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唯一的牽掛，把外公一起接走，就徹底告別這個地方了。
“好。”
姜點了點頭，小手被池妄拉著。
池妄的手一年四季都非常滾燙，被他握著，的手都快出汗了。
姜沒有把手出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臉紅的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此時心有些復雜。
好像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姜的思緒，不由飄到了八年前，池妄收留的那一天。
池妄把從追債人手里救下，嚇得大哭不止，剛失去父母，一個人躲在家里，被一群拿刀帶的男人來擾，對于年僅十歲的來說，除了哭泣，本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能消除心里的惶恐和悲傷。
一看見池妄，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池妄把抱上車，就坐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池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把帶回家後，給洗了臉，然後著的腦袋，鄭重告訴。
“小小不是沒人要，以後跟著哥哥，哥哥就是你的家人。”
他們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
池妄救下，把無依無靠的帶回家。
只是他們之間，很多東西都變了。
“臉怎麼回事？”
耳邊突然落下低沉的聲音。
姜茫然回頭，沒等回話，池妄掐著下，沉的盯著左臉。
姜的臉是被喬善宏打的，之前不明顯，此時已經浮腫起來。
姜手想。
“別。”池妄扣住的手腕，不讓去。
他從車里配備的冰箱里，拿了瓶冰飲料，輕輕敷在臉上。
姜“嘶”了一聲。
池妄蹙眉心，“你舅舅這種況，為什麼不報警？”
姜黯淡地垂下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不務正業，但對自己親生父親還算是尊敬，姜家沒了後，他沒了靠山和收來源，就像變了個人，每天吃喝嫖賭，怨天怨地，最近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我媽過世了，我外公就他這一個兒子，我不想他膝下無子。”
忽然意識到自己提起了姜家，有些忐忑地去看池妄臉。
池妄的表沒什麼變化，也沒再詢問。
……
姜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安頓外公。
喬老爺子病穩定，池妄把他安排在私人療養院。
療養院環境優雅，獨棟小別墅，還給外公配了兩名專業護工。
姜打聽過，這是京城上層權貴才有資格住的地方，一個月的費用，可以買一輛小跑車！
從來沒想過外公能在晚年這麼好的待遇。
都不知道該怎麼謝池妄。
安頓好外公，姜站在庭院里給池妄打電話。
“我說過，只要你回到我邊，你外公的事不需要你心，你安心照顧我就行了。”
池妄煙的聲音，跟他語氣一樣低沉。
姜握手機，“可是這樣……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你要是覺得虧欠，我正好缺個洗做飯的小保姆，你來伺候我正合適。”
池妄語調懶散，有戲弄的分。
哪知姜答應得十分爽快。
“只是伺候你就行了嗎？”
“當然還要滿足我的需求。”
姜突然不說話了，他真是三句都離不開那些。
池妄沒聽見的聲音，在電話里低嗤一聲，“你還不趕回來，給我上藥？”
醫生叮囑過，一天要抹兩次藥，池妄的傷在後背，姜每天都要給他抹。
“好，我馬上回。”
掛了電話，姜跟護工代幾句，從療養院坐車回家了。
一到家，就看見池妄著膀子，坐在沙發上看拳賽。
池妄被燙傷後，在家就不穿上，有時候就圍條浴巾，赤條條地晃來晃去，晚上姜出來喝水到他，嚇得尖，還以為哪個暴狂闖家里來了。
他倒不害臊，說後背疼，穿服不方便，姜適應了兩天，還是止不住臉紅。
姜去洗了手，拿了藥膏在他邊坐下。
“你轉過去。”
池妄側過，結實的後背便展示在姜面前。
打開藥膏，電視里忽然傳來轟鬧聲，下意識轉頭看去。
著膀子的拳擊手炸，那壯的手臂，比大還。
姜大為震驚，這胳膊一拳掄下去，估計自己能癱在地上。
池妄見半天沒作，扭頭發現盯著電視里的拳擊手挪不開眼。
他叼著煙，幽幽問，“喜歡這款的？”
姜回神一愣，臉紅低下頭，“我就是好奇……多看了兩眼。”
“那你看看我的，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池妄二話不說，大手扣住的腦袋，魯地把按在自己膛里，富有彈的的臉。
“唔，不是，池妄，你發什麼神經……”
“到底誰好看？”
姜的臉被他夾住，得都滾燙了，呼吸里滿是他上沐浴的味道。
恥地在他懷里掙扎，“你好看……你比他好看！”
池妄聽到這個回答，冷哼了聲，這才將松開。
姜一副被欺負過的樣子，眼圈和鼻頭紅通通，忍不住腹誹。
他一天不去公司，渾勁沒使，盡用來折騰。
給池妄抹完後背，準備給他抹手臂。
盯著池妄健壯的膛，腦子正在放空，突然聽見他說，“姜，如果你喜歡看男，以後我天天給你看。”
姜渾一繃，手里的藥膏不小心被出來，一坨掉在了他上。
姜子僵了一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辦，這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