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洇其實也聽進去了他的話,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眼淚就是止不住。
好似要把這一年里的委屈都哭出來。
沒有打他沒有說他,戰君宴后知后覺知道為什麼哭了。
他心疼地將擁進了懷里,親了一下,“哭吧。”
對不起寶貝,讓你委屈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只剩下黎晚洇的低泣聲。
戰君宴就這麼抱著。
服里,白的紗布快速的滲紅了。
黎晚洇哭了沒多久后就努力地在控制了,只是控制不住。
一直到哭累了才停了下來。
戰君宴一直留意著的緒,察覺到平復下來后,他緩緩地松開了。
瞧見那紅腫掛著淚水的眼睛,戰君宴的心疼了疼。
“我去給你拿巾臉?”
黎晚洇點了點頭。
起的時候,戰君宴疼得眉頭皺起來。
看到沒有注意過來,戰君宴忍著疼痛離開。
等他走遠后,黎晚洇才抬眸看過去。
不過只來得及看了一眼,他就進了洗漱間。
黎晚洇用手了眼睛,鼻子也有些難,往旁邊的桌子看去,然后起想要去拿紙巾。
下床的時候,眩暈了一下,又坐回床上穩了穩才好多了。
擤了鼻涕,黎晚洇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已經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天吶,一晚上沒回去了,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除了早產兩個寶寶在保溫箱里住著,其他時候黎晚洇晚上都沒有離開過兩個寶寶。
有些擔心,拔就往病房外跑。
拿著熱巾出來的戰君宴正好看到往外跑,連忙將人攔住了。
“去哪?”
黎晚洇著急忙慌地說:“我回家。”
戰君宴愣了愣,用巾給臉,“先讓醫生來給你看看,我昨晚讓林毅去了一趟,你別擔心。”
昨晚他獲救,送來醫院做過手后他就讓林毅找人去公寓那邊了。
黎晚洇搖頭,神依舊張,“我沒事,我想回去看一看。”
不放心,哪怕孩子有人照顧得好好的。
“總得先換一套服吧,我讓人去給你拿服,順便讓醫生給你看一看。”
黎晚洇聞言低頭看了一眼,上還穿著病服,這樣回去芳姨看見了肯定會擔心的。
黎晚洇點頭,“好。”
戰君宴將牽了回去,“在這里坐一下,最多耽誤十來分鐘。”
有了他的話,黎晚洇放心了不,點頭坐在了病床上。
戰君宴看了兩眼才出了門。
林毅正等在門外,看見他出來連忙上前幫他關門。
“六爺,您……”
戰君宴抬手制止了林毅的話,把手里的巾塞到了他手上。
“你去醫生過來檢查一下,然后讓人馬上送套s碼的服過來。”
眼看著他的臉有些不好,林毅有些擔心。
“六爺,醫生說了您需要在床上……”
“快去做吧。”戰君宴再次打斷了林毅的話并轉回了病房。
林毅看著他的背影,想繼續勸卻又不敢跟進去,于是只能去喊醫生了。
*
十分鐘后,醫生給黎晚洇檢查了一下。
“可以出院,但是要多注意著點,別太勞累了。”醫生囑咐。
“好,謝謝醫生。”
“不客氣。”醫生瞥了一眼旁邊的戰君宴,才帶人離開。
又過了幾分鐘,林毅拎了手提袋敲門進來了。
“六爺,服拿來了。”
戰君宴從林毅手上拿過手提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服在這里了,你換吧。”
黎晚洇看向桌上的手提袋,說了聲“謝謝”。
林毅自覺地出去了。
“我去換服。”
著急回家,黎晚洇直接下床拿了服就去了衛生間。
等換了服出來,病房里已經沒有戰君宴的影了。
沒時間去多想什麼,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拉開門,林毅就站在外頭。
“夫人,我送您回去。”林毅道。
“好。”黎晚洇往走廊兩側看了一眼,“他呢?”
“……哦,您說六爺啊?”
“昨晚上用了軍隊的人手,六爺現在在跟那邊說況。”林毅用戰君宴代的話去回復黎晚洇。
黎晚洇抿了抿,點頭,“嗯。”
林毅又繼續,“六爺代我送您回去,晚點他再去看……小爺和小小姐。”
到現在林毅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家六爺居然有兩個孩子了。
一年時間,冒出了兩個孩子。
這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
而創造這一神奇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不跟著也好,黎晚洇覺自己腦子還的。
覺一下子又發生了許多事,讓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抬腳,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林毅反應迅速地指著一側道:“夫人,走這邊。”
黎晚洇點了下頭,順著林毅指的方向走。
見沒有懷疑什麼,林毅松了一口氣,他往旁邊的病房瞥了一眼才跟了上去。
他看的病房里,醫生正在張地給戰君宴理上的傷口。
解下來的紗布全都染了紅,上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有十幾,肋骨都斷了兩。
當時他跳出車后也是直直地往下墜落,而且不停地撞在樹枝、凸出的石頭上。
好在他最后反應敏捷地抓住了一棵樹干,才避免了墜崖底碎骨的風險。
“宴哥,你為什麼不讓小嫂子知道你上有傷?”祈斯曜皺著眉看著戰君宴上的傷問。
這多好的機會啊,要是小嫂子一心疼,一個就答應重新在一起了,這不是更好嗎?
戰君宴疼得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咬著牙道:“不需要知道。”
心里本就背負了那麼多,再讓知道自己傷得這麼重,力肯定會更大。
祈斯曜扯了紙巾給他汗,“可你這樣很危險的啊。”
他還打算理了傷之后去看孩子,簡直是不要命了。
想要不讓人發現,去了肯定得抱孩子,他這個況怎麼可以!
“過了今天再說。”
疼痛太厲害了,戰君宴攥著拳頭的手上青筋暴起。
祈斯曜實在是搞不明白他怎麼想的,有些不高興地走到一旁背對著眼不見為凈了。
“弄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