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抬起頭，“生氣了？”
“沒有。”
“沒有背對著我做什麼？”
“……”
池妄無奈輕嘆，把撈進懷里，“好了，小小，我也不回去了，我留在醫院陪你。”
姜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取鬧，回過，把臉悶在他懷里，“對不起，哥哥，我不耍小子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我等你明天來接。”
池妄著的頭發，看著道歉的模樣，心里一陣，“不回了，我抱著你睡。”
“真的不要嗎？”
“嗯。”
“那我們今晚就在這個病房里睡？”
池妄笑了聲，“凌晨一點了，小小該睡覺了。”
姜聽話的閉上眼睛。
池妄把哄睡之後，起床出了病房，去急診找了醫生。
問題倒是不大，簡單理了一下，打了兩針消炎止疼的，又回去抱著姜躺著了。
……
喬老爺子出院後，池妄履行承諾，帶老爺子去釣魚。
姜在家整理東西，不小心翻出以前的相冊。
在他們開學典禮上，有一個清秀的男生站在邊。
畫面定格的一瞬間，他在頭頂比了個剪刀手，沖鏡頭扮鬼臉。
這個男生就是李寒星。
但畢業照上沒有他。
姜拿著照片，陷了沉思。
李寒星是的初中同學，跟還是同桌。
李寒星總是幫做筆記，早上會幫買早餐，放學會幫搞衛生……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說他們在談，還傳到了老師那里去。
老師把他們去了辦公室，通知了他們的家長。
池妄接到老師的電話，親自來學校把領回去。
因為李寒星的事，他們大吵了一架。
池妄發了很大的火，把關在了家里三天。
等再去學校時，李寒星退學了。
他怎麼會生病？還病得這樣嚴重？
姜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好歹是初中同學，當年這事也是被牽累的。
去醫院給外公辦理出院手續，順便去看一下李寒星。
然而到了才發現，本不是想象的那樣！
姜去之前給懷州發了條短信。
到了病房門口，門虛掩著，人嘶啞的聲音傳出來。
“寒星，你怎麼又拉上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連大小便都控制不了？”
姜推門作頓住，過門去看。
病房里彌漫著一腥臊難聞的氣息，一個著樸素的人掀開了被子。
病床上的李寒星閉著眼睛，骨瘦如柴，因為尿管松落，導致小便打了子。
婦人端來水給他拭，一邊一邊喃喃自語，“媽給你干凈，別急，這就給你干凈——”
剛給李寒星清理完，換上干凈的子，很快又濡了一塊。
婦人在床邊怔了許久，突然之間發，“寒星，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剛換好的子又被你尿，你現在連一個三歲小孩都不如了！你不想讓我好過是嗎？”
然而躺在床上的李寒星毫沒有回應。
“為了你，這個家都散了，都是那個人害的！”
“你到底能不能覺到？你要是能覺到，就睜開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