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收拾好都快十一點了,芳姨們陪寶寶睡了,黎晚洇坐到了客廳的小臺上。
這一天覺發生了好多事,店里的事還有戰君宴的事。
總之,黎晚洇覺很累。
因為地商圈,從臺的位置看下去還能看到一些霓虹。
冷冷淡淡的,沒有家的覺。
生下兩個小家伙,本來以為有家了,可是……
黎晚洇將頭抵在膝蓋上。
該怎麼辦?
如果,用兩個小家伙彌補,可不可以抵掉對他的傷害?
下一秒,黎晚洇在心里否定了。
怎麼可能,那可是生他養他的雙親。
抵不掉的。
黎晚洇咬住了自己的手,有淚水悄悄地從眼角落。
王芳等了好久都沒見回房間,于是讓陳姨看好孩子就出來了。
看到臺上那道孤寂的影王芳心疼極了,連忙走了過去。
“小姐。”王芳輕輕了一聲。
后背上落了一只手,黎晚洇才從思緒里出來。
也是這時候,才發覺自己流淚了。
于是,眨了眨眼睛抹了抹。
“小姐?”見沒反應,王芳又了一聲。
黎晚洇抬起了頭,微微朝王芳偏頭,但是沒看的眼睛。
“芳姨,您怎麼出來了。”
即便這樣,王芳還是看到了了的長睫和紅著的眼角。
“小姐,累了就回房間睡,這里涼。”
黎晚洇努力地將臉上所帶著的緒掩飾掉,“沒事,我想在這里坐一會。”
聞言,王芳在黎晚洇旁邊坐下了。
黎晚洇順勢將頭靠在了王芳上。
“小姐,今天店里開業是不是很累?”王芳的手還搭在黎晚洇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
其實本不用問。
每天帶著兩個孩子就已經很累了,還要去開店。
雖然白天不回來,但是晚上睡不了多久又要起來喂寶寶,本休息不好。
“還好啦,我一想到安安寧寧,我就滿滿的力。”
后面這半句王芳自然不會懷疑。
懷雙胞胎本來就不容易,還是這種有風險的況。
從發現懷孕到生下寶寶這五個月的時間,是怎麼艱難度過王芳再清楚不過了。
不僅僅是上,心里都還著折磨。
表面上很堅強的給人覺什麼事都沒有,但是王芳知道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驚醒。
“小姐,給安安寧寧喂吧。”
這樣就不用晚上醒來了,能輕松一點。
這小小的實在是承載太多了。
“芳姨,安安寧寧還太小了。”
兩個小家伙本就早產,出生時都不到三斤,黎晚洇不想那麼早給他們喂。
“小姐,你應該也清楚,也是有營養的。”
“我知道。”
黎晚洇知道,但是就是不想,
“但是小姐,之前存的也只夠安安寧寧吃兩天。”
黎晚洇皺了皺眉。
原本打算每天白天在店里了放冰箱里,晚上帶回來,第二天給寶寶們吃的。
但是現在沒辦法,祝傾榆有可能會看到。
而且,像今晚這個況,也有可能會被戰君宴發現。
還沒考慮好。
“我明天看看把的帶回來吧。”黎晚洇把腦袋從王芳上拿走,“芳姨您快回去睡覺吧,不然一會安安寧寧要醒了。”
王芳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斷母對媽媽來說也是很大的考驗。
很多媽媽都會舍不得,寧愿自己辛苦也會堅持下去。
“好。”王芳站了起來,“小姐你也早點睡。”
“嗯,您先回去,我過幾分鐘就進來。”
王芳轉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小姐。”
“嗯?”黎晚洇回頭。
王芳頓了幾秒,“你……是不是還在想姑爺?”
黎晚洇僵了僵。
王芳又走了回來,蹲在旁邊。
“小姐。”王芳握住了黎晚洇的手,“一年了,你該放過自己了。”
這一年,王芳其實不止一次想要勸。
飛機的事跟又有什麼關系呢?
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自己也是害者啊。
王芳拍了拍黎晚洇的肩膀,“小姐,人生本來就短暫,你得為自己活一次。”
說完這句話,王芳就走了。
也是有心無力啊,不然也不會看著黎晚洇痛苦了一年。
為自己活一次?
黎晚洇怔住了。
還可以嗎?
……
翌日。
黎晚洇幾乎一夜沒睡,氣看起來很差,無奈又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到咖啡店時,那里已經站了一抹高大的影了。
黎晚洇頓住了腳步。
他怎麼穿的昨天的服?
“六爺,夫人來了。”林毅提醒了一句。
戰君宴回頭,面有些沉。
看到他轉過來后,黎晚洇才走了過去。
“早上好戰先生。”
戰君宴那雙黑眸地盯著黎晚洇的臉看。
又化妝了。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是不化妝的。
現在連續兩天都看到化妝這說明了什麼?
黎晚洇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走到門前從包里翻出鑰匙準備開門。
“我來幫您。”林毅直接就把黎晚洇的鑰匙搶走了去給開門了。
黎晚洇收回了手,有些尷尬的面對著戰君宴。
也許是對他有,所以黎晚洇面對他時總是莫名的有些慌。
“昨晚睡得好嗎?”戰君宴直直地看著問。
“好的,謝謝關心。”黎晚洇頓了頓,繼續,“戰先生來早了,店里要到快八點才有咖啡。”
“哎喲,這個門好像有點難開。”林毅小聲的說道。
他是在為兩人制造相的時間。
他還指著黎晚洇能把戰君宴安下來呢。
天知道昨晚上他是怎麼過來的。
好?
戰君宴的眉眼向下了,他昨晚吃過飯原本要回去的,但是卻又去了錦城別苑。
一晚上沒回去。
那去哪里睡了?
想到有可能去別的男人那里睡了,戰君宴就一憤怒涌了上來。
“那個男人是誰?”戰君宴拽住了黎晚洇的手腕,語氣很兇的質問著。
男人?
黎晚洇顰了顰眉。
不開口,戰君宴就以為默認了。
“黎晚洇,你別我去查!”
已經打開鎖的林毅看了過來,心里慌得不行。
天吶,怎麼還嚴重起來了。
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黎晚洇扯了扯自己的手。
下一秒就被戰君宴拽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