”
“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蕭野黑眸沉,忽然傾湊近了江音澈幾分,“安全帶都沒扣好,一會兒要被姣警攔了。”
他手虛搭在江音澈上,細心的為調整安全帶,手到了江音澈的發頂,摘下一片落花。
“你總盯著朋友看,自己頭發沾了些什麼東西,都注意不到吧?”
江音澈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昵,手抵在了蕭野的膛:“別打趣我了,快開車。”
蕭野卻笑了笑:“你還急著去醫院上班嗎?要是有急的事,早給你打電話。”
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的蘇洲白,搭在方向盤的手指驟然握。
江音澈無奈:“我就是累了。”
蕭野溫聲道:“那我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你小睡一會兒,到地方了我你。”
耳邊一陣嘈雜,暴力發引擎的聲響傳了過來。
江音澈再看過去,蘇洲白已經驅車快速駛離了的視線。
這麼著急走嗎?
也是,本來也跟他沒什麼關系,不走難道等著兩輛車肩并肩嗎?
江音澈這樣想著,心里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覺,不太高興,又談不上來為什麼不高興。
往后靠了靠,閉上眼:“我可能睡不著。”
蕭野倒是心不錯的在車里放起了舒緩的音樂:“不要為你爸的事憂心了,人死在監獄里,那邊為了給自己點麻煩,當然會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憑著我的人脈,想知道江鴻運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會幫你的。”
“那這次又要麻煩你了,總是這樣,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你實在幫我太多的忙,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報你。”
“能給你辦事兒我也高興,你要實在過意不去,事后請我吃頓飯吧?”他開玩笑似的,“同樣都是朋友,我應該能排在蘇洲白前面吧?”
“哪有這樣比較的?”
江音澈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勾著頭發,眼睛卻頻頻看向窗外,期待著什麼,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總不能有一輛車,開出千百米遠了,又重新折回來吧?
于澤在蘇氏集團等待著,蘇洲白一回來,他就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文件。
“這是今天要理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項目明天就可以啟,我已經整理好了,請您過目。”
蘇洲白嗯了一聲,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惹了他不高興,整個人瞧著都有些喪。
于澤覺得這氣氛不對,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文件還有沒有哪里出了錯,生怕在自家老板不高興的時候他霉頭。
這麼一想,還真有幾錯誤被理出來了。
于澤腦袋一低,文件就被重重摔回了桌上。
蘇洲白語氣里都是誠摯的疑,一雙眼睛卻滿是嘲諷:“蘇氏要你們是吃干飯的嗎?工資福利待遇樣樣沒虧待過,你們就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
于澤小聲說:“我馬上讓人去修改。”
蘇洲白冷冷道:“我看你們改一萬遍也改不好,你這個總助是怎麼當的?文件上來不會多檢查兩遍嗎?去年的年終獎剛給你翻了倍,今年連底都不想要了是嗎?做不了可以給別人做。”
“對不起,爺。”
于澤被罵的抬不起頭,一度憋屈的悄悄抬眼,就見蘇洲白著眉心,一副暴躁模樣。
這樣子看起來不像被工作的事氣到,反而是像是因為私事。
大腦不經思考,于澤口而出:“您是不是跟江小姐生氣了?”
“……”
突然被穿,蘇洲白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的總助:“你是不想要飯碗了嗎?”
于澤訥訥的低下頭:“我錯了。”
蘇洲白擺手:“拿著文件出去,這個月的獎金你別想要了。”
別啊!
于澤心中吶喊,只恨自己瓢說話,但也不敢反駁,只能苦著一張臉往外走。
而江鴻運死在監獄的事,哪怕監獄長再想遮掩,也還是得給親屬去個通知。
于是,別墅的江可可本來還在愜意的吃著下午茶,就接到了監獄打來的電話。
“江鴻運死了,你是他兒吧?有空的話過來一趟。”
江可可愣在原地,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等一下,他怎麼忽然就死了?”
“這我哪知道?”監獄那頭語氣極其敷衍,還有些不耐煩,“反正你有時間就過來一趟。”
電話掛斷,張凱南攬住了江可可,在額角親了親:“誰呀?”
“是監獄那邊。”
江可可靠進張凱南懷里,聲音低低的:“他們說我爸死了。”
“怎麼會這樣?”張凱南小心哄,“你別傷心,你現在的可不能緒太激。”
“你就知道注意孩子,都不關心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啊?那可是我爸,監獄的人要我過去一趟,但我一想到他去世了,我就好難過。”
江可可的眼睛有些紅,輕輕錘了錘張凱南的口。
張凱南哪里舍得讓哭,當即安排司機開車,他陪著江可可一起去監獄。
江可可這才不哭了。
但其實說難過,也并沒有多。
滿臉委屈不過是哄人心疼的技巧,在心里對于江鴻運的看法,也只是單純的有緣關系而已。
對于一個總利用自己的男人,江可可能有什麼?
不過一直悶在別墅區沒事做,既然邊有張凱南這個策劃部的部長陪著,江可可今天就是把監獄給拆了,別人也不敢拿怎麼樣吧?
江可可著自己的肚子,角揚起一抹甜的微笑。
等到了監獄,監獄長親自出來迎接。
江可可腳步快速的往停尸間去,張凱南護在側滿臉擔憂:“小心著點兒,哎喲,別跑這麼快,小心別摔了,護著點肚子,別急別急,實在不行讓他們把尸帶過來給你看,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