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池景行的聲音,如此溫。
溫得讓祝鳶險些落下淚來。
祝鳶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心里有太多想說的話,和緒一旦積攢在一起,便堵住了想要宣泄的出口。
一言不發,只是出手,輕輕地抱住了池景行。
空氣仿佛在這瞬間靜止,池景行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任由抱著,他甚至沒有回抱住,安靜地被抱在懷里。
這一刻屬于,更屬于他們彼此。
半晌,池景行才輕聲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和我說。”
祝鳶搖了搖頭,泛著清甜香味的長發著池景行的肩膀,發出像樹葉落地一般的聲音。
“我爸爸醒了,”祝鳶輕聲說,“我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就像我不相信那天,我們能活下來一樣。”
就像曾經的也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上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原本和的人生沒有一點集的人,現在卻幾乎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祝鳶突然就明白語文課上的那首詞。
“世間事,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池景行很輕的笑了笑,出手了的頭發。
“這是好事,哭什麼。”
祝鳶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朦朧的眼神期待著看著他。
“一切都好起來了,對不對?”祝鳶像是急需找一個足以讓自己信服的依托,“我真的很怕,明天早上一起來,這些都變了一個好的夢,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都是假的……”
“池景行,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不會消失的,對不對?”
池景行靜靜地看著飽含眼淚的雙眼,沒有說話,就是出手捧起了的臉,深深
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纏綿悠長,溫綿綿,像是秋天的一縷風,冬日的一暖,夏夜的涼雨。
無聲無息地灌溉著祝鳶心里的每一個角落。
市中心的一別墅,歐洲皇家風格的裝潢令人眼花繚,兩米寬的大床上,兩句糾纏在一起的影若若現,空氣中都是旖旎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人才坐起來,有些妖嬈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回過頭去看向床上的男人。
笑出聲“姐夫,咱們這個樣子,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吧。”
“還在坐小月子,真是可憐呢。”
說話的人,正是蘇心亭。
而躺在床上閉眼休憩的男人,就是的堂姐夫,池焰。
聽見的話,池焰的角揚起一抹很輕的笑來,像是嘲諷,又像是不以為意。
“是啊,所以為了不讓你姐姐傷心,你要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蘇心亭挑了挑眉。
“姐夫你真壞。”
半晌,池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穿上服。
“看看你姐姐的份上,不會虧待你,想要什麼自己提,或者直接給我助理打電話。”
蘇心亭的指尖纏繞著自己的發,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能直接給姐夫打電話嗎?”
池焰的作微不可聞地頓了頓,隨后淡淡的扯了扯
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臥室。
蘇心亭的笑容慢慢斂去,方才還討好諂的眼神頃刻間變得冷漠。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池焰心。
知道池焰找上,無非就是因為姐姐的不行了,他需要找個人,一是解決需要,二是傳宗接代。
在他們男人的眼里,蘇心亭這樣看上去輕浮愚蠢的人比較好拿把控,尤其是像池焰那麼自負的男人。
可蘇心亭卻不是這麼想的。
的目的很明確,向池焰奉獻出自己的,就要在他還沒有膩了自己的時候,掌握主權。
聽見池焰出門的關門聲后,蘇心亭也站起來,走向衛生間,開始梳妝打扮。
半個小時后,了一輛網約車。
目的地是海市第一醫院。
……
蘇梨在見到蘇心亭的時候,原本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一微笑,眼神亮了亮,聲道
“心亭,你來了,”蘇梨坐起來,“快坐。”
蘇心亭面不改地坐下,神如常。
“姐姐,你好些了嗎?”蘇心亭看著問道,“姐夫沒來看你麼?”
蘇梨的眼中劃過一明顯的失。
“他忙。”
蘇心亭挑了挑眉。
“是啊,姐夫應該真的忙的。”
蘇梨扯了扯角,笑了笑,“不說他了,你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蘇心亭笑意加深。
“我好的,一切都很順利,最近還遇見一個男人……對我很好
。”
蘇梨的笑容有些苦。
“你也到了該談的時候了,只是一定要亮眼睛,不要像姐姐我……”
“好了姐姐,別傷心了,對子不好。”
說著,蘇心亭站起來,準備拿旁邊的水果給蘇梨吃,上的包卻不小心掉了下來,里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哎呀,”蘇心亭小聲的驚呼了一聲,“不好意思啊,姐姐。”
蘇梨一邊幫收拾東西一邊說“沒事。”
忽然,蘇梨的作頓住了。
的眼神怔怔地看著從蘇心亭的包里掉落出的一個金屬掛件。
絕對沒有看錯,這個金屬掛件,是某一個高檔別墅區的小區門卡。
而這個別墅,是當年和池焰結婚的時候,池焰送給的新婚禮。
因為一結婚就跟著池焰去了英國,所以從來沒有進去住過。
也不可能把這張門卡拿給蘇心亭過。
蘇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來,卻對上了蘇心亭那雙亮晶晶的眼眸,似笑非笑,并沒有要做出任何解釋的樣子。
蘇梨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捉住一樣。
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心亭。
“蘇心亭,這張門卡,你從哪里來的?”
蘇心亭卻輕聲笑了笑。
“怎麼了?姐姐,當初我從老家來投奔你,你不是告訴我,你也只是寄人籬下,沒有房子,所以只給我租了一個又偏又小的出租屋嗎?”
“我還以為你忘了你還有棟別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想起來了?”