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懷州瞇起眼,盯著池妄,眼里閃過一抹銳利的寒,“池總認識我侄子寒星?”
池妄神冷漠,“不認識。”
懷州面嘲諷,“呵,既然不認識,池總還看這麼久?”
池妄把平板扔一邊,目向懷州,語氣猶如淬冰,“再敢搞小作,我廢了你。”
車門關上,扔下一句,“放了他。”
賀詞讓保鏢松開懷州,陸續上車。
懷州站起來,看著池妄的車離開,詭異的勾起了。
池妄,游戲才剛剛開始。
……
車上。
“池總,您確定不是懷州?”
池妄心煩的支著額,“不是他。”
他來找懷州,一是算上次那筆賬,二是試探懷州,有沒有對老爺子下手。
但顯然不是他。
懷州每周都會去療養院,要想害老爺子,不必等到現在。
如果是為了嫁禍給他,離間他和姜,既然黑了監控系統,何必還要在路口留下行車記錄?
這種百出的手段,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懷州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
“療養院的監控什麼時候能修復?”
賀詞恭敬回答,“技人員還在努力,我讓他們盡快。”
池妄思索片刻,“那個請假的護工呢?”
“還是聯系不上。”
池妄眉眼沉,“務必找到!”
“是。”
賀詞看池妄俊臉蒼白,有點虛的靠在座椅里,“池總,我送您回別墅吧,醫院那邊我讓人守著,我怕您再強撐下去,明天下地走路都困難,您不是還要見姜小姐嗎?”
池妄原本還需要靜臥修養,為了姜外公的事,奔波勞累了一天。
賀詞提到姜,池妄才改變主意。
他的確是需要休息了,狀態太差的話,明天就見不了那丫頭了。
他不想放姜一個人在醫院,現在是最需要他的時候。
池妄沒有勉強,由著賀詞把他送回去。
……
姜想著池妄去找懷州,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池妄的消息。
姜打不通池妄的電話,愈發擔心,最後按捺不住,打給了懷州。
懷州接到姜的電話,倍意外,“小丫頭,我還以為自己躺在你電話黑名單里,都沒敢打電話給你,倒是沒想到,你主打給我了。”
姜沒工夫跟他磨皮,“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找你談點事。”
懷州答應的爽快,“行啊,我在市中心醫院。”
這麼巧?
剛好也在。
“醫院正門對面的咖啡廳,我在那里等你。”
姜說完掛了電話,簡單收拾一番,便去了咖啡廳。
懷州到得也很快,姜看見他,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你這臉……”
懷州輕呵,“拜你好哥哥所賜。”
他額角了紗布,角淤青,左眼睛紅腫,一點也看不出他俊逸的模樣。
姜心知肚明,不由手指,“你們手了?”
想到他們上次打架,姜就心有余悸。
懷州譏誚笑道,“呵,他打不過就躲在車上,找人來我家堵我?”
姜沉默下來。
“你來找我,是為了你外公的事?”
這是一方面,其實更想知道,昨晚他們是怎麼解決的。
池妄一晚上沒回來,到現在聯系不上人。
怕池妄出事。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了。
姜抬起目,直接問,“我外公的事……是你做的嗎?”
懷州輕哼,“小丫頭,池妄懷疑我就算了,連你也覺得是我做的,難道在你心里,我是這種卑鄙無恥的人?”
姜抿了抿,沒說話。
經過上次的事,覺得懷州表里不一,笑里藏刀。
表面溫潤如玉,心實則險,所以不確定。
“呵,真令人傷心。”
懷州自嘲笑道,“我要是想贏池妄,沒必要背後搞作。”
“何況我這麼喜歡你,傷害你邊人,對我來說有什麼好?只會讓你更討厭我。”
姜聽到這話,渾就發,但他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懷州見半信半疑,“如果真是我做的,你覺得我還能坐在這里,陪你喝咖啡?”
這倒也是,如果下毒的人是懷州,池妄昨晚就不會放過他。
心知誤會他了,姜略微尷尬,轉移話題,“你去療養院做什麼?”
懷州淡淡道,“看我侄子。”
姜訝然,“你侄子?他怎麼會在療養院……生病了嗎?”
懷州向窗外,惆悵嘆息,“是啊,很重的病,三年了,都還昏迷不醒。”
他的表有些悵惘,眼底不經意流出悲傷。
姜覺得自己應該安他兩句,“總,人生老病死,是常態。”
誰都希邊的親人,健健康康,也不想看見外公被病痛折磨。
“是麼?”
懷州譏誚嗤笑,顯然并不領。
他對上姜的視線,意味不明的勾了下,“說起來,你還認識他呢。”
姜微愣,“我認識?他是誰?”
京城這麼小,竟然還能認識懷州的侄子?
“是你以前的同學,跟你還有點淵源。”
懷州賣了個關子,“正好他也轉來了這家醫院,今天我就是來看他的,你順道陪我一起吧。”
姜除了好奇,覺得懷州話里有話。
跟有點淵源的老同學?
正好也在醫院,去看看到底是誰。
如果真是同學,去看一下也行。
姜跟著懷州回了醫院,愈發覺得奇怪,心里總有些不安。
剛到病房門口,手機突然響了。
是池妄打來的。
這男人失聯這麼久,終于給打電話了。
姜停步在門外,立刻接起,“哥哥。”
“跑哪里去了?”
姜“唔”了一聲,含糊道,“我在醫院。”
“我也在醫院,沒看見你。”
池妄聲音低沉,姜總覺得他不高興,老實回答,“呃,我在別的科室。”
池妄沒跟計較,“外公醒了,快回來。”
姜眼睛一亮,“好,我馬上回!”
姜掛了電話,覺得應該跟懷州說一聲。
拉著門把手,探頭進去,看見懷州站在病床前,“總,我外公醒了,我要先去我外公那里,改天再來看你侄子。”
說完,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年。
年靜靜平躺在床上,帶著灰線帽,被子拉得很高,遮的嚴嚴實實,只看見一抹蒼白的眉眼。
“姜,既然來了,你至進來看看他……”
沒等懷州說完,姜就回腦袋,急忙跑了。
懷州蹙起了眉。
他收回目,落向病床上面容蒼白的年。
“寒星,我不會讓你白這三年的苦。”
“你的愿,我會幫你完。”
……
姜回到外公的病房。
“外公!”
老爺子轉頭看見,眼淚就往外冒,里咿咿呀呀。
聽不懂外公在說什麼,但姜卻從他急切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表達的東西。
他差點就見不到小小了。
姜也紅了眼眶,握著外公的手,陪外公說了好一會兒話,護士要過來給他輸。
姜這才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床尾的男人。
朝他走過去,“哥哥。”
池妄直接把拽到了簾子後,高大的軀將抵在床上,“去找懷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