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這半個月，發生在他們之間，那些從未去深究過的細枝末節，這才發現，池妄雖然表面對兇，其實都在維護！
難道池妄除了拿當妹妹，還有摻雜了別的……
姜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想不通，懊惱的一把掀開被子。
他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啊，害得大半夜還在心煩意。
姜坐了起來，盯著跟池妄房間一墻之隔的墻壁。
突然想起來，忘記給他按了，賀詞讓監督他吃藥，說他討厭吃這種鎮定安眠的藥，總是疼的不了了才會吃一顆。
今天他淋了雨，回到家先給沖了熱水澡，再去換的服，吃飯時他就神厭倦，像是勉強打起神吃完，回房間時有點站不穩。
姜趕一骨碌爬起來，穿好服去他房間看看。
深更半夜，躡手躡腳打開池妄房間的門。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線都沒有。
姜握著門把，探進去腦袋，豎起耳朵聽了聽。
奇怪，池妄今天睡得還早。
輕悄悄地想退出房間，忽然聽見極為抑沙啞的一聲，“小小。”
姜作猛地僵。
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探進去聽了聽，遲遲沒再聽見靜，轉要走。
“別走……小小。”
微弱沙啞的嗓音從床上傳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姜心臟用力跳了下，攥了手指，聽到房間里斷斷續續的聲音，閉眼深呼吸，推開門進去了。
床上的人一直別走。
姜意識到不對勁，旋開了床頭起夜燈。
昏黃的線灑落，看見池妄陷在大床里，俊的眉宇擰著，神很痛苦。
他又做噩夢了？
姜坐在床邊，輕輕他，“池妄，醒醒。”
池妄被姜醒，沉重的眼皮掀開半道，眸子半天才在臉上聚焦。
他滿臉疲倦，反應很緩慢，說話也慢吞吞的，“小小……”
姜呼吸一，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在，我在。”
池妄呼吸很淺，在昏昧不定的線里看著姜模糊的小臉，緩慢地了。
姜沒聽清，俯下湊過臉去聽。
“再敢跑……綁了你……”
姜睫忽，他還在怪今天沒打招呼出門？
聞到他上的酒氣，知道他疼不想吃藥，又把自己喝醉了。
姜嘆了口氣，“還疼嗎，我給你按按。”
池妄卻將拽趴在懷里，黑漆漆的眼眸注視著，“你當年為什麼要跑？”
姜呼吸驟然停了。
難怪今天跑出去，他會這樣暴躁，是因為讓他想起了三年前的事？
所以……三年前從他邊逃跑，他是不是一直很介意？
姜心臟突然被刺痛，腦海里思緒萬千，愧疚的垂下眸，聲音泛起一啞，“你因為這事怨恨我嗎？”
池妄頓住，臉上表散去。
過了許久，才閉著眼沉沉開口，角有一抖。
“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打斷你的，把你囚起來。”
姜嚇得腳趾蜷了下，他喝醉了思想還這麼兇惡，不過可以理解，他不想離開對吧？
池妄撈起的手放在了臉側，睜開了眼，“小小，親哥哥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