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被他渾駭人的戾氣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你、你想干什麼？”
池妄一言不發，像盯死一樣，抬腳把他踹了下去。
泳池里激起大片水花，所有人抬手擋了擋，看著在水中撲騰的公子哥。
“奇怪，李會游泳，怎麼還喊救命？”
那公子哥被池妄踹到下，痛得他下半筋，像條溺水狗一樣在水里掙扎。
“救命！快拉我上去，我筋了！”
眾人不明覺厲，想下去救人。
池妄的眼神猶如冰冷的利刃，震懾得全場沒有一個人敢。
“哪來的狗東西，敢我的人。”池妄冷冷站在岸邊，睥睨著李家爺沉池底。
他轉頭，往每一個人臉上剃過，抱起姜離開。
大家只覺得骨悚然，後背涼意久久不散。
“他怎麼也來了？他不是去國外了嗎？”
“不知道他怎麼又回來了，他就是個瘋子，誰惹他誰倒霉。”
“奇怪，當年姜家出事，同時到牽連的還有池家，他怎麼會救姜振暉的兒？”
二樓的臺上，南月姝看著池妄離開的背影，握住扶攔的手忍不住用力。
姜，怎麼沒淹死你！
要是姜死了，一切麻煩就解決了！
至于這樣弄巧拙？
南月姝口燃起不甘妒火，死死盯著池妄離開的方向。
這時，房間門敲響。
南月姝收起狠的目，神淡然讓人進來。
“南小姐，我已經按你的指示……”
南月姝打斷他，“錢我會打給你，立馬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
車里溫度很高，姜依舊在池妄懷里瑟瑟發抖。
池妄臉晦暗不明，在昏暗之中更顯沉。
但他膛滾燙，結實的手臂抱著姜，像要把進骨子里一樣用力。
姜裹著厚毯，跟他漉漉的黏在一起，忽冷忽熱。
車里氣氛凝滯，只有姜能覺到他繃，抑著怒火。
良久，聽見他口起伏，嚨震，“讓賀詞給我滾過來。”
前排司機後背一凜，“是。”
到了公寓，池妄抱著姜進臥室，踢開浴室的門，把放進浴缸。
池妄把上的服一件件掉，看到手臂上的掐痕，作一頓。
拉起姜傷的胳膊，危險的瞇起眸，眼底凝結起駭人的寒意，“為什麼不還手？”
“人太多了，我打不過。”姜垂眼小聲道，手臂往回了，大概是他抓得太用力弄疼了。
池妄松開的手，挽起袖給放熱水。
姜一直不吵不鬧，抱著雙膝坐在浴缸里，盯著自己傷的腳趾。
溫熱的水漫過的口，池妄坐在浴缸邊，拿著巾要給拭。
呆坐的姜被驚嚇到，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池妄在燈下的側臉，想起他跟南月姝抱在一起的畫面，睫了，垂下眼簾低聲道，“……我想自己洗，可以嗎？”
池妄頓住，看在水里的模樣，捻起粘在臉上的發，緩聲道，“別想其他的，先把澡洗了，待會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