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想起來，小時候池妄來家做客，就穿著的兔子拖鞋跑出來迎接他。
有一次的拖鞋不小心掉進池塘，深冬季節寒風刺骨，池妄跳進池塘去給撈。
姜還陷在回憶里，池妄已經給穿好了鞋，起拉著走進客廳，讓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挽起袖，去廚房做飯了。
姜好半天才回過神，轉頭看見廚房里忙碌的男人。
從茶莊回來，關于畫廊的事他一個字都沒跟提，就這樣去給準備午飯了。
池妄的平靜令很不安，無意識攥了手指，才發現掌心里，放著一塊橘子糖。
姜的心像被蟄了一下，再也沉不住氣，起走到廚房。
池妄在準備食材，似乎沒有聽見姜的腳步聲靠近。
姜站在他後，沉下一口氣，手抱了上去，“哥哥，對不起，我去懷州的畫廊簽約，瞞著你是我不對。”
池妄的微微僵，姜覺到他的呼吸也在這一刻停了。
收了手臂力道，臉在池妄寬闊厚實的背脊上，吶吶開口，“你別誤會，我和懷州沒什麼，他幫我賣了畫，我為了還人才請他吃飯。”
說完，期待著池妄能給一點反應，哪怕是罵也好。
然而他停頓了許久，繼續做他手里的活，除了他沉的呼吸，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姜抱著他冷的軀，心里堵得慌，“哥哥，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廚房安靜異常，快繃不住了。
池妄沉默的樣子，比他往日里暴躁的發火還要嚇人。
姜吸了吸鼻子，帶著央求的口吻，“哥哥……”
池妄突然停了下來，語氣很低沉，“我不怪你，以後別去了，嗯？”
姜聽見他腔里的聲音似乎在震。
知道池妄是什麼意思，只要不再去衡州畫廊，就可以對既往不咎。
這已經是池妄為一再降低底線了。
姜抿了抿，語氣商量，“如果我答應你不去，你可不可以別封他的畫廊？”
池妄驟然握了刀，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染上了冷意，“你告訴我，一開始明知道我不準你去，還要瞞著我跟懷州簽約，他給你開了什麼條件吸引力這麼大？”
姜察覺到他控制不住散發出來的凜冽氣場，害怕的松了松手臂，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沒有，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什麼！”
池妄把刀扔在砧板上，“啪嗒”一聲，姜嚇了一跳。
他突然轉過，姜仰起頭，看見他一臉暗，眉眼在燈下泛著寒氣。
“嗯？因為什麼？”
池妄向近一步，目迫人。
慌忙解釋，“因、因為……這份工作是我喜歡的，還能我帶來穩定的收。”
池妄哂笑，顯然是不信，高大冷暗的軀，著一步步往後退，“我給了你一張卡，還不夠你花？”
姜被他得腳步踉蹌，“這不一樣，我不想欠你的。”
“所以懷州的，你可以心安理得接？！”
“咚”得一聲，姜後背撞上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